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祭酒,四哥已無大礙,明日便可上堂。”
“那就好。今日辯論……表現得不錯,很有君子的風範。”
“不敢,監生隻是陳述其真正所要傳達的意義。”
“日後娶妻生子,也應如你所說那樣,才能相濡以沫、白頭偕老啊。”
宋溪澈瞬間耳紅了起來,滿臉笑意,不知想起了誰。
“好了,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宋溪澈再次作揖:“是。”
石煥(此時是鄧清烨的貼身侍從)拿着鄧清烨的書箱,便跟着鄧清烨邊問道:“二少爺,宣王殿下怎麼沒和你一起出來?”
“祭酒放堂時留他,不知何事,我們在這等他就行。”
“嗯。”
鄧清甯他們駕着馬車來到洛安城外的一條河邊,馬車一停,鄧清甯就迫不及待地下馬車。
鄧清甯一路小跑帶着轉圈到河邊,手舞足蹈地感慨道:“不錯,不錯,這兒的空氣可比洛安城的新鮮多了,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你有我……”
春桃他們放下工具,假笑道:“小姐,别感慨了,咱抓緊開始吧,不然老爺中午沒下酒菜喽。”
“哦……對……幹正事呢。”說完便把衣袖及裙角撸起來,下水去抓魚了。
此時,有條魚在鄧清甯面前遊過,鄧清甯目不轉睛地盯着這條魚,眼看着離她越來越近,鄧清甯用雙手嘗試抓住它,結果撲了個空,弄濕了衣衫。
春桃與梁皓慌張地跑到河水裡把鄧清甯扶起。
“小姐,沒事吧?”
鄧清甯愣了一下:“沒事,這魚還挺狡猾,好玩。”
說完就在水裡找魚,一次次撲空,但鄧清甯沒放棄。
梁皓喊了鄧清甯一聲:“小姐,你是不是忘了,咱帶了工具,幹嘛來了?”
鄧清甯這才反映過來:“是哦,把那漁網拿過來,我不相信了,抓不到魚。”
果不其然,一會兒的功夫,鄧清甯抓到了一條魚。
鄧清甯拿起抓到的魚:“哈哈哈哈哈哈,就沒有我鄧清甯抓不到的魚,春桃、小耗子,你們看。”
鄧清甯一邊嘚瑟,一邊向春桃他們跑來,眼看手中的魚快要放入梁皓拿來的木桶中,結果魚太滑,掉落在水中。
鄧清甯看着春桃他們,苦笑道:“做人還是不要太嘚瑟。”
梁皓安慰鄧清甯:“小姐,沒事,河裡那麼多的魚,我們肯定能捕到魚的。”
春桃也安慰她:“是啊,小姐,為了老爺的下酒菜,别灰心。”
“嗯。”
于是鄧清甯他們一會兒用魚叉叉魚,一會兒用漁網撈,一會兒直接上手去抓。
不一會兒,鄧清甯用手抓到一條肥胖的魚。
“終于抓到一條魚了,不能嘚瑟,小耗子,快來。”
鄧清甯站在遠處不動,讓梁皓他們過去。
鄧清甯把魚放入木桶中,眉眼藏不住笑意。
“快到晌午了,我們抓緊吧。”
“嗯。”
就這樣,鄧清甯她們一共抓到了八條魚和一隻王八。
鄧清甯她們坐着馬車返回尚書府,一路上歡聲笑語。
“小姐,今日本是抓魚,結果還抓到了一隻王八。”
“是啊,意外收獲呀,我要把它養在我院子裡。”
宋溪澈與他的伴讀陳不為出來了。
鄧清烨詢問宋溪澈:“殿下,祭酒留你何事啊?”
“仲懷,别老是殿下殿下的喚我,喚我易安就行。其實也沒啥大事,問我四皇兄的風寒好些了沒有。”
“是是是,易安,我還以為啥大事呢,走吧,上我家吃飯去。”
“嗯。”
鄧清烨他們到達鄧府,鄧世康與孟氏他們正在花園裡忙着修理花枝、澆水、種花。
鄧清默(字志煊)讓人搬來在集市上新買的花:“阿爹,瞧瞧,這花怎麼樣?”
“呦~白玉蘭啊,你母親最喜歡的花,夫人,快來看看。”
孟氏放下手中的水壺,走過來瞧了這花許久:“滿枝皎潔皎月色,盡是白玉蘭開放;好啊。”
鄧清默的妻子姜婉兒(刑部尚書姜闊之女):“阿娘,把這課白玉蘭樹種在阿娘的院子裡吧。”
“那婉兒的心意為娘的就心領了。”
說完,鄧清默就派人把白玉蘭樹種在孟氏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