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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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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有點摸不準了。

為什麼要提到這個呢?

“比如我們高中做的那個密碼,放在舊書裡,僞裝成前幾年寫的,”喬亦還在說,“就算被發現,别人也隻會以為是摩斯密碼,隻要寫一句兩種方式破譯出來完全不同的話,就是隻有你能知道的暗号了。”

應時月看着他,一時沒有說話。

他想問,你是知道我發現項鍊的秘密了嗎,但又不想岔開這個話題,于是隻能沉默,沉默等待喬亦自己的選擇。

“但好像沒什麼必要,畢竟你又幫不了什麼忙。”

“你什麼意思,”應時月說,話一出口,他才發現自己聲音有點悶悶的,“我怎麼幫不了什麼忙了。”

雖然他沒有權勢,但他起碼可以辦個簽證沖去國外和喬亦見一面啊。見一面,說雖然我不能幫你解決問題,但至少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

又不是一定要做隊友。

應時月想。做不成隊友做不成同事做不成同學都沒關系,沒有任何社會意義上的關聯也都沒關系,這些本來就不重要。

“一開始他們關着我,後來讓我住在我爸在國外的一棟房子裡。我媽那會病情急劇加重,所以給我挑在距離我媽住院的位置很近的地方,體現他的人文關懷,”喬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開始了新的陳述,“有兩三個人以傭人的身份監視我,出門的時候也會陪我一起。”

“有一天,我出去買了個新手機和新手機卡,晚上回去避開房間裡的攝像頭下載了我們的fc,注冊了新賬号給你投了個禮物,發了句留言,說十月好久不見,我記得你當時讀過,”喬亦偏過頭,回避開應時月探究的視線,猶豫了好幾秒,才又說,“結果第二天,我就看到你騎車出事進了醫院的新聞。”

應時月呼吸一滞。

他能預感到喬亦接下來會說什麼……并有一種想立刻上去捂住他的嘴讓他不要說了的沖動。但身體好像突然就不受大腦控制,于是他呆呆地坐在原地,等喬亦說完後半句。

“那天晚上我哥給我打電話,問我看沒看娛樂新聞,”喬亦還是不看他,聲音也毫無波瀾,“他說,這回可以少試圖和不該聯系的人聯系了吧?”

應時月好一陣沒說出話。

他想到那場事故,想到莫名其妙沖向人行道又恰恰好刹住的車,又想到喬亦給他說,應該留下那道電動車上的劃痕,說不要忘記,說不該被原諒。

兩個月前的應時月,以為那是一種他和喬亦心照不宣的暗喻……而此刻的應時月才意識到,喬亦說劃痕的時候,确實隻是在說劃痕,确實隻是在說那場事故本身。

那本來就不是意外,而是對……當時和自己已然沒有聯系的喬亦的警告。而自己在其中,隻是一個工具。

但是……

“既然我什麼都不能做,”應時月問,“那我有這麼重要嗎?”

“你不生氣嗎?”喬亦沒有回答他,反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我為什麼要生氣?”應時月反問。

“我的事情讓你在不知情的時候受了傷,住了院,而我本人隔了這麼久,才隻給了你一個不帶補償的解釋,”喬亦終于轉回頭,直視着應時月的雙眼,“這不值得生氣嗎?”

所以“補償”是這個意思嗎?因為覺得自己讓我受了傷,所以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就想保護我?

應時月看着他,突然覺得有種莫名的煩躁感。

“這些事應該這麼算計嗎?”于是應時月低着頭問,不再看他,“你是覺得我現在生氣,就能抵消你的愧疚感和不安嗎?”

這話說完,他才覺得……自己好像徹徹底底被喬亦牽着走了,無論是情緒還是對白本身。

他腦子很空白,已經不知道喬亦接下來想說什麼做什麼了——但無所謂了。應時月有些自暴自棄地想,牽着走就牽着走吧,都無所謂了。

“那可以啊,如你所願,你的遙控玩具我本人生氣了,”他幹脆躺倒在床上,閉上眼,又一把抓過小狗抱枕蒙住腦袋,才又一次悶悶地說,“我今天不想見到你了。”

反正現在11點56分了。

不要哭,不要上頭,冷靜一下。應時月對自己說。現在你很不清醒,快想想怎麼應對,想想怎麼回答。

但……直到他聽到了開關門的聲音,都沒想到答案。

至于這道聲音……明顯,開關的不是浴室門,而是宿舍門。

受傷的人為什麼要到處亂走啊?

