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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驚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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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以……自由一些。」

◆◆◆◆◆

午夜的時候,春日的第一聲驚雷炸響,震耳發聩的轟鳴聲過去之後,豆大的雨珠從天而降,屋頂和門窗被砸得噼裡啪啦直響。

從天而降的雨水在地表彙聚成小小的水流沿着起伏的地勢淌下,源源不斷地注入南賀川,平緩的河面翻開蓬勃的水花,漲起的河水浩浩蕩蕩地朝前湧去。

清晨的天空蓄滿了灰撲撲的雲霧,被雨水浸濕的土壤散發出濃郁土腥味,淋濕的枝梢暴出柔軟的細芽,風裡都裹着潮濕的水汽。

沒有風的早晨,天空卻堆滿了沉甸甸的雲朵,氣氛顯得卻格外的壓抑,庭院的池水裡傳來“噗通”的落水聲,池塘鏡子一樣平滑的水面被擊碎,泛出大片大片柔軟的漣漪。

“是青蛙嗎?”

水聲順着空氣傳入室内,兩腿交疊在下颌趴在榻榻米上的紅狐狸抖了抖耳朵,宇智波神奈趴在榻榻米上晃着腳丫子,胸口墊着柔軟的枕頭。

渾身上下的骨頭仿佛都是軟的,眼皮沉重得不想擡起來,也許是春困,趴在榻榻米上的兩隻狐狸都沒有要動的意思。

九喇嘛擡了擡眼皮,紅色的眼珠轉動了一下,視線順着聲音來源落入庭院的池塘。

狐狸的眼皮子又合了起來,院子裡非常應景裡傳來一聲響亮的“孤寡”,被劃動的池水泛出清越的水聲,栽進池水裡的生物從水中鑽了出來,蹦跶兩下跳進了蔥翠的陰影裡。

“古池塘,青蛙跳入,水音響。”

夏油狐狸聽出這是松尾芭蕉的俳句《古池塘》。

古老的池塘,驚雷雨天的青蛙,初春寥落蒼涼中的一點生機,萬物開始蘇生。

這個時候倒是非常應景。

趴在榻榻米上的人抱着枕頭翻了個身,坐了起來,手腳麻利地捏住灰狐狸的後頸皮把整隻狐狸順了過來。

灰狐狸的耳朵條件反射似的抖了兩下,蓦地想起宇智波斑一早就出了門之後,懸着的心才放回了肚子裡。

爪子上的肉墊被捏了兩下,宇智波神奈擡起灰狐狸的前腿,又擡起灰狐狸的後腿,最後想要去掀灰狐狸的尾巴的時候,灰狐狸眼疾手快地把自己的尾巴從宇智波神奈的魔爪裡扯回來。

灰狐狸滿臉警惕地抱着自己的尾巴,用深紫色的眼眸瞪着這隻雞掰貓,平時摸一摸就算了,怎麼還動手動腳的?

宇智波神奈摸摸夏油傑的狐狸腦袋,“咒靈玉吃太多了。”

夏油傑的狐狸耳朵條件反射似的抖了兩下。

“「咒靈操術」非常罕見,與六眼和無下限術式比起來也不多讓。”宇智波神奈說,“這種術式對你們這種人來說,純粹是用來折磨人的。”

咒靈是人心中最純粹的惡孕育出來的存在,說是人類的惡果也不為過,如果是她這種人,吃多少都無所謂,左右善與惡對她來說并沒有太大的意義,她根本不在乎術師和普通人誰死誰活,可是擁有「咒靈操術」的人偏偏是夏油傑,最重要的那三年裡,他一直認為強者需要保護弱者,術師的責任是保護弱小的普通人。

三觀超正的社會好青年,雖然蔫壞蔫壞的,但好歹根正苗紅,他那罕見的術式卻非逼着他去吃人類的惡果。

“你啊,真是倒黴透頂。”

平凡普通其實也沒什麼不好,不必在肩上扛起重擔,不必背負詛咒的命運,何況這家夥還是個優等生,表面上是個老實人,其實背地裡一肚子壞水,也不怕被人放冷箭,出生在普通人的家庭,考上不錯的大學,畢業之後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成家立業,娶妻生子,平平淡淡地度過一生。

可惜偏偏踩進了咒術界這個糞坑裡,還擁有這種倒黴透頂的術式。

麻繩總是挑着細的地方斷掉,殺死那個叫天内理子的星漿體,那個天與咒縛間接摧毀了他一直以來的認知,迷茫和困頓還沒有解決的時候,偏偏又在閉塞的小山村裡直面人類的愚昧與自私。

蟬聲鼎沸的夏天,擦拭過嘔吐物的抹布一樣味道的咒靈玉,被當做牲畜一樣關在鐵籠裡的兩個女孩,所有的堅持與信仰徹底崩塌。

說起來,人類一直很喜歡作繭自縛,無論過去現在,無論是她還是兩面宿傩,他倆能從一千年前蹦跶到一千年後,都與童年時期人類所予以的東西密不可分。

說是人類造就了他們也不為過。

“也不知道把你弄進去的人良心會不會痛。”宇智波神奈在夏油傑的狐狸尾巴上撸了一把。

這會兒灰狐狸連一聲“嗷”都嗷不出來了,深紫色的眼睛裡溢出無聲的酸澀和悲恸。

“傑。”

