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頭，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雖然這幾天我們在手機上聊得很開心，但我想給她一個‘驚喜’。更何況最近出現了那麼多危險，我也很擔心她。我想逛逛商業街，買些禮物，可以嗎？。”

可以嗎？布魯斯的第一個想法是拒絕。

蝙蝠俠成功抓捕了大部分從阿卡姆逃脫的罪犯。他們中的一些人嘲笑着已經去世的泥臉，有些人則嘲諷蝙蝠俠無法抓到殺了泥臉的兇手。隻有雙面人———或者說硬币抛出了正面的哈維·登特滿懷憂慮地對蝙蝠俠說：“蝙蝠俠！小醜這次的目标是布魯斯，他又将失去重要的東西，你必須告訴他！”他的臉上帶着悲傷的表情，仿佛為曾經的好友而悲痛不已，然而，他猙獰可怖的另一側臉龐令他看起來有些割裂。下一秒，雙面人的邪惡面得到了主導權，他偏轉着左臉，向蝙蝠俠咆哮：“閉嘴，蠢貨！哥譚的小王子又要遭殃了！”然後他得意地笑了起來。

小醜的目标是布魯斯·韋恩，這意味着他的家人也許會受到牽連。他已經告訴阿爾弗雷德在小醜和小醜女落網前盡量待在家裡，他當然不能讓自己的養女處于危險之中。

“如果擔心我會遇到危險，我可以求傑森有時間再帶我出去。拜托了，布魯斯，我保證隻有這一次！”瑪琳蹭到布魯斯眼前，雙手扒在桌面上，擺出了她在迪克那裡學到的可憐兮兮的狗狗眼。布魯斯第一次對瑪琳親近迪克而感到懊惱。

阿爾弗雷德适時地在韋恩老爺回絕前出現了，他優雅地将兩碟餐盤放在桌上，表情溫和地對布魯斯說：“先生，我理解您對小姐的擔憂和保護欲望。然而，我同樣理解孩子們渴望與家人相見的心情。盡管風險不可忽視，但我相信我們可以采取一些措施來确保他們的安全。您覺得呢，瑪琳小姐？”

“是啊，布魯斯，商業街就在警局不遠處，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傑森或者其他市民也會立刻向警方求助。還有上次那個手表，這次我一定不會把它弄丢啦！求求你了，布魯斯！”

被一大一小雙面夾擊的布魯斯無奈地揉搓鼻梁，歎了一口氣。“好吧，我同意你去探望芭芭拉一次。但是，我必須确保你的安全，這意味着除了特制的警報手表，你還需要攜帶其他裝備，可以嗎？”

瑪琳的臉上浮現出欣喜的笑容，她感激地看着布魯斯，點着頭說當然可以。布魯斯輕輕握住她的手，“請記住，我非常關心你的安全，所以如果有任何危險或異常情況，你們必須立即通知我。我會聯絡蝙蝠俠和其他義警來的。”

“謝謝你，布魯斯，我一定會小心的。”瑪琳鄭重地回複，眼睛閃爍着快樂的光芒，雙腿在桌下來回擺動着。她拿起叉子，戳進餐盤中的溏心蛋，金黃的蛋液從中流淌而出。布魯斯在對着自己營養餐裡的西蘭花皺眉，而阿爾弗雷德則不鹹不淡地提醒他不要挑食。

這是瑪琳禁閉的第十一天，三個人臉上都帶着笑容。

禁閉的第十二天，瑪琳一整晚都在手機上和史蒂芬妮與卡珊德拉一起看肥皂劇。

禁閉的第十三天，瑪琳送了達米安一隻白色毛絨小狗的手機挂件，送了提姆一副偏光太陽鏡。達米安低聲道了謝，提姆驚訝地接受了。

禁閉的第十四天，瑪琳寄給迪克的藍色大抱抱熊到了，他對她的手機進行了愛的轟炸。她久違地幫助阿爾弗雷德準備了晚餐。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好像過得很開心啊。”

夜幕降臨，瑪琳剛剛拉上卧室的窗簾，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轉過身，語氣裡帶着驚喜：“瑪麗！你終于回來啦。你去哪裡了，怎麼離開了這麼久？”

小女孩輕聲笑了起來，“最後那三個人還在期待着你的禮物呢，你打算什麼時候送給他們？”

瑪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也并不在意。就像她從不會問瑪麗為什麼不想被介紹給布魯斯他們。

“布魯斯、傑森、芭芭拉……我要給他們的是最棒的驚喜。而送到他們手上的時間———”

瑪琳笑着說：“———明天或者後天？那要看小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