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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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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倉葉王告訴她,這世間所有的靈魂來自于偉大精神,人的靈魂像是巨樹分裂的樹杈,作為主幹的偉大精神會銘記每一根樹杈。」

◆◆◆◆◆

謠言能變成今天這個鬼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謠言傳到多少個人身上就有多少個不同的版本。

坐在高位上的兩位族長一個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另外一個笑着打圓場,兩位二當家全程保持緘默,堪稱詭異的氣氛彌漫在空氣裡。

疑慮沒有得到解答,也沒有再起沖突。

“其實也不必太過在意。”千手柱間笑容清爽,“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嘛。”

“……”

“……”

“……”

在座的宇智波差點把祖傳的寫輪眼給他瞪出來,心說不要臉啊,誰特麼的跟你是一家人啊!!你還記得你弟差點捅死我們族長弟弟的的事情嗎?!

宇智波斑眼角抽搐了一下。

“話說起來,怎麼沒看到道真?”千手柱間後知後覺地想起來。

“人太多了,她不喜歡這種場合。”宇智波斑抱着胳膊,語氣淡淡,細長的眼睫垂下又擡起,烏黑的眼眸流露的情緒寡淡,“而且她也沒必要過來。”

總之兩個常年聚衆鬥毆的家族坐在一張桌子上,最後沒有演變成雙方互丢起爆符和手裡劍拔刀互砍的結局真是可喜可賀。

……

枝梢上挂滿了小扇子一樣的黃葉子,古老蒼勁的天空吹來一陣涼風,綴挂在枝桠上的小葉子搖曳起來。

深秋是落葉的季節,地面上堆滿了落葉,幹枯的葉面脈絡清晰,氤氲上一層暖融的陽光。

金砂似的陽光在木質的地闆上碎了一地,時間在木闆上留下的紋理被磨平棱角,懸挂在屋檐底下的風鈴在曳動,薄薄的紙箋呼啦一聲振起。

朱紅色的鳥居矗立在秋日的一片衰敗之中,顯得格外豔麗和精神。

宇智波神奈站在高高的鳥居上,赤||裸着腳丫,柔軟的腳底踩過粗粝的表面,雙手張開,素白色的袖口在風中振起,像是張開翅膀的鴿子。

鳥居下是爬滿苔藓的台階,台階上是一雙木屐,九條尾巴的狐狸趴在台階上,時不時晃兩下耳朵尖。

鳥居上的人慢慢地蹲下來,掌心和小腿貼上鳥居朱紅色的表面,像是一隻伏下身子來的貓兒,順着頸脖滑下的發絲像是垂落的錦緞。

趴在鳥居上的烏鴉漆黑羽毛泛着油光的色澤,宇智波神奈心裡癢癢,想要揪幾根下來,可惜她剛靠近一點兒,烏鴉就撲棱着翅膀飛走了。

大半個天空都是烏鴉嘶啞的啼鳴,漆黑的羽毛飄了漫天,宇智波神奈揪住其中一根,手指捏住翎管,輕輕摩挲起指腹,羽毛跟着旋轉。

“可惜不是現拔的。”宇智波神奈有點惋惜地看着越飛越遠的烏鴉,“我還想挑根大的做羽毛筆。”

據說這種筆是公元6世紀時的羅馬人發明的,用鳥類最大的五根羽毛做成的筆,書寫出來的字小巧精緻,造價低廉,外形也很好看。

趴在台階上的狐狸晃了晃尾巴尖,擡起了眼皮,“你可真是無聊。”

宇智波神奈笑盈盈地松開手指,任由羽毛飄飄忽忽地往下落,半點惋惜的情緒都沒有。

九喇嘛眯起紅色的眼眸,“你就不擔心斑?”

“伯父不是小孩子。”宇智波神奈打了個哈欠,坐在鳥居上晃了晃腳丫子。

“我還以為你會去看熱鬧。”狐狸的下巴往交疊的前肢上一趴,眼睛又眯了起來。

和宇智波神奈認識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是也有個把月了,對這個人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當然也有點底,有熱鬧不看才是奇怪。

“我現在就在看。”

坐在鳥居上的人托着腮,潔白的發絲揚起,貼着皮膚掃過頸脖。

狐狸擡起下颌,紅色的眼眸裡倒映出高聳的鳥居和鳥居上渺小的人,尾巴尖不自覺地甩了兩下,散落在地面的枯葉被帶起,摩擦出沙沙的聲響。

“你和六道老頭子不一樣。”九喇嘛輕聲開口。

宇智波神奈是他近距離接觸過的,為數不多的人類。

那個老人一直秉承着善意和寬容的理念,被那個時代的人尊稱為六道仙人,對抗天災,以愛為教義,教化愚昧的衆生,在人們的眼中與神無異。

神的反面是什麼呢?

