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譚君就行,我和你姐姐認識。”
“那就勞煩譚姐姐等下去聯系了,隻需要報我姐姐的名字即可。”謝清月從善如流的改口稱呼。
譚君點了點頭:“行,進去吧,注意聽等下的鐘聲,響過三聲還沒到那個地方就隻能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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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不允許久待,謝清月就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從靈囊裡拿出攜帶方便的椅子桌子,又布上心愛的小吃。
慢慢的上山的人越來越多,也有一些聚在旁邊等自己熟識的人。
謝清月喝着茶,聽着旁邊的人講着在台階上的事情。
聽到她們都在慶幸自己的報名表保護的好好的,說門口有個好不容易爬上來,卻發現報名表在爬山的過程中被奪走。
聽到這,謝清月下意識的從兜裡摸出來那張報名表。薄薄的紙放進去是什麼樣的,拿出來也是什麼樣。
總感覺自己經曆的和她們不一樣,謝清月也懶得好奇。
“你知道第一個上山的是誰嗎?會不會是易柳?”
“我猜是安白瑚”
“我,我覺得會是景業清。”
第一個上山?謝清月不知道這個第一個上山有什麼用,但她還是抱着聽八卦的心理聽着。
又有幾個人湊上來說了幾個謝清月不知道的名字,猜來猜去,又打啞謎,沒有說出前因後果,聽的謝清月雲裡霧裡的。
“哎呀,猜了也沒用,等到時候看誰第一個上去測靈根就知道了。”
“是啊是啊,反正是誰也不可能是謝清月那個廢物,你們可不知道她之前不自量力和景業清對打……”
聽到自己的名字,謝清月幽幽的擡了擡頭,看到了一個許久沒見的人——王俊傑。
他也長高了不少,但還是比自己矮點。
謝清月比對了一下,心滿意足的低頭繼續看自己的畫本子。
本以為謝清月會沖過來找自己麻煩,這樣就能名正言順的利用規則,把人給弄下山。
但看起來,她似乎不在意這事?
王俊傑想起往日的事,他的手死死拽住衣角,努力隐藏眼中的恨意,她一個廢物憑什麼享受這麼好的資源,當初母親差一點點……
————
第一聲鐘聲響起,可謝清月還是沒有看見景業清的蹤影,總不能是景業清她連上階梯的資格都沒有吧?那就太離譜了。
她看着部分人都往另一邊彙聚,謝清月大概的估算了個時間,如果等到第二聲鐘響還沒來,那就得走了。
一個個疲勞的人走來,又離開,紅色衣裳,藍色衣裳,紫色衣裳,謝清月聚精會神的數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看漏了。
可還是沒有熟悉的身影。
咚——咚——
洪亮的鐘聲再次響起,謝清月已經把東西收好了,她往門口看了看,等待的人姗姗來遲。
“你怎麼才來,快,隻有一聲鐘響了。”謝清月拉起景業清的手往裡走去。
“久等了,經曆了一些事……”景業清跟上謝清月的腳步。
“我在裡頭看到了小時候的我自己,嘿嘿,隻不過我破的很快。”謝清月笑嘻嘻的彙報着自己的戰績:“我走的時候好絕望的,總覺得走不到盡頭,然後後面等你的時候,我也老擔心了,以為你沒看見我,直接走進去了。”
聽着謝清月絮絮叨叨的聲音,景業清下意識的握緊了謝清月的手,她認認真真的聽着。
“你呢,你為什麼到現在才上來呀?”終于在第三聲鐘響前到達了測靈根的地方,謝清月一邊詢問,一邊将懷裡的報名表遞過去。
景業清不願說自己幻境所見所聞,她垂眸想了想:“東西被奪走了,搶回來廢了點時間。”
還真有可能被奪走?謝清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要比别人輕松一點,畢竟她那個就單純的聊了兩句?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那修士看着眼前聊的熱火朝天的兩人,她欣慰的笑了笑,新的血液們都很活波,真好啊。
“等下上台測靈根,祝你好運,這個過了的話,以後就是同門了。”她笑呵呵的說。
又看了眼她身旁的人:“中間間隔有幾百個,你等她的話需要一點時間,小師妹你若是覺得無聊到時候可以來我們這裡幫幫忙,比如給我們搬下東西,這個算學分的。”
“謝謝前輩。”謝清月接過報名表:“如果我真的有幸能入學,一定來。”
随着兩人的進入,第三聲鐘響。
“呵,我就知道謝家那個會是最後一個到達的,估計還拖累了景業清。”
“她也是真的倒黴,遇到了謝清月怎麼個倒黴蛋。”
“诶呀,别說她了,剛剛那邊開盤下賭注,賭誰是第一個上來的,我賭的姓安的那個,因為我上來的時候看着她已經在裡頭吃的都差不多了。”
景業清掃過那幾個人的面孔,看起來沒什麼情緒波動。
“她們為什麼這麼在意誰第一個爬上來?”謝清月小聲的問。
景業清還沒來得及回答,四面八方就傳來了聲音:“測靈根開始,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