應時月這麼想着,立刻從床上坐起來,也沒管到沒到十二點,總之就是穿上鞋立刻去開門——

結果喬亦就蹲在門邊,并沒有走遠。

“你不怕扯到腿上的傷?”應時月深吸一口氣,才裝作若無其事說,“下周就要去錄綜藝了。”

“我想冷靜一下。”喬亦站起身,左手在右手的傷處隔着繃帶按了按——應時月看着他這種刺激傷口獲取疼痛的行為,頓了頓,最終沒有阻止。

“那你不該出來冷靜,”他隻說,“走廊的暖氣怎麼做到比房間裡還熱的。”

“因為下午忘關窗了。”喬亦笑了一聲說。

總之,被這麼一打斷,什麼“四分鐘不見面”的事,也沒人再提。

“但是……”應時月反而感覺自己倒是真冷靜了,于是又坐回到床邊。喬亦這回搬了個椅子,坐在他對面。

“但是,你剛才問的那個問題,你有那麼重要嗎,”喬亦打斷他的猶豫,開口道,“到年底那個時間點,重要的已經不再是我會給你說什麼,而是我不會再和你說什麼……這件事本身,和你本人。”

應時月偏了偏頭,有點理解,但又不完全理解。

“他打完那個威脅電話,我的第一想法是,我為什麼要聽,”喬亦繼續說,說完自己都笑了出聲,“我就要聯系,如果他們再監視我再用這個由頭傷害你,那我就沖回去直接把所有人都殺了然後去自首——但怎麼可能真這麼做啊?”

所以……自己在無知無覺的時候,成了一種威脅喬亦的手段。喬亦不知道自己的哪些舉動處在監視之下,最好的辦法是什麼都不動,隻要不動,應時月就會一直安全,平衡就會一直形成——而自己這個砝碼,從此往後,可以用來向喬亦提出任何不至于會讓他直接翻臉的、沒那麼過分的要求。

“就算我知道他不敢真的對你做什麼,就像他知道我有後手、所以不敢真的讓我在世界上消失,但他也隻需要确認一點,”喬亦收斂了笑意,“……即使他不對你下重手,我還是不會再試。”

如此一來,喬亦同作為自己弱點的母親彙合,遠在國内的應時月就成了他全新的弱點。

而他絕無可能同時顧及。

看來……喬亦之前的說法應該還有所保留。應時月心想。

連“後手”都說出來了,17歲的喬亦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大概真的做了很多事,多到那位應時月素未謀面的競争者将他當做如此大的一個威脅,一定要将他物理意義上按在無法觸碰家裡商業版圖的位置。

喬亦很聰明,應時月一直都知道。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會被置于這樣的無解難題之中,而不是像很多資本家家庭的非長子長女一樣,做個每月定期領取生活費、不參與任何管理、讓所有人都放心的隻負責花錢的小少爺。

“所以……”應時月沉默了一會,說,“為什麼是我呢?”

他問完這毫無前綴的話,突然又有點緊張。

——其實這并不是一個值得問的問題。應時月想,此刻有很多問題的優先級都更高。

而這個語焉不詳的提問,自然也有無數種标準答案,比如室友,比如走得最近的同事,比如最好的朋友,比如最重要的同齡人,甚至可以有無數種不同的理解和指向性。

但……應時月知道這些,他還是問了,即使這并不是一個好的時機,甚至不是一個他完全理性、并能做出回應的時間點。

就像喬亦也肯定知道應時月在試探什麼,但也還是會回答。

“你想聽什麼答案?”喬亦問。

“想聽你最想說的答案。”應時月說。

喬亦于是看着他,像是在思考什麼一般,最後湊上前,對着他伸出左手。

應時月能感覺到,喬亦的手指落在他的鎖骨邊緣——接着,那根挂在脖子上的項鍊被勾起,從衣服中向外滑動。

那個小小的圓盤在皮膚上遊走,向上。接着,這份觸感脫離開他,來到了喬亦指尖。

應時月擡了擡眼。喬亦用很輕的力度拉着吊墜,低下頭,在他嘴角落下一個一觸即分的吻。

無數纏繞在腦海中的線條在此刻被一一解開。

而現實世界的應時月,隻定定地、一動不動地看着喬亦。

“對不起,”喬亦松開手,小圓盤吊墜随之落下,然後他重複一遍,“應時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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