是魔鬼。

情緒上來的時候姑且不談,冷漠得時候讓人渾身發涼,那種冷意仿佛要滲進人的骨頭,侵蝕人的靈魂。

任性恣意,喜怒無常,高興的時候隻要付出代價就能施以援手,不高興的時候就掃除眼前一切,所有的行動都是欲||望和心情。

九喇嘛撇撇嘴,跟她一比,宇智波斑倒顯得是個再正常不過的人類。

“未來的斑付出了什麼代價?”九喇嘛問。

魔鬼才不會在意他人心中的願望,她隻會追着能愉悅到自己的人和事情去。

宇智波神奈托着腮,笑出聲來,笑容狡黠的像隻貓,“一個瞬間。”

“看起來挺不靠譜的。”九喇嘛晃了晃尾巴尖,眯起的眼眸晦暗不明。

宇智波神奈隻是坐在鳥居上朝他笑。

暴戾恣睢,她本身就是個不穩定的因素,人随時随地都會被激怒,她也一樣,她對一切的容忍度都很高,無論是導緻她橫死的羂索,還是在她和麻倉葉王之間充當攪屎棍子的藤原家和五條家,不需要在意的東西,她的态度一向非常寬容。

千手扉間的直覺在某些方面很準确,沒有人會和核彈放在身邊,也沒有人能承擔得起核彈爆炸的風險。

憤怒的情緒一旦産生,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人的怒火會被理智拽回牢籠,她的怒火則是變成焚燒一切的火焰,将所有礙眼的東西都燒燼。

在那個瞬間來臨之前,她身邊所有的一起都面臨着被一把火燒成灰的危險。

深秋的風被燙得暖融,陽光像是融化在了風裡一樣,溫暖,帶着醉人的微醺,層層疊疊的銀杏被垂落台階,像是金黃色的地毯被掀起。

鞋底踩在台階表面,浩浩蕩蕩的銀杏中出現一截子深藍色的衣料,還有張牙舞爪支棱起來的發梢。

宇智波神奈高興地晃了晃腳尖,小腿屈起,腳心貼上鳥居粗糙的表面,小腿微微一用力,衣擺和袖子被風吹開,整個人像一隻墜落的蝴蝶。

宇智波斑下意識地伸出手,蝴蝶撲騰過來,細軟的發梢掃過鼻尖,有些發癢,他的掌心貼着對方的腰肢,小心地将人放到地面上。

赤裸的腳尖着地,恰好踩住了金黃的銀杏葉,銀白色的發絲被日光塗抹得溫暖,發頂暈開的色澤清麗。

“什麼瞬間?”宇智波斑的眼睫動了動。

宇智波神奈彎起唇角,撿起台階上的木屐,纖細的手指勾住朱紅色的袋子,背在身後,“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

故作玄虛,吊足了人胃口卻不負責滿足人的好奇心。

宇智波斑的眉頭抽動了一下。

白日裡的風太過溫暖,鳥居上重新趴滿了漆黑的烏鴉,時不時晃兩下腦袋,仗着位置的優勢居高臨下打量着底下的人類。

明媚的陽光帶起沙沙的風響,幹澀的葉片齊齊翻騰起來,像是湧動的潮水。

微微一偏頭就看到了一頭眼熟的清爽直發,對方的目光恰好對上來,宇智波神奈的眉梢不自覺地跳了兩下,對方很自覺地往後面退了兩步。

手指勾着背後的木屐帶子,宇智波神奈哼哼兩聲,像極了一隻表情嫌棄的貓咪。

千手柱間舉起雙手,一副“我不是偷腥貓,我沒有威脅”的老實人表情。

在宇智波斑看過來的時候,宇智波神奈收回了視線。

“你的眼睛,我能幫上什麼忙嗎?”千手柱間放緩語氣,試探性地開口。

話一落音,千手柱間下意識地看向宇智波斑,“我希望我能幫上忙。”

“他會信守承諾的。”宇智波斑說。

“需要幫忙的時候我不會客氣的。”宇智波神奈的嗓音溫和到詭異,“畢竟這是你自己說的。”

宇智波神奈換了個話題,“事情談好了?”

