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晚皺了皺眉:“再看看。”說罷她便往屋子裡走去。
整座侍郎府在錦衣衛衆人的霍霍下,已經是亂的不像樣子了。
踩着一地的錦衣華服、珠寶首飾,梅晚走到了昨天抓現場的書房。書房作為重地,早就被查了個幹淨了。
四人又是一番搜索,什麼都沒查出來。徐清發揮了他家的老本行,在各個凸起的裝飾裡左轉右轉,上摸下摸,硬是沒摸出什麼機關來。
不應該啊!
梅晚皺着眉頭,一個這麼幹淨的侍郎府,難道說他們的往來都放在了他處?倘若真放在其他的地方,昨晚嚴明安怎麼又會如此魯莽在這裡直接開箱,直接接頭?
越想越不對勁,梅晚繼續和三人搜尋了其他的屋子,依然一無所獲。
如果嚴明安是這麼謹慎的一個人,又如何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到底是嚴明安太過聰明,還是他們陷入了誤區?
昨晚的錦衣衛為了防止剩下的人動手腳,将所有的嚴家人關進了诏獄,剩下的家丁和丫鬟也都關進了大牢。整晚都有人守着,不可能出現後續有人銷贓的情況。
梅晚的眉頭越發皺得緊,事情越發奇怪了起來。
如果将這樣的結果交給宇文帝,那人絕對不會滿意,估計他會笑嘻嘻地安排給梅晚一些惡心人的任務。想到這兒,梅晚的後脖子就涼飕飕的。
不行,必須得再找一次。
她一間間地又搜尋了一遍,眼見着隻剩最後一間屋子。這是内院的最後一間房了,也是夢姨娘的房間。
說起來,他們能抓到嚴明安,也是那天晚上夢姨娘的功勞。
那天她和秦玉淩搭班,在屋子上聽了半天的活春宮,嚴明安才開始說出點東西。
當時完活的嚴明安正躺在夢姨娘的身上休息,滿臉的享受。
夢姨娘摸了摸嚴明安的臉,細嫩潔白的玉足在嚴明安的腿上似有若無地滑動。
她細着嗓子說:“爺,這幾日您累壞了吧。妾身今晚熬了湯,明晚給您送去。這湯的方子妾身可是花了好久才得的呢,足足要熬十二個時辰才能夠見效。您可得好好補一補身子。”
“小妖精,就想你爺在你身上起不來是不是?”嚴明安壞笑着摸了一把夢姨娘的身子,惹得她嬌笑連連,“明晚不行,明晚爺有正事兒。等爺結束了再來找你要湯喝,到時候再給爺好好補補。”
嚴明安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又從夢姨娘的身上坐了起來,兩人又抱作一團。上面的梅晚和秦玉淩眯了眯眼睛,真是不想看......這值一天天當的,真是令人心累。不過也算是聽到了些東西,兩人不再看活春宮,悄聲地又離開了。
也就是說,昨晚的行動能如此順利,完全是夢姨娘在起作用。
“老陳,昨晚抓人的時候嚴家所有人都在了嗎?”
陳昭想了想,回答道:“沒呢。昨日說是一個姨娘出門燒香去了,下山時遇到石塊掉落堵住了路,于是在寺廟住下了。咱們就沒抓到。”
梅晚猛地擡頭:“什麼?那姨娘叫什麼名字?”
陳昭撓了撓頭:“好像是叫什麼夢......離歡?”
是她!是夢姨娘!
這麼說來,夢姨娘昨晚根本沒有回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