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存在,一直都逃不開,景業清心裡想,但說出口的卻是:“第一次,剛巧遇到你。”
“騙子。”聲音悶悶地,帶着抱怨。
想到景業清眼下的淤黑,再結合這句話,答案并不難猜。
本以為是勤奮想早日突破,結果是因為那時太兇險了,已經成為了她的夢魇。
“對不起。”謝清月摩挲着景業清的發尾小聲的說:“沒注意到。”
“沒必要。”景業清蹭了蹭謝清月柔軟的發頂:“再過段時間就能築基了呢,清月好厲害呢,我帶你好好的運轉一遍周天運作,梳理那些你難以掌控的靈力如何?”
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謝清月被景業清帶着修煉了半個晚上,最後困的眼皮都睜不開,往被子上一倒,說什麼都不肯回去。
景業清勾了勾唇,給少年蓋上另一床被子,躺在謝清月身旁,小心的握住對方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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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過後,謝清月每天晚上準時到達,有時候是景業清帶她周天運轉,有時候是借着月色練并不熟悉的劍法。
沒過多久謝清月終于築基了!
,謝意歡就把早已準備好的築基禮給送了上去,還包含遠在邊界地區當長老的娘親送來的賀禮。
另一個是在人間行醫的姐姐送的,是姐姐親手做的劍穂,因為隻有姐姐的手工不行。
從練氣到築基,别的小孩隻走了小半年,而自己幾乎是翻番的時間。
自己真的有資格上無定書院嗎?
謝清月看着劍穂胡思亂想。
好像至今都沒人公布無定書院考核标準,除了她們十年開一次以外别地消息都沒有。
就算是從無定書院走出來的母親,姐姐都隻是一句:“無定沒有固定的标準,合适的就去了。”
自己合适嗎?
“在想去書院的事?”景業清從外頭走來就看見憂心忡忡的謝清月,她坐到謝清月旁邊,将一個小盒子遞上:“恭喜築基。”
“恭喜什麼,你都快金丹了,徹底坐實了甯洮第一。”謝清月想着景業清變态的修煉速度,這個就是天生劍骨嗎?
而且在景業清身邊修煉,總感覺那靈力更純一些,自己吐納并不難受。
這好像那種玄幻流話本子裡的主角的配置。
那這樣的話,自己就是那些個炮灰了?
想到這謝清月就感覺到了不爽,但又想着景業清現在就自己一個人,如果是自己,肯定也更希望平平穩穩一輩子。
謝清月湊過去小聲的說:“你好好修煉,母親說十五年後會有一個集結新秀的大比,獎品是定魂珠。”
聽到這個名字,景業清眼神暗了暗,眸中湧起殺意,又很快的掩藏住。
這個東西可是一個追蹤的好法器,隻要是感受到了對方殘留的法術氣息,天涯海角都能追到。
隻是那殘留的法術氣息,經曆了一段時間大抵是消散了。
“我知道你放不下仇恨,我陪你。”謝清月将一個袋子拿出來遞給景業清:“喏,我讓觀月收集的那天的法術氣息,這個玩意花了我三千上品靈石,掏空了我一半的零花錢!”
手上的小袋子看起來普通,就如同普通的靈囊一般,可上面層層疊疊的陣法昭告了它的與衆不同。
這個東西拍賣行裡短時間内想弄到特别為難,所以景業清想過放棄了,打算用最樸實無華的辦法。
但有了這個東西,再配合那個定魂珠......
“你拿到後不允許立刻馬上去報仇,不能去送人頭。”謝清月将袋子拿回來:“這個東西,我先收到我的庫房裡,我覺得你夠資格了我再給你,你也别想偷偷拿,拿不到的。”
“隻是不想看你再那麼死氣沉沉了。”
“同樣地年紀,你藏了好多事,我感覺我們好陌生。”
“不陌生。”景業清出聲打斷了謝清月的話:“你還是謝清月,我還是景業清。”
“可是你都沒陪我玩!我無聊的隻能修煉,和看你修煉!”謝清月控訴道:“現在倒是增加了新的選項,和你修煉。”
“别的人,你知道的,她們都還在那嘴我,想看我被無定書院拒絕的的模樣,那姓餘的每天都在打探你的消息。”謝清月煩悶的說:“要是到時候真的隻有你去了書院,你不能忘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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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給準備好了嗎?”謝清月看着隻拿了個小包的景業清,她湊上去探頭探腦看了兩眼:“怎麼就帶這麼一點東西?”
“不會是認為東西那些東西都是屬于謝家的,不願意拿吧?”謝清月皺着眉頭看着景業清身後,擺得滿滿當當的房間,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兩年了,姐,兩年了你還沒習慣,你不會還有個小本子記錄你在這裡的開支,然後哪一天就還回來。”
身前人不吭聲,隻是低着頭看着地闆,一副神遊的樣子,反正不管你怎麼說,她有她的打算。
看着這幅樣子,謝清月伸手掐住景業清的臉,用力的揉捏:“觀月,去,把景業清屋子裡的東西都收好,直接打包去學堂。”
“我不一定過,你少拿點,到時候等确定能入學,你們再搬去那邊的府上住,有事直接下山找你們就行。”
隻是一個入門測驗而言,景業清是肯定會進入這個學堂裡的,自己到時候再說。
擡頭看着将頭發高高束起,一襲白衫的好友,自從那件事後她就很少穿顔色靓麗的衣服,整天闆着臉,急匆匆的穿梭在景家與謝家之間。
謝清月握住景業清那涼涼的手:“走吧,踏入我們的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