太過熟悉的語氣和感覺,灰狐狸條件反射地支棱起耳朵,視線裡霜白的發絲迤逦而下,蜿蜒盤旋在榻榻米上,對方盤腿坐在榻榻米上,豎起一隻胳膊,托着腮幫子,壓低的嗓音,漫不經心的坐姿,眼前的人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表情是戲弄和輕浮的,卻帶着野獸生來就有的傲慢和野性。

六眼在某些方面估摸着都是帶有什麼遺傳因子,有那麼一瞬間,夏油傑以為自己看到了五條悟。

“人習慣性地從自己的認知出發去看待事物。”宇智波神奈說,“你認為咒術師是為了保護普通人存在的,但我認為咒術師就是一群白癡。”

“一代比一代弱,一代比一代可笑。”

夏油傑:“……”

有被内涵到。

“平安時代是咒術最興盛的年代,那個年代的咒術師普遍與貴族相聯系。”宇智波神奈慢慢地解釋起來,“五條家,禅院家,加茂家,都一樣,祖先皆是有頭有臉的貴族,平民對貴族來說,和草芥沒有任何的不同。”

“你覺得貴族存在的意義是保護平民?”宇智波神奈咧開嘴,露出白花花的牙齒,嘲諷幾乎要從肆無忌憚的笑容一溢出來,涼意幾乎要将夏油傑整個人淹沒,她一字一句地開口,“貴族自己都要笑死了。”

歸根結底人都是差不多的,心裡藏着見不得光的東西,傲慢、偏見、歧視、冷漠……任何一個人心裡都有被惡意填滿的角落,任何一個人都會歧視排擠自己以外的人,任何一個人都會嫉妒自己以外的人。

所以咒術師和普通人有什麼不同呢?

隻不過是一個手中拿着A||K||4||7,另一個手中拿着菜刀的區别而已。

“傻狐狸,你得學會自私一點,謙虛一點,把自己放在那麼高尚的位置做什麼,怎麼對得起夜蛾正道罰你們你們寫的檢讨書。”宇智波神奈的掌心一下一下撫摸着狐狸柔軟的脊背。

去你妹的保護普通人,去你妹的高層,去你妹的咒術師的責任和使命,那都是上邊那群蠢貨PUA你們這些草根咒術師的套路,也就對你們這些傻子有用。

換了她自己,火氣上頭了,抄家夥上啊,看誰幹得過誰。

都是人,誰比誰高尚到哪裡去,憎恨、厭惡就大大方方說出來,真惡人可比僞君子帶感多了。

“好比大家都知道青春期的男孩子都偷偷摸摸背着老媽看小○書。”宇智波神奈意味深長地看着狐狸,“你大可以……自由一些。”

灰狐狸抱着自己的大尾巴,默默和這個變态拉開距離。

他差點忘了,這小王八蛋能讀心。

話說回來,五條悟的檢讨書超過一半是他寫的,不想還好,一想到他就……好氣哦。

灰狐狸抱着自己的尾巴,咬了咬尾巴尖,咬了一嘴的毛毛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蠢事,呸呸呸地吐掉了嘴裡的毛,猛地擡頭。

換做以前,稍微做了點蠢事被五條悟撞見,一頓嘲笑基本上是必然的事情,宇智波神奈那糟糕的性格和五條悟相似度很高,被她嘲笑并不意外。

可是他看到了眼前的人扶着膝蓋,踩着榻榻米慢慢地站起身來,動作不徐不疾,像隻優哉遊哉從屋脊走過的貓。

赤||裸的腳丫越過門檻踩在光滑的地闆上,灰撲撲的雲朵在天邊綿延,細長的樹梢上挂着一排排晶亮的水珠。

一陣裹着水汽的涼風擦過屋檐,帶起清越的鈴聲,繪着圖案的紙箋揚起又落下。

直到翩跹的衣角在視線裡消失之後,夏油傑才收回了目光。

喜怒無常,肆無忌憚,前一秒能抱着狐狸深情撫摸,下一秒就能把人丢在榻榻米上,是沒有邊界感社交悍匪,可是想要對方将人看在眼裡,放在心裡,簡直比登天還難。

趴在軟墊上的九喇嘛打起了盹,軟綿綿的呼噜聲傳來的時候,夏油傑突然想起了一件被他忽略了很久的事情。

她已經活了一千年了。

時間可以磨平掉年少的激情和熱血,換來更加成熟的理智,活的時間越是長久,越是難以像年輕人那般朝氣蓬勃,滿眼都是對眼前事的了然和透徹,難以像過去一樣對人和事物産生動容。

