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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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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該出門。」

◆◆◆◆◆

如果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一定是在說謊。

早年和五條悟同處一個教室的時候,對方那雞掰的性格就在這方面給足了他經驗。

六眼多半是帶有什麼劇毒,但凡這個人性格安分一點,也不至于從一千年前蹦跶到一千年後。

貓和狗最大的不同是狗子活潑好動,需要定時出門放風,貓咪則喜靜,一般情況下隻要沒人打擾,它在貓窩裡趴上一天都沒問題。

雞掰貓則是介于這兩者之間的生物,有貓科動物的懶散和野性,也有犬科動物的活潑好動,一旦搞起事來,就跟出門溜哈士奇似的,拉都拉不住的那種。

——他就不該出門。

——或者說不該讓宇智波神奈出門。

……

時間回到宇智波斑回到家的一個小時前,夏油傑照例在廚房裡準備今天的早飯。

浮在大氣層的雲海翻湧起來,金燦燦的陽光從天而降,安置在陽台的盆栽在日光裡垂下青翠的草葉。

到達沸點的湯水在鍋蓋底下翻滾着,沿着縫隙溢出沉悶的咕噜咕噜聲,廚房裡飄來食物的香氣,隔着一道門扉顯得格外柔軟。

室内的地闆被空調的涼風吹得冰冷,赤||裸的腳尖直接踩到地闆上,沁涼的寒意仿佛順着小腿鑽進了地闆。

宇智波神奈忍不住縮了縮腳趾,腳丫子在原地饒了兩圈,目光鎖定了拖鞋的位置後,腳丫子直接套進了拖鞋裡。

緊閉的大門被開出一條縫隙裡,食物的香氣撲到了鼻尖,困頓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

玉子燒被煎得金黃,整整齊齊地放在湖綠色的淺碟上還撒上了一把清脆的蔥花,顯得格外惹人憐愛。

小姑娘貓着腰,暗搓搓地摸到竈台邊,伸出了自己的安祿山之爪。

手指在即将接觸到玉子燒的瞬間,夏油傑的聲音在後背響起,“先去洗漱。”

偷吃被抓包還沒成功的宇智波神奈扁扁嘴,怎麼想都不甘心,幹脆利落地撚起一塊玉子燒丢進了嘴裡。

瓷碟裡那一排被碼得整齊的玉子燒瞬間多了個空缺,小姑娘的腮幫子被塞得滿滿當當,活似一隻腮幫子裡塞滿了松子的松鼠。

宇智波神奈在夏油傑幽幽的目光裡咽下了嘴裡的東西。

“現在可以去洗漱了吧。”夏油傑無奈地開口,“斑先生一會兒就該回來了。”

宇智波神奈想要向第二塊玉子燒進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聽到飼主名字的雞掰貓瞬間支棱起來,趿拉着拖鞋哒哒哒地跑進了衛生間裡,衛生間的大門“晃當”一聲在眼前合上,安靜下來的室内隻剩下清越的流水聲和鍋蓋底下溢出的咕噜咕噜聲。

沒過多久,緊閉的衛生間大門慢慢地開出一條縫隙來,毛茸茸的小腦袋從門後鑽了出來,服帖的白發貼着額頭,雪霜一樣的眼睫擡起又落下,探頭探腦的樣子活似一隻貓兒。

察覺到後背傳來的視線的夏油傑頓了頓,關上煤氣竈的火焰後轉過身來就看到那雙眨巴個不停的蒼藍色眼睛。

“傑傑,沒有了。”宇智波神奈保持着探出個腦袋來的動作。

夏油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沒有了?”

“衛生巾。”小姑娘表情嚴肅。

“……自己去買。”夏油傑眼中溫度冷卻,表情瞬間無欲無求。

透亮的水光在眨眼的功夫就漫上了眼眶,活似下一秒就要梨花帶雨的小姑娘委委屈屈,一副“啊我好柔弱”的雞掰樣子,“外面好熱。”

夏油傑恨不得把“别來這套,我已經看透你們雞掰貓了”這句話寫在臉上,“樓下的24小時便利店有空調。”

而且他買過一次了,樓下的便利店的母猴子到現在看他的目光都是奇奇怪怪的,活似在看動物園裡的什麼珍稀動物。

于是從衛生間裡出來的宇智波神奈趿拉着拖鞋出門了,客廳大門關上的時候也是夏油傑悔恨的開始。

清晨的公交站陸陸續續站了不少人,巴士搖搖晃晃地停在路邊,折疊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身西裝的上班族、穿着校服的學生一個接一個上了車。