“嗯。”千手柱間臉龐浮現出清朗的笑容,“既然是夥伴,我會按照約定釋放在族内的宇智波族人。”

“我們會一起建立我們的村子。”

青年的嗓音寬厚,熠熠生輝的眼眸像是被流水沖刷過無數次的岩石,清亮堅定得讓人動容。

可惜魔鬼不會為人輕易動容。

赤裸着腳丫子踩在金黃色的銀杏上,偏白的皮膚,素白色的衣料和頭發,幹淨冷冽得像是凜冬的天空飄下來的第一片雪花,心也是冰冷的。

“那就祝你武運昌隆。”

銀白色的發絲貼着臉頰,她溫柔地開口,話語說不清是祝福還是詛咒。

……

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盟約确定下來之後,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就需要搬遷到南賀川另一邊。

這次的盟約和以往的塑料盟約顯得不太一樣,千手柱間給足了誠意和保證,希望兩個家族的人能夠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樣生活在一起,不僅釋放了在戰鬥中被俘虜的宇智波族人,還開放了千手一族的族地,舉動大膽到甚至讓不少宇智波裡的老人都為之震驚。

族地搬遷,勢必要将祠堂和神社一起搬過去。

宇智波一族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石碑都會被安放在神社的密室裡,密室也是族人用來進行秘密集會的場所,南賀神社搬遷勢必要将那塊石碑一起帶走。

搬遷的日子确定下來後,南賀神社動工之前,宇智波神奈特地去了一趟南賀神社,說是要和家裡祖傳的大石碑合影留念。

這個時代沒有相機,宇智波斑不清楚合影是什麼意思,可是他對石碑裡的内容稱不上是喜歡。

“沒什麼好看的。”問起來的時候,宇智波斑在整理書房的卷軸和文件,他難得不想宇智波神奈去看那塊石碑。

忍者的家族史都是用血寫成的,宇智波一族的家族史是用敵人的血和兄弟的眼睛寫成的,上面淨是一些殘忍痛心的事情。

目光停頓在将眼眶纏得嚴嚴實實的繃帶上,青年的眸光動了動,細長的眼睫下意識地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這次還要加上女兒的眼睛。

“沒關系。”宇智波神奈突然伸出手,像小時候一樣抓住宇智波斑的手腕,晃了晃,“你不喜歡我就去砸掉它。”

反正她幹啥事都不OOC,離經叛道才是她的本色。

砸掉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但凡換一個人宇智波斑都能以族長的名義讓他滾去跪祠堂,奈何對方是這個油鹽不進的小丫頭,小丫頭有自己的想法,就算不讓她去,她也能自己一路偷雞摸狗溜達過去。

生氣也不是,高興也不是,更多的是無可奈何,他越發得好奇,這樣一個孩子,他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

“去看可以,别動手。”這是宇智波斑最後的堅持。

“好嘞。”宇智波神奈轉身就跑,直接掀開窗戶竄出了書房的窗台,光着腳丫子就跑了出去。

手裡捏着一截子泛黃的紙張,被掀開的窗門半敞開,榻榻米上散落着一條鮮紅的綢帶,綢帶表面還纏着一根白色的發絲。

想一出是一出,發帶總是丢,還喜歡光着腳到處亂跑。

他到底是怎麼養出這樣一個孩子來的。

目光從窗台移到榻榻米上,宇智波斑松開手裡的紙張撿起榻榻米上的發帶塞進袖子裡,尋思着見到宇智波神奈還給她,順便給她綁嚴實點。

……

神社與外界隔着一道朱紅色的鳥居,宇智波神奈剛停在鳥居面前,那塊石碑就已經被搬了出來。

負責搬動石碑的是兩個半大的孩子,年紀不大,力氣卻不小,因為是祖傳的石碑,所以态度顯得格外慎重。

石碑被輕輕放在地上,兩個孩子注意到面前的人之後,還特地打了個招呼,“日安,菅原小姐。”