越是活得長久,越是久經世事,越是聰明,越是古怪。

不端着老年人的架子,非要像個小鬼一樣亂跑亂跳,吃蛋糕喝奶茶,對着比自己小了一千歲的伯父撒嬌賣萌,就沒見過比她還古怪的老年人。

夏油狐狸哼哼了兩聲,又想起了五條悟,尋思着這厮老了以後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

一夜的暴雨,南賀川的水位毫不意外的漲高,河流本就是從山林淌到地勢較為平坦的平地,漲水的時候從山裡帶出點什麼東西來也不奇怪。

可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上漲的河水會帶出個人來,還是個渾身上下戳滿了棒子的人。

——有點慘。

村子的生活用水大多取自南賀川,河流周圍開鑿了不少灌溉引水分流的水渠,最大的一條水渠規模附近分布了不少田地,依靠種植農作物生活的村民大多數會把家按在田地附近,血液順着水流淌進了田地裡,村民A不得不沿着血迹去上遊查看情況,果不其然發現了一個被戳成刺猬的人要死不死地擱淺在靠岸的河灘上。

村民A馬上報了警,通知村子的警備隊,那個被戳成刺猬的倒黴蛋被推進了漩渦水戶的手術室。

以上,就是這件事情的全部經過。

從傷患身上拔下來的黑棒是大多數忍者沒見過的材質,棒子上的血迹被擦幹淨之後被送到了火影樓火影的辦公室裡,千手柱間左瞅瞅右瞅瞅,覺得這玩意兒眼熟。

眼熟個屁,這玩意兒是陰陽遁制造出來的棒子,在他的認知裡,隻有擁有輪回眼的宇智波斑才有制造出這東西的能力。

上面殘留的查克拉裡有宇智波斑查克拉的痕迹,但是又夾雜着别的什麼人的查克拉痕迹。

“我很久沒用過這個術了。”宇智波斑抱着胳膊,面無表情。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

作為一名标準的多動症愛好者,千手柱間手賤地拿手去戳,結果被上面的查克拉雷了。

旁觀上司傻X行為的宇智波斑眼角抽搐,忍無可忍地把黑棒從他手裡抽出來,扔到了容器裡。

“你是白癡嗎?”宇智波斑額前的青筋凹凸,“不能動的東西就不要亂動。”

體内的查克拉有一瞬間的紊亂,好在宇智波斑及時拿走了這東西,千手柱間甩了甩手,“這東西的威力還是和過去一樣啊。”

宇智波斑的陰陽遁啟發來源于宇智波神奈的反轉術式負負得正理論以及陰陽五行說。

陰與陽的概念源于古時候人的自然觀,各種對立的自然現象都可以被這麼概括,這是一種相對而非絕對的概念,晝夜、光影、寒暑、男女、生死,相互聯系的萬事萬物都可以歸納出“陰陽”的概念。

人類存在的這片大地其實是一顆星星,查克拉源于這顆星星的生命力,那麼理所因當能被陰陽概括。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陰與陽對立而生,又互相依靠,陽極必生陰,陰極必生陽,那麼純粹的陰遁也能制造出與之相對立的陽遁,隻适用于破壞的咒力能生出反轉術式的正極能量,他的陰遁也能生出陽遁。

與生俱來的天賦,加上一點适當的啟發、奇遇和想象,足以生出屬于自己的陰陽遁。

“查克拉的确帶有我的成分。”黑棒泛出金屬質地一樣的光芒來,宇智波斑皺了皺眉頭,“但我沒制造出這東西。”

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陰陽遁戳人了,這東西一個手抖戳錯位置就能當場把人送走,現在不比以前,能不出人命就不要搞出人命來,他們是官方認定的正規忍村,又不是動不動就殺人滅口的□□。

如果是要用這玩意兒限制對方的行動,大可挑查克拉經絡戳就好,可那架勢顯然是要對方老命。

“要不……”千手柱間朝他擠擠眼睛,開始用眼神暗示摯友。

宇智波斑哼了一聲。

消息還沒有傳出火影樓,送信的忍鷹還沒到宇智波大宅,宇智波神奈已經溜達進木葉醫院了。

主刀醫師是漩渦水戶,經過長達幾個時辰的搶救已經被搶救回來了,人已經轉移到ICU作進一步觀察。

維持生命的儀器滴滴作響,長長的輸液管連接着人的血管,重症監護室裡的人一臉安詳地戴着呼吸器,面罩内時不時氲氤開朦胧的霧氣。

兩個人隔着透明的玻璃看着裡面的人。

“沒來及通知你。”漩渦水戶的目光從玻璃窗裡的人身上移開,“如果你在場會更方便一點。”

“沒關系,這樣挺好的。”宇智波神奈摸了摸下巴,“大腦還在正常運轉,這人底子不錯,這兩天估計就能醒來了。”

紅發女性精緻的眉頭皺了起來,“就是不知道他是從那裡來的。”

“我看他挺眼熟的。”宇智波神奈笑眯眯地開頭。

漩渦水戶的眼睛稍微睜大了一點,“你們……認識?”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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