太陽還伏在地平線上,潔白的雲朵裹着金燦燦的日光。

清晨的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空氣裡燥熱而黏糊,沿着毛孔滲出來的汗液順着皮膚的輪廓淌下,連帶着清晨的風都帶着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悶熱,即便是穿着小吊帶和短褲都無法緩解。

宇智波神奈趿拉着拖鞋,蔫哒哒地往24小時便利店的方向走,自動門打開的瞬間,涼氣鋪面而來的那一刻,渾身的毛孔仿佛都在歡欣雀躍。

出風口裡吹來的涼氣格外讓人愉悅和舒适,宇智波神奈哒哒哒地跑到空調面前,閉上眼睛,任由涼爽的風吹起額前的發絲,小姑娘表情愉悅地眯起了眼睛,連帶着眼角也向下彎起。

被擦得透亮的地闆映出垂着燈火的天花闆,便利店的面積不大,貨架上擺置的商品多到琳琅滿目。

鎖定了放置生活用品的區域後,宇智波神奈迅速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又在零食區裡挑了幾條巧克力,目光無意識地落到大門緊合的冰櫃上,冷凝的霧氣将透明的玻璃門氤氲的模糊,依稀能看到後面的精緻多樣的冰櫃包裝袋。

宇智波神奈掙紮,宇智波神奈再掙紮,迫于生理期的壓力,宇智波神奈戀戀不舍地把目光從冰櫃上移開了,最後在身後的貨架上拿了一袋番茄味的薯片。

收銀台的店員小姐姐開始清點桌面上的商品,宇智波神奈站在收銀台前等着結賬,身側便利店大門的自動門再次打開,一個粉毛高中生從外面走了進來,黑色的制服襯得對方脖子上的紅色兜帽越發鮮豔。

“歡迎光臨。”

宇智波神奈打了個哈欠,氲氤在惺忪睡意格外的柔軟,連帶着還溢出一股子迷糊。

“活過來了。”

對方顯然是被東京的夏天熱的不輕,連帶着聲音裡都帶着劫後餘生的慶幸。

鞋底踩踏地面的細微聲響順着空氣鑽入耳道,惺忪的睡意瞬間破碎,宇智波神奈擡手拽住收銀台後的小姐姐的衣領子,稍微用了點力就把人拽了過來,無形的利刃擦着面龐過去,幾乎要從人身上削下一塊皮來。

收銀台瞬間被無形的利刃一分為二,轟隆一聲倒塌,膨脹食品的包裝被撕裂,零零碎碎的碎塊從豁口傾倒出來,灑落一地。

反應過來的店員小姐被抓着衣領子,柔軟的布料被拽緊後宛若勒住人咽喉的麻繩,對方蠻橫的力氣幾乎讓她喘不過起來。

抓着她衣領的手慢慢松開,大腦開始尖叫,過多的空氣湧入氣管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來,好一會兒店員小姐才意識到自己的頭顱差點就被死神的鐮刀割下來。

漆黑的咒文攀爬上高中生稚嫩的臉龐,連帶着渾身上下翻湧的氣息和高中生完全搭不上關系,陰暗又暴戾,仿佛塗滿了鮮血。

“好久不見。”

對方咧開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聲音不是剛才清爽明朗的高中男生嗓音,而是低沉陰郁的老男人的嗓音。

對方看着宇智波神奈逐漸松開店員小姐衣領的手,擡了擡眉頭,表情無時無刻都帶着一股子嘲弄和戲谑,“你什麼時候學會憐憫蟲豸了?”

宇智波神奈突然笑起來,出門的時候沒戴她的小墨鏡,蒼藍剔透的雙眼直接暴露在空氣裡,明麗又璀璨,像是從而天際的星星。

“你什麼時候多了個搶小孩子東西的愛好了?”

細軟的白色發絲順着肩關垂落到腰際,面前的女孩無論是神态還是相貌,都和過去一樣,柔軟得像隻貓兒,胳膊是軟軟的,小腿也是軟軟的,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是柔軟的,可惜偏偏靈魂是帶刺的,連說話的風格都是帶刺的。

