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想問什麼】
lozi:
【不要裝不知道啊月寶!】
【誠實一點!】
應時月看着顧洛知的回複,笑了出聲,心想着下周見面應該讓顧洛知和紀荇和多交流一下,這兩人線下完全不是同類,在線上說話反而怎麼看怎麼是同一個微妙又刻意的調。
“顧洛知找我聊天,想讓我找他問關于你的事情,”接着他又擡起頭,看着喬亦,順手就出賣了對面那位,“我可以問嗎?”
當然,實話說,這問話剛一出口,應時月就覺得……
能提出這種問題的自己,也算是各種意義上的挺有本事的,非褒義的那種本事。
但話都說出口了,也沒有什麼撤回的餘地。
“可以啊,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不用征求我的意見,”喬亦眨眨眼,“如果……算了,沒什麼。”
喬亦欲言又止,而應時月覺得他想說的興許是,“如果你好奇的話”。
——但即使喬亦沒有說出口,應時月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确實很好奇……這種被自己按捺了很久的好奇心,在看到顧洛知po出的照片後突然就被重新激發了,讓他之前給自己定下的一些原則都不算數了起來。
好像早就不算數了。應時月又想。
隻是有些話他能主動問喬亦,有些話并沒有那麼好問——在喬亦的口中,他在國外的後三年又是好好上學又是社團活動,看起來過得不錯,但應時月總能從隻言片語中,窺探到一點沒那麼美好的碎片。
——這再理所當然不過。
喬亦出國是被逼迫的,生活是被監視的,就憑這點,即使是在表面回歸正軌後,他所能擁有的依舊不可能真的是一段全然美好的回憶。
應時月并不是真的想聽那些具體的事,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在進一步揭喬亦的傷疤——即使喬亦本人或許并不把這些當做傷疤。
但喬亦這種骨子裡自尊心很強的人,已經願意将當初的困境毫無保留地告訴他了……應時月不可能真的再順着時間線向下追問。
他隻是想知道,在外人眼中的喬亦,那幾年究竟是什麼樣子。
——喬亦都能翻他這幾年的無數物料,了解他是怎麼過的,那自己也應該得到對應的、公平的反饋。
即使在他們這段關系裡,談公平本就不公平。
……即使應時月知道,這種說辭,也隻是他為了掩蓋潛意識的想法,而捏造出來自欺欺人的話。
“那我就答應他了哦。”應時月擡起頭說。
聽見喬亦“嗯”了一聲後,他又低頭,開始回複顧洛知的消息。
十月:
【現在好晚了哦】
【過幾天見面抽個時間說可以嗎,占用不了太久】
lozi:
【好啊】
【歡迎私聯我】
*
而這場見面,被約在了周五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