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是傅初白在校外的房子,是套繁華地段的大平層。
算是某年生日的禮物。
大學之前他都沒怎麼來過,直到後來開始搞俱樂部那段時間,早出晚歸的,把這兒當個落腳地歇過一陣子。
但等俱樂部搞起來之後,睡覺就要麼在宿舍,要麼在俱樂部,要是時間不長就直接在車上窩半宿,哪裡還想得起專門開車到這邊睡個覺。
于是這套房也就這麼閑置下來了。
傅初白說這話的時候是在電梯裡,刷卡的那種電梯,就他和林銜月兩個人。
可偏偏林銜月像是沒聽到似的,一點回應沒給不說,連眼神都沒移動半分。
活像座被定住的雕塑。
傅初白倒也沒說什麼,隻摸過去牽起她的手,挨着掌心小幅度地摩挲着。
林銜月很輕地掙了下,
還沒掙開,電梯就到了。
電梯外面是塊平層入戶的空地,空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無端地有些冷清。
傅初白牽着林銜月徑直走到大門前,側過臉來看着她,笑容蕩漾:
“來吧,拆禮物。”
林銜月愣了下,沒反應過來:“啊?”
傅初白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禮物外面不都有個包裝盒,這就是包裝盒。”
誰家包裝盒是扇帶智能密碼鎖的實木門啊!
林銜月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剛準備張開嘴說些什麼,傅初白就牽着她的手指落在密碼鎖的屏幕上:
“開吧。”
是很肯定的語氣。
林銜月一愣,心下也有點反應過來,猶豫了會兒,手指在屏幕上輕點了四下。
密碼鎖控制程序運轉兩秒,随即發出短促的報警聲,
密碼不對。
傅初白視線一直落在林銜月指尖上,剛輸到一半的時候他就笑起來,等看到林銜月因為報警而擰起來的眉頭時,才擡手将她臉龐的碎發别在耳後,笑意從胸腔中顫出來:
“你的禮物,怎麼能用我的生日呢?”
林銜月面上一熱,手放在屏幕上不動了,賭氣似的也不去看傅初白。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了幾秒,最終還是傅初白先滾出一聲笑,将林銜月的手攥住,牽引着她的動作一下一下地點在屏幕鍵盤上,
1222,
是林銜月的生日,
也是她們在一起的那天。
林銜月的心尖猛地一顫,熱氣從脖頸上爬上來。
其實剛才傅初白那語氣一出來的時候,她心裡的第一串數字就是自己的生日,隻是等手指落上去的時候又害怕是想太多,這才轉了念頭,輸了傅初白的生日。
但這種事,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給傅初白聽的就是了。
要是讓他知道,肯定又要不饒人地鬧自己一陣才罷休的。
自己才不要給他這個機會呢!
林銜月這麼想着,将心底的想法壓下去,站在玄關擡眼望房子裡看,
算是分散注意力。
房子的戶型很開闊,站在玄關往裡望,正好能看見客廳那扇巨大的玻璃窗,以及窗外繁華絢麗的夜景。
林銜月瞳孔裡的神經恍惚了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傅初白的聲音從邊上傳來:
“别站着了,進去吧。”
林銜月愣了下,垂眼往地上看了下,問:“不換鞋嗎?”
她從家裡出來的時候穿了雙一腳蹬的小皮鞋,雖說沒走多少路,但到底是雙在外面穿的鞋子,直接踩上眼前明亮光潔的地闆,總有種不尊重别人勞動成果的感覺。
“你想換我也得有啊,”
傅初白聳了下肩膀:
“我也是前幾天才回來了趟,還什麼東西都沒置辦呢。”
他說完,又不正經地笑了下,手攀着林銜月的腰滑上來,語氣霎時間變得低沉暧昧:
“你要是不願意穿着鞋踩家裡的地闆,我抱着你也行,”
“不落地的那種。”
林銜月被他這一聲說的耳朵根軟去大半,嗔怒地白他一眼之後連忙将人推開,乖乖地将小皮鞋脫掉擺到一邊,也不再去看他,擡腿就往裡走。
傅初白低聲笑了下,跟上她的步子。
他這房子雖然這段日子沒住人,但該有的清潔修繕一點沒少,這會兒地暖空調都開着,倒也不怕把自家女朋友凍着。
林銜月一口氣走到客廳裡,等把周圍的東西都大略掃過一眼之後才轉過頭看向傅初白:“所以呢,你要給我看的東西是什麼?”
傅初白笑起來,沒說話,隻徑直推開邊上一扇緊閉的房門走進去。
林銜月蹙起眉,腳下倒是沒動,隻微微往前探了下眼神。
沒幾秒,她聽見房間裡傳來傅初白說話的聲音,像是在訓,但又不那麼嚴厲:
“就你這樣的,人都到邊上還睡得這麼香,我還怎麼指望你看家護院啊!”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