霍格莫德日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的早,在城堡門口等待檢查時,雪已經落滿了庭院。
費爾奇厲聲訓斥着兩個想要偷偷溜出去的拉文克勞二年級生,那兩個學生随後就被拉進城堡,勞動懲罰肯定是逃不掉了。
我們乖乖上交自己的許可書,費爾奇瞪着我們看了好久,才不情不願地放行。
“這個管理員,天天不知道是誰惹他了,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走了一段距離後,萊維娜才敢大聲氣憤地說。
“也許他有自己的理由吧。”我說,回頭看了看他矮小瘦弱的背影。
作為一個啞炮長大,一定很辛苦吧。在一座魔法學校裡,面對着隻需用一個魔咒就能輕松解決的問題,能依靠的隻有自己的雙手。我不知道自己偶爾的幫助有沒有真正落到實處,或許還需要換些方式。
“你們今天準備去哪?”西裡斯從後面追上我和萊維娜說。詹姆,萊姆斯和彼得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面。
“我說西裡斯你啊,這麼着急幹嘛,佐拉又不會長翅膀飛了。”詹姆追了上來,大口地喘着氣。
“就是啊。”萊姆斯也意味不明地笑道。彼得應和着。
“我們還不知道去哪裡呢。”我選擇性地忽略詹姆的說笑,回答了西裡斯的問題。
他一下子來了興緻:“那就跟着我吧。掠奪者們帶你們暢遊霍格莫德。”
“走我們先去三把掃帚,聽說那裡的黃油啤酒很好喝!”詹姆一馬當先走在前面。
“有人約你們嗎?”西裡斯走在我身邊,放緩了腳步。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沒有啊,有人約你嗎?”萊維娜好奇地問道,這大部分是因為西裡斯在學校的高人氣。
“有又怎樣。”西裡斯毫不在乎地說。
我很少見過西裡斯在與其他人相處時的樣子,但我總覺得這兩個時候的他一定是不同的,來到這個世界裡後,西裡斯這個形象似乎更鮮活了,我好像也更了解他了,至少是我自認為的了解。這些人裡,他好像是最純粹的一個,又好像是最複雜的一個。
可我此刻又些不滿他這樣無所謂的态度,在他心裡,有些對他有好感的女孩子可能永遠入不了他的法眼,隻有毫不在意的态度。
我一言不發地走着,潔白的雪地上出現了好幾道腳印。
“佐拉,你怎麼了?”西裡斯離開去找詹姆後,萊維娜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
“沒事,就是好冷啊。”我笑了笑,抖了抖雙肩。
推開三把掃帚的門,我就看見莉莉和斯内普坐在那裡,每人面前都有一杯黃油啤酒。
“嘿莉莉,斯内普。”我略顯尴尬地揮揮手,“嘿莉莉。”萊維娜也因為另一個人的存在而顯得不太自在。
“嘿,佐拉和萊維娜!我們也剛到。”莉莉熱情地向我們走來,斯内普則是穩穩地坐着,毫無動作。
“伊萬斯?真巧!”詹姆的聲音響起。
我閉上了眼睛,完了完了。
西裡斯走到我身邊,看起來對接下來的對話很感興趣。
“看來又是一場惡戰了不是?”他饒有興緻地說。我沒理他,隻是專注地看着詹姆和斯内普。
“惡戰?沒這麼誇張吧。”萊維娜沒有目睹過他們兩派人打起來的樣子,自然困惑。
“等着瞧吧。”西裡斯說。
“鼻涕精,你怎麼又在這?你能不能别總是纏着伊萬斯?”果然,詹姆立馬發現了坐在不遠處的斯内普。
“看起來纏着莉莉的是你才對,波特。”斯内普站起來,反唇相譏道。
“你什麼意思鼻涕精?先洗洗你的頭發再說話好嗎。”詹姆氣憤地說。
“這對莉莉來說重要嗎?”斯内普輕笑了一聲說。
“你就在這看熱鬧?”我對西裡斯說。
他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毫不在意。
“萊維娜,要不我們先溜?”我又對萊維娜說,她看向我,迅速地點點頭。
我倆正打算悄無聲息地溜走時,莉莉卻突然叫住了我們:“我也走!”說完就第一個沖了出去。
我和萊維娜先是一愣,然後又非常默契地跟着莉莉出去了。
門外不遠處,莉莉正低着頭,用力地用腳踢着雪地。
“怎麼了莉莉?”萊維娜問。
