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一邊,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一個小山洞門口,四處打量周圍,确定沒有人後,她将遮掩面目的帷幕取了下來。正是餘樂賢,但她沒像以往一樣像隻驕傲的小孔雀一樣自信,而是煩躁與苦悶。
很快她從小包裡拿出一個鏡子,念念有詞了些什麼,那鏡子慢慢的泛起漣漪。
餘樂賢一臉猙獰的看着一面水鏡:“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按照你預期說的一樣,景業清她根本不是被逼迫的!”
“現在這個樣子,我之後就很難接近她們來,父親交給我的任務就完不成了,你害了我,之後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說到最後她有些崩潰,聲音也不自覺的放大了許多。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那水鏡裡傳出來一個奇怪的聲音,随後那鏡子瘋狂抖動,直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從裡頭爬出來。
它拍了拍餘樂賢的肩膀安撫道:“不.....你這一步做的很好,主人很開心你為她的計劃做出了傑出貢獻,她決定獎勵你。”
那黑色的身影将一個白色的東西給餘樂賢遞過去:“試煉的時候,你隻需要用這個......謝清月絕不會活着走出去。”
聽到這句話餘樂賢的手好似被什麼東西燙着了一樣。
她立刻将那東西超黑影丢過去,驚慌的說:“不,我隻是想從謝清月身上奪回屬于我的,我不想她死。”
“你忘了嗎?”它手微微用力,讓餘樂賢看着它那雙空洞的眼睛。
片刻後,餘樂賢就好像失了神一般喃喃自語:“你說的,謝清月是竊了我的命格,我和她同年同月同日,隻是時辰不同,本就那一切都不是謝家的,隻是因為那個東西......那個東西。”她越說臉越興奮,最後肯定的說:“對,這一切,都是——餘家的,謝清月應得的,她應得的。”
“撿起來吧——乖孩子。”它朝着餘樂賢臉吹上一口氣,那白色的煙霧逐漸消散,餘樂賢眼裡更加清明。
“對不起,我這是一時之間太急了,對不起。”她認真的道歉:“請您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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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煉開始的那天天氣不錯,微風輕拂,一切都剛剛好。
一夜未眠的謝清月難得起了個大早,她咬着包子,坐在屋檐下看着正規規矩矩做俯卧撐的景業清,在心裡默數。
有時候景業清厲害,她真心不嫉妒。
精力那麼充沛,那麼努力,每天都隻睡幾個時辰。
她要是修不成大道,那還有誰能行!
但又想到她這麼努力是因為仇恨以及那什麼鬼預言。
這世界上真的有神的話,能不能讓景業清輕松一點,多一點笑容,不要被迫長這麼快呢。
“想什麼?”景業清鍛煉完一套一擡頭就看到坐在那愣神的謝清月,呆呆的,很像小時候坐在那等自己放學一塊去買甜糕的小清月。
想到這她嘴角微微上揚,眼裡罕見的有了一絲溫柔。
看到景業清這個表情,謝清月有些驚訝,剛許願就實現了?
她連忙雙手合十:“神啊,拜托讓我突然劍術飛躍,成為四海八荒第一劍修,然後飛升吧——”
看着謝清月突如其來的動作,景業清不知道她在搞什麼名堂,她決定無視:“去吃早餐。”
“然後你姐姐把東西放我這了,你要的聞起來是玫瑰味但入口是水蜜桃的丹藥,她沒做,她說你下次還提這麼無理的要求,三天内就來揍你。”
“诶!你居然說這麼長一句話!景業清,謝謝你為了姐姐傳話做出傑出貢獻!姐姐不接收我密卷了,你幫我給她說,她真來我會狠狠的抱住她,然後給她來一個大大的親親!”
“别貧嘴,收拾好要走了。”景業清抛下這句話轉身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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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月好奇的摸了摸眼前這所謂的傳送儀,這還是她第一次見,甯洮有,但她一直都沒用過。
她好奇的看着一個又一個人走了進去,然後消失。
“下一組——莊長生組。”
學姐一念名字,謝清月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裡頭黑糊糊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但她能感受到景業清應該是站在自己身邊。
“啟動了,注意眼睛。”外頭學姐剛說完謝清月就感覺眼前似乎有什麼白色的東西要炸開,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寬大的手就覆蓋在了她的眼前。
明明是大夏天,謝清月還是被這手凍的一哆嗦。
“抱歉。”
耳邊是景業清平緩的聲音,以及說話時那不受控制的溫熱呼吸灑到耳邊,怪癢的。
謝清月不安的動了動:“就到了。”
傳送的過程不算特别好受,有些颠簸,這不得不讓謝清月抓住景業清的衣袖來穩住身形。
“你紮馬步偷懶了。”景業清掃了一眼。
“沒有,明明是被捂住眼睛了,你瞎說。”謝清月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