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專屬于澤蘭的星盤。
聽她的名字,謝聽玉還以為她的星盤會是幽谷生清蘭呢。
這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先入為主了。
謝聽玉拍了拍腦袋,緩了緩精神,收下天行赤霄後向溫祉與走過去。
手中陳婵衣給的儲物戒染了幾分血色。
溫祉與的眉眼彎彎,除了面容因為重傷而略有蒼白,其他都與平常一樣。
謝聽玉重重拍打在溫祉與的肩膀上,她湊的近,聽到溫祉與從喉嚨裡發出的痛苦悶哼。
聽得謝聽玉覺得格外開心。
她有些壞心眼地擡眸看他,臉上還帶着無辜的神色。
“師兄果然傷的極重,若是再拖延,恐怕就會落下不治之症。”
表面聽着就像是在關心溫祉與,但溫祉與哪裡不了解她的性格。
每當謝聽玉聲音溫柔,沖他笑得開心時,不是幸災樂禍就是憋了一肚子壞水,現在估計在心裡琢磨怎麼捉弄他。
不過想到這裡,溫祉與突然疑惑,為什麼此時沒有聽到謝聽玉的聲音?
謝聽玉是這麼安靜的人嗎?
就在溫祉與疑惑時,謝聽玉突然回首。
她的目光從溫祉與的臉上轉移,轉到了韓尋真的身上。
‘這小子看着傻乎乎的,忽悠他照顧溫祉與吧!’
‘溫祉與一定在憋着什麼壞,要把溫祉與也拉着去。’
‘但是他也去會不會讓我更危險啊?’
最後一句謝聽玉轉過頭來,突然意識到手指還放在溫祉與的肩頭,正想縮回,倏地被溫祉與攥住手腕。
溫祉與垂眸,濃密的眼睫毛遮掩住些許情緒。
謝聽玉不明所以,察覺到溫祉與的手指微微用力,她下意識想要拽回來。
但是這具凡身不過才少年遊五重天,在溫祉與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即使溫祉與受傷,也能夠輕易制服現在的謝聽玉。
謝聽玉心中唾棄自己如今這般沒用,任人宰割,說實在的又有些好奇溫祉與這是想要做什麼。
冰冰涼涼的奇怪觸感率先從手背傳來,謝聽玉一個激靈,瞬間頭皮發麻。
直到清脆的鈴铛輕響從溫祉與衣袖遮住的手下傳來,謝聽玉才猛地回神,她擡頭,在陳婵衣等人驚奇的目光中開口。
“你把這個東西送給我作甚?”
溫祉與唇角勾起溫和笑意,對謝聽玉炸毛的表現沒有其他的反應,而是依舊神色不改,“師妹受傷頗多,我關照不及,頗為自責,因此就讓我這法器陪伴師妹吧。”
他頓了一下話音,在謝聽玉嫌棄的視線中笑出聲來,“師妹遇到危險可以直接用這個擋。”
韓尋真被澤蘭拽住衣袖無法動彈,覺得自己真的看過這種場面太多次,已經麻木了。
真的不知道這兩人怎麼能夠做到這樣旁若無人的。
真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動全都沒有在意。
西域的民風比其他四域都要開放得多,但澤蘭的性格本身就不算平和,也沒有見過這樣奇異的場景。
男方以紅綢系住女方的手腕,莫非這是他們中域的特有習俗嗎?
尾端搖曳着小鈴铛的紅綢被溫祉與系在手腕上。
謝聽玉想起溫祉與用這發帶系過頭發就覺得惡心,發現扯不動後她皺眉,“你是不是下什麼咒了?你快給我取下來!”
“惡不惡心?你用來系頭發的東西拿給我?”
謝聽玉何時獲得過這種東西?
還是溫祉與這個死對頭親手強迫着給她弄上來的。
謝聽玉的白眼翻上了天。
偏偏溫祉與看不見一般,還輕扯着謝聽玉的手臂,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揉,在紅綢上摩挲,透過一層紅綢,奇怪的感覺讓謝聽玉頗為不喜。
她揚手一巴掌想要打下,直接撞上溫祉與湊過來的臉頰。
不可避免的,謝聽玉的手從他的臉龐上劃過,留下一小道血痕。
雖說打溫祉與自己也有感覺,但是謝聽玉就是控制不住内心的無語。
想要給溫祉與醒一下腦子。
溫祉與臉頰上的紅痕流下血珠,溫祉與的表情似乎有些撕裂的怪異。
在謝聽玉的面前笑得瘋狂。
謝聽玉左手腕上的紅綢發燙,她盯着溫祉與越來越瘋狂暴戾的眼瞳。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