宇智波神奈熱情地在兩個孩子的炸毛上一頓亂抓,本就炸得跟海膽一樣的頭發瞬間亂得跟烏鴉一樣,抓完之後又往他們手裡塞了幾顆糖。

兩個孩子怔楞地拿着糖果愣在原地,宇智波神奈就溜達到石碑面前,光||裸的腳尖踮起,一路輕細無聲,腳步停下,她彎下腰,湊近石碑瞧了瞧。

雖然是死物,但這畢竟是宇智波一族的祖先留下來的東西,如果損壞了,一頓責罰是免不了了,兩個孩子不免有些着急。

宇智波神奈隻是伸出手,在石碑的棱角上拍了拍,聲音細細軟軟,宛若低語,“我已經吃掉了一個,不打算再吃第二個。”

所以讓我看看,是我先揚了你,還是你先利用我的伯父去複活住在月宮裡的輝夜姬,又或者是我先吃了你的母親。

明媚的陽光,秀麗的眉眼,笑容卻溢出格外滲人的寒意。

“加油呀。”

兩個孩子一頭霧水,宇智波神奈突然往後退了一步,站直了身體,轉頭,沿着來時的路,一步一步地跳下台階,像是一隻蹦蹦跳跳的兔子,歡脫的樣子在宇智波絕對是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

搬遷的前一天晚上,宇智波神奈在宇智波斑的書房折起了小紙人。

上一次如此正兒八經的搬家還是在平安時代,朝廷每一天都會進行地方官員的人事調度,這件事情落到麻倉葉王身上的時候,他主動請纓去了出雲,車隊的規模雖然不大,可是除去幾個随麻倉葉王一同調任到出雲的相關人員,其餘大部分都是式神組成,氣勢足得很,可把人吓得不輕。

于是宇智波神奈心血來潮折起了式神。

附着上靈力的紙人在桌面上顫顫巍巍地起身,像是被賦予了生命力一樣,滿屋子到處亂竄,行為舉止和某人多有相似。

稍微一擡手,紙人就被人揪在了手裡,撲騰兩下掙脫不了之後,小小的紙人幹脆趴在了宇智波斑的虎口處,動作乖巧宛若撒嬌賣萌。

紙人的感覺蜜汁熟悉,宇智波斑問,“這是什麼?”

手指微微一松,紙人見縫插針飄了出去,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兒,鑽進了堆在桌面的卷軸書冊裡。

“陰陽師的式神。”宇智波神奈把小紙人從書冊裡揪了出來,小紙人掙紮了幾下,身體軟了下來,重新歸于本質。

“用紙為媒介做出來的式神。”宇智波神奈戳戳癱在桌面上的小紙人。

不止一次在宇智波神奈嘴裡聽過「媒介」這個詞,接觸到新的領域,難免會産生好奇,宇智波斑将手裡的卷軸擱置在桌面。

“廣義上的媒介是能使人與人,人與事物之間産生聯系或發生關系的事物。”

宇智波神奈反手從書冊裡抽出一張廢紙,折出了一隻鳥,提起筆在鳥頭的位置點上了兩隻眼睛,稍微灌了點靈力進去,紙鳥撲騰了幾下翅膀,呼啦幾聲飛了起來。

“陰陽師通過媒介抓住人與人,人與事之間的聯系,并将這些聯系具象化。”宇智波神奈戳戳紙鳥的小尖嘴,“它們可以說是具象化的結果。”

被點了嘴巴的小紙鳥撲騰兩下翅膀,在天花闆下轉了幾圈,落到了宇智波斑的手指上,撲騰了幾下,跳了幾下。

細長的眼睫垂下,宇智波斑發現小紙鳥的身上泛着黃,宇智波神奈折紙鳥用的紙是一張泛黃的老紙,折出來的式神本身也會帶有這種色彩。

“聯系又分為很多種。”宇智波神奈笑眯眯地說,“一根頭發,一個名字,一句話,甚至是思念,都可以。”

濺落在窗台上的月光宛若柔軟的湖水,輕輕地漫過窗台。

夜風卷起紙張輕薄的邊角,嘩啦啦地翻出清脆的聲響,樹影搖曳婆娑,夜風裹着夜空下翻騰的樹海溢出的沙沙聲。

“我在想,它們可以幫忙搬家。”

紙張堆疊在一起,掉落在紙張上的紙鳥跳了幾下,靈動輕巧得像是深秋聚集在樹影下的麻雀。

這話倒不是随便說說的,族地搬遷需要大量的人手,和千手一族交接事物也需要人手,總之哪裡都需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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