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期是命題作文,給定兩個話題,選擇與話題相關的歌來表演——可以是自己的,也可以不是。
但鍊團參加這種節目的宗旨往往是宣傳,公司也不會花大價錢給他們買版權,所以最終肯定是選自己的歌。
中間兩期是交換選歌,他們内部抽簽,抽到誰就給誰選定需要表演的歌,總之就是不可預估的運氣外加人情局。
倒數第二期是創作回,給定一個話題限時創作——寫曲子問題不大,喬亦、陸語心和唐言都有這項技能。至于寫詞……在座六個人雖然湊不出半個文科生,但在鍊團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寫過那麼多總選拉票或者發言的文案,總能扯出來點夢想發光之類的詞彙吧?
“那我感覺我會很沒有勇氣上去唱,”聽應時月這麼說,陸語心發表觀點,“可以讓小言多唱一些詞,大家唱不出口的交給後輩就行。”
唐言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敢怒不敢言。
“不用擔心,”結果沒想到的是,喬亦聽他們說完,才終于來了句,“我這幾年學了很多填詞技巧。”
“啊?”比其他人更驚訝的、反而是總算知道他這幾年行蹤的應時月本人。
隻是對其他人來說,喬亦這句話隻是一個單純的“好消息”,于是大家對此感到愉快和滿意,并果斷提前一個多月對他委以重任。
喬亦眨了眨眼,說了句放心。在其他人注意或是沒注意的地方,又在身側拉着應時月的手,在上面寫了“回頭說”三個字。
而最後一期,要求是選一首自己最有代表性的歌。
這首歌他們也沒有定論——如果陸語心不在,那大概率會選L隊的老隊歌,但陸語心的存在卻讓其他人都不會提這個選項,于是最終被“孤立”的又變成了在座唯一小後輩擔當唐言。
他們選了幾首備選,都是Link四個隊還沒拆開分别公演時期的老歌。
——紀荇和入團趕上了這個時期的餘燼,唐言就已然完全錯過。
總之,會議就這麼開完。
他們讨論了一個月之後的安排,反倒是接下來馬上要面臨的安排,所有人都還沒有方向,要等兩天之後去錄先導片,順便領取節目組給他們的第一期題目。
*
會開完一群人去吃了午飯,接着就是各自做自己的安排。
紀荇和本來說暫休到農曆年前,但最近隊裡人手緊張,剛回來就被塞了一個unit——是喬亦給他的。
而再往前,它來自于隊裡的另一位小後輩。這個小後輩也是藝術生,但專業不同,于是比給他大歌站位的那個小後輩閉關晚,結果喬亦剛補位上新unit,還沒跳一次,就受了傷,隻能在一邊坐着。
隻不過喬亦也沒能因此減輕負擔。
下一個提出上不了公演的是林茗予,這人一學期選了40學分課,已經在透支邊緣。于是他指名道姓讓喬亦接他的unit——即使隻能接一半。
應時月調侃說你剛好先去練練純vocal曲,找找感覺。
喬亦以一種憤憤不平的奇怪神色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和林茗予的搭檔一起練歌去了。
總而言之,在一通極其混亂的排表和交換之後,應時月自己反而空了下來。
于是他找了個空練習室,連上耳機靠在鏡子邊,以一種随時進來人都可以假裝在熱身的動作,點開了那個昨天沒能避開喬亦聽到的音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