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去的。
過載的消息讓她大腦有點不太能轉的動,最開始她隻是覺得這裡有人私藏靈礦,那這個好辦,到時候找到确切的證據後告到甯洮,接下來就等結果了。
誰家新弟子,開局地獄難度?還是說這就是景業清的威力......
這個事情太超過謝清月的認知了,小事上還能裝作聰明演一演。
但遇到這種太出格的事情,她腦袋裡第一個想法就是,要不跑了算了......
但她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要是跑了,那這村子真完蛋了。
可那是一條新生靈脈,鬼知道是什麼樣的敵人在裡頭。
元嬰倒還是不算太怕,如果是化神期。
身為一個築基,她真的很想指着自己,一臉癡呆的問:“我打化神?”
“真的假的?”
但現在也隻是有人告訴了她,這個地方有這麼一個東西,也不一定會有化神修士。
不行,不能被這個吓得慌神,萬一這個是弱小敵人的障眼法呢。
短暫的幾個呼吸平複後,謝清月終于冷靜下來。
到了帳篷外,她立刻朝着不遠處和莊長生聊天的景業清揮手:“你們那邊先暫停一下,我有急事要問景業清!”
“反正你自己要注意分寸,你們不一樣,晚點見。”莊長生看着謝清月靠近,極快的結束話題。
這是謝清月聽到莊長生對景業清交代的最後一句話,她兩似乎在商量什麼,看見謝清月過來似乎刻意在躲避話題。
這種感覺讓謝清月有點不太好受,一個隊的,有什麼好躲的。
但想到她也要瞞着她們,她心裡那點小疙瘩立刻消失,給自己找補,幾個人中自己和景業清認識最久,這事事關重大,不是玩笑。
謝清月将景業清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她仔仔細細的觀察周圍,确定一個人都沒有,又感受了一下,沒有那奇怪的被窺伺的感覺。
她小心翼翼的将手上的紙條遞過去,一臉認真的說:“你看見這個,不要太吃驚,也不要怕,沒事,我保護你。”
這樣的謝清月有點少見,景業清低頭看着她手上的紙條,表情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但下一刻謝清月貼過來,動作幅度有些大。
那一瞬間景業清的手好像碰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意識到那是什麼後,她耳朵上很快就染上了一層薄紅,她稍微退了一步。
“是被吓呆了嗎?”謝清月感覺到景業清似乎有些僵硬,她湊上去就要環抱住景業清,其實也是為了給自己找個借力點,景業清怕不怕她不知道,但她現在感覺腿有點軟。
但還是嘴硬:“你别害怕,有我,不會出什麼事的,我都想好了......”
“你不要靠太近。”看着自己越動,就湊得越近的謝清月,景業清打斷她的話,伸出手将她拉開,悶悶的說,腦袋裡閃過的都是昨晚上看到的那抹顯眼的白。
以及莊長生才說完未婚妻妻之間要注意分寸,還給自己遞過來了一個孟浪的本子。
想到這景業清連臉上都染上了一層薄紅。
謝清月說什麼她都沒什麼注意的,腦袋裡全是要注意分寸,不能過界。
“這怎麼了?”謝清月不明白景業清和莊長生聊完後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好吧,那這個事情你覺得怎麼辦?"她壓下自己的不悅,先把自己最在意的事情提出。
“等你從鄭姨那回來後,再說這事,說不定那裡有确切的資料,後天你去那,我和餘泊會在外頭等你,如果有不對你就直接發信息,我們來。”
安排這種事情對景業清而言不算太難,她收回思緒,冷靜思考後很快把她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至于那個不一般的宅子,莊長生花了點小錢找人在那邊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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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和鄭姨約定的日子,謝清月幾乎是被景業清拖上馬車的。
太早了,她困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在這幾天都沒有早課,謝清月自然而然的偷懶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突然又要早起,她哼哼唧唧的耍無奈,死活不願起來。
最後是景業清半騙半哄人才神情恹恹的從帳篷裡鑽出來。
一直在外頭聽着屋裡動靜的餘泊,她看着莊長生感歎道:“傳言不假,謝清月确實在某些方面嬌氣。”
“有時候我也是覺得景業清能成大事,如果是你,我已經把你掀到床下了。”
謝清月牽着景業清的衣角打了個大大的哈切。
背着一個奇異的大挎包坐上馬車,趴在景業清為她臨時搭好的一個小床上将就着蜷縮着睡。
馬車晃晃悠悠的朝着鎮子走去。
等謝清月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熟悉的飯店前,而她們所約定的地方就在斜對面的巷子裡。
黃符在包裡,防禦用的镯子戴上了,劍也背在了身上。
景業清檢查完謝清月的東西:“記得東西怎麼用嗎?”
“撕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