暴戾的氣息攢動在空氣裡,宛若野獸含在咽喉裡的低吼,伴随着筋骨活動的劈啪聲和牙關扣合碾磨的聲音。

喪失了屬于自己的肉||體,分别貯存力量的手指也沒有收集完全,時間積累下來的東西在靈魂裡根深蒂固,即便是咒力量和肉||體跟不上,氣勢倒是一點都沒少。

窄小的建築物不适合他們這種喜歡大開大合的體術風格的人,宇智波神奈尋思着把戰場挪到外面去的時候,空氣裡凝固的殺意瞬間崩潰,撲面而來的還有那股子如影随形的血腥氣息。

宇智波神奈再一次反手揪住了店員小姐的衣領子,把她扔到了遠離兩面宿傩的角落裡,和詛咒之王的對陣中幹其他事情的後果一般情況下是直接完蛋。

宇智波神奈也不是會害怕在敵人面前暴露咽喉的人,發起瘋來甚至能親自将自己的咽喉送進對方的手裡。

眨眼的功夫纖細的頸脖就送進了詛咒之王的手裡,柔然的皮膚貼着指腹,尖銳的指甲下滲出了血絲,沒過多久就留下了幾道血痕。

氣管裡的氧氣變得稀薄起來,窒息的感覺慢慢湧上大腦。

千年前的詛咒之王提着她的頸脖,湊近她的耳廓,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開合,像是埋頭在獵物頸脖的野獸,又像是在鑒賞馬上絕世美味的美食家,“還是老樣子。”

細胳膊細腿,看似脆弱不堪的身體裡卻蘊含着巨大的力量。

回應他的是宇智波神奈含着嘲諷的嗤笑聲。

兩面宿傩的動作頓了頓,少年氣的眉頭皺了皺,“你的身上好像多了點什麼東西。”

白皙的頸脖下是動脈血管,脆弱又柔軟,光是看着口感就不錯。

兩面宿傩一向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這個念頭在腦子裡冒出來,張嘴就咬了下去,尖利的獠牙刺破皮膚和血管,口腔裡溢滿了鐵鏽的氣息,那流淌着他自己的詛咒氣息的血湧進了食道裡,仿佛補全了他力量和身體上的殘缺。

兩面宿傩愉悅地眯起了眼睛。

布滿黑紋的手腕突然扣上了一隻手,兩面宿傩低頭就看到那張五官柔軟卻布滿了野狼一般的桀骜不馴和扭曲猙獰的面龐。

男孩的身體在體術和力量上具有先天性的優勢,個子比她高,肌肉看起來也比她結實,可惜反應還十分稚嫩,缺乏了點經驗,擅自篡奪身體控制權的宿傩也沒能完全掌握這具身體。

男孩的身體在手腕被扣住的瞬間另外一隻手就順着下颌推了上來,兩面宿傩本能地想用空出來的手去捏住那隻亂來的手腕,比手更有力量的腿順理成章地被忽視。

宇智波神奈對着對方的肚子就是一腳,沉悶的擊打聲響起,迸碎的玻璃刹那間四處飛濺,細碎的玻璃片在日光下迸發出耀眼的晖光。

少年人的身體披着渾身的玻璃碎片撞出了24小時便利店,青空下高聳的建築在柏油馬路上投下大片大片影子,炎熱的夏季裡翻滾的熱浪撲面而來。

被砸得稀碎的玻璃碎塊在日光裡折射出來的影子像是細針一樣紮人眼球,一隻套着拖鞋的腳丫子毫不猶豫地踩在硌人的路面上,好似一頭出來巡獵的母獅子,步伐裡帶着貓科動物的懶散,脖子上的血迹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一陣又一陣的疼痛感從被宇智波神奈捏過的手腕上傳來,看樣子多半已經被捏碎了手腕骨。

兩面宿傩嗤笑一聲,猩紅色的雙眼愉悅的眯起,“張牙舞爪的。”

左手搭上右手的手背,用力捏揉,指骨響起清脆的噼裡啪啦聲。

兩面宿傩擡眼,視線落到眼前的老熟人身上,從那張五官稚嫩的面龐一直看到腳底。

她又換了張臉,換了具身體,可是無論換多少張臉,換多少具身體,那骨子裡的極端和恣睢暴戾都無法舍棄。

泡在日光裡的皮膚白得亮眼,輕薄的吊帶衣擺像是風中搖曳的花瓣,衣擺下露出一小截白皙纖細的腰肢。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宇智波神奈不在意他打量自己的目光,咧開嘴,露出一口潔白小巧的牙齒,笑容燦爛。

“從一千年前的新嘗祭開始,我就知道你腦子裡在打的什麼主意。”

翻滾沸騰的殺意幾乎要從那雙眼睛裡溢出來。

“我很不愉快。”宇智波神奈說。

白晝的日光裡裹挾的熱意更令人心情煩躁,順着皮膚滑落下來的汗液留下黏膩的觸感。

“我要打爆你那顆胡思亂想的腦袋。”宇智波神奈的語氣冰冷。

對面的詛咒之王卻突然大笑起來,肆無忌憚的笑聲即使是在白晝都格外的滲人。

笑聲像是慢慢褪去的海嘯,翻滾的潮音逐漸歇斂,那股子笑聲慢慢地溢散在八月帶着熱意的風裡。

“這不是非常好麼?”兩面宿傩的語氣裡帶着愉悅,“從一千年前到一千年後,還能站立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隻有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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