她擡頭說:“其實我一直想說的,隻是我一直覺得不是最好的時機。”然後她深吸了一口氣,說:“我覺得西弗有點不對勁,他好像在斯萊特林和一些奇怪的人關系很好。”她的臉上是濃濃的擔憂。
她意識到了斯内普已經開始涉及黑魔法了嗎。
“具體是什麼呢?”我說。萊維娜也擔心地看着莉莉。
“我這學期發現他對黑魔法的看法很讓我失望,他似乎還很贊同喜歡這些咒語。”莉莉說,聲音有些顫抖。
“會不會是誤會啊。”萊維娜這句安慰卻也顯得十分蒼白。
“不是,而且你們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麼嗎?我在跟他争吵穆爾賽伯對瑪麗做的事的時候,他竟然毫不在意。”莉莉說完這句話以後就沉默了。
這件事就發生在前幾天,穆爾賽伯不知對瑪麗麥克唐納施了什麼惡咒,被麥格教授罰了半年緊閉,扣了斯萊特林五十分。那幾天,斯萊特林的氣壓特别低。
我此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我一向不會安慰人。我在讀書的時候就明白莉莉和斯内普終究不是一路人,我遲早會親眼目睹他們決裂。
“莉莉,你也别難過,可能是作為一個混血,在斯萊特林,身不由己吧。”萊維娜抱住莉莉說。
我也附和道,“是啊莉莉,别擔心。”
莉莉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倆,吸了吸鼻子:“謝謝你們啦。”
“作為朋友,這不是應該做的嘛。”萊維娜像個老大哥一樣拍拍胸脯說。
作為朋友應該做的,是啊,可是對于我來說,我還沒有做自己真正應該做的,拯救他們。
這其中有太多不确定性了,雖然勇敢了一些,可是我還是害怕。我害怕因為改變了這個世界的運行軌迹,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回不去自己真正的時空,雖然我在那裡沒有什麼留戀的,可是……如果我能一直留在這裡,我是不是可以呵護哈利長大呢,我可以陪伴他,照顧他,代替那麼多人愛他。
而且,我的姨媽一輩子沒有結婚生子,她就隻有我了,雖然她對我總是不痛不癢的,可是她畢竟對我有養育之恩,我怎麼可以抛下她……
太多的疑問,太多的恐懼,太多的選擇,将我團團困住,讓我抽不開身。
雪越下越大,我們坐在三把掃帚酒吧裡,聽着詹姆喋喋不休地讨論他的“光輝事迹”。
我不知為何,總是感覺渾身發冷,隻能要了一杯又一杯的黃油啤酒來暖暖身子。萊維娜握住我的手,用自己的溫度溫暖着我,我感激地看看她。
“佐拉,你很冷嗎?”身邊的西裡斯問,他皺着眉看着我面前的五六個空杯子。
“有點。”我說,将手裡的啤酒一飲而盡,詹姆還在暢談,萊姆斯聽得感覺快要睡着了,彼得則是目不轉睛地盯着詹姆,認真地聽着。
“你就不會施個保溫咒嘛。”西裡斯無奈地看了看我,揮舞魔杖,給我施了個保暖咒。
“謝謝你啊,西裡斯。”我瞬間感覺一點也不冷了。
“你就不會施個保溫咒嘛。”萊維娜誇張地學着西裡斯的語氣說道。
“我馬上跟詹姆說你偷偷沖他做鬼臉。”西裡斯說着就要跟詹姆說,萊維娜連忙閉上了嘴。
“沒事。”西裡斯對我說。
“去不去佐科笑話店?”詹姆突然說。
這地方我知道,弗雷德和喬治必去之地。不過我倒是沒什麼興趣。
我和萊維娜對視一眼,随機同時回答道:“不去。”
“啊?為什麼不去?多好玩啊!”詹姆的聲音傳蕩在整個酒吧,惹得許多人紛紛側目。
“你們去哪裡?”萊姆斯說。
“蜂蜜公爵吧,看看有沒有好吃的。我都有點餓了。”萊維娜對着我說,我點點頭。
“蜂蜜公爵有什麼好去的。”西裡斯一個人嘟囔着,但随即攬住了詹姆和萊姆斯的肩膀:“那我們走吧。再見,佐拉。”還跟我道了個别。
蜂蜜公爵
“嘿,萊維娜和佐拉。”埃德加和伊登走過來,自從今年唐克斯畢業後,埃德加就成了魁地奇隊的隊長,這還是我們學院有史以來第一位四年級就當上隊長的人。所以我知道他身上的擔子一定很重,但是看來他對于今年招到我做追球手很是興奮,似乎志在必得了。
“你們想要點推薦嗎?”伊登說着開始仔細地觀察着貨架上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