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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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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還是個一千歲的寶寶。」

◆◆◆◆◆

時隔幾百年,再次見到老熟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心緒沒有過分的起伏,宇智波神奈有點意外。

早四百年前就知道這狗東西不會徹底死幹淨,但她從來沒想過會有今天。

四百年的時間,不做人的東西依然狗,狗改不了吃屎。

鐵鏽的氣息排山倒海地填滿了整個生得領域,雜七雜八的白骨泡在渾濁的血水裡,巨大的肋骨橫貫頭頂。

堆積在一起的骸骨微微震動,一個完整的牛頭骨從高高的骨台上摔了下來,直接砸進了腥臭的血水裡。

猩紅的水花漾開绮麗華豔的漣漪,宇智波神奈手搭涼棚,視線順着動靜傳來的方向往上。

肌肉碰撞的沉悶聲響從骸骨堆積成的山頂上接連傳來,一截寬大的和服袖口在視線裡一閃而逝。

上面那兩把嗓門格外好認,一個不熟,聽着像是個朝氣蓬勃的小夥子,另外一個,那可是老熟人了,那把嗓裡的惡劣無論過去多久都透着一股子狗改不了吃屎。

結結實實的一記重擊擊打在白骨築成的高台上,結合的骨節發出一聲格外綿長的“嘎吱——”,頭頂傳來聲響格外的沉重,很明顯,對方的蠻力不小。

宇智波神奈突然笑了一下。

骸骨上傳來模糊的交談聲,一個不明物體掉了下來,臉着地直接摔進了宇智波神奈幾步遠的血水裡。

嘩啦啦的水聲再度響起,那個從上面摔下來的不明物體把自己的臉從水裡拔||了出來,咬牙切齒滿臉不高興得跟隻氣狠了的狗子,嘴裡嘟嘟囔囔個沒停,視線裡的漣漪一圈一圈地蕩開,迷糊扭曲的人影倒影在布滿褶皺的水面上。

大腦陷入怔愣的恍惚,須臾反應過來,這分明是第三個人。

他沒有想到這裡還會有其他人。

想要擡頭看清楚對方臉的刹那間,害他臉着地狗吃屎摔下來的罪魁禍首從天而降,自由落體,腳底闆結結實實地踩在他的背上。

臉又一次被怼進了水裡,浸泡在血水裡的頭發像是染血的春櫻。

宇智波神奈的脖子微微傾斜,下颌微微擡起,視線在一張臉被迫泡進血水裡的人停留了須臾,最後移到了踩着對方的罪魁禍首臉上。

“這張臉倒是有點像。”宇智波神奈掀起嘴角。

“嚯。”和她對視的人摸了摸下巴,嗓音懶散,透着一股子興趣上頭的意味,歪着腦袋打量了宇智波神奈兩下,“是你啊。”

血水順着耳道和口鼻,連帶着模糊的聲音也一起湧了進來,水面上咕噜咕噜冒出幾個氣泡。

女孩的年紀不大。

聽兩面宿傩的口氣,好像并不陌生她的存在。

被踩在腳底下的男孩再一次把臉從水裡拔出來,視線從下往上看去,看到了屬于女孩白皙柔軟的下颌。

被帶起的水花發出“嘩啦”的清響。

宇智波神奈眯了眯眼睛,在那頭被雨水浸濕了的櫻花色頭發上多停留了一段時間,“你可真會挑容器。”

“嗯?”猩紅色的眼珠轉動了一下,踩在人家身上的王八蛋卻沒有任何撒腳的意思。

“你叫什麼?”宇智波神奈開口。

對方目光愣愣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張了張嘴,“虎杖悠仁。”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的刹那間,須臾的沉默籠罩裡填滿血和骨的生得領域裡。

老熟人不耐煩地看了一眼被他踩在腳底下的虎杖悠仁。

“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成為詛咒之王的容器?”宇智波神奈掐着點就開始嘲諷對方,目光落到虎杖悠仁那張懵逼的臉龐上。

“多治比。”

兩面宿傩擡手摩挲了一下下巴,目光頗為挑剔,哪哪都看人家不順眼,語氣似是誇獎,又似是嘲諷,“這麼說你來頭不小啊。”

被兩隻腳丫子踩着的虎杖悠仁磨了磨牙,恨不得張嘴就能咬死這個王八蛋。

背上的重量一輕,虎杖悠仁剛想要從水裡爬起來,身體再一次栽進了水裡。

兩面宿傩改站為坐,一屁股坐到了人家背上翹起了二郎腿,俨然把虎杖悠仁當做了人肉坐墊。

虎杖悠仁的腰發出了格外清晰的“嘎嘣”一聲脆響。

虎杖悠仁艱難地擡起酸澀的脖子,看着宇智波神奈涉過渾濁的血水,在他面前慢慢蹲下身來,拖着腮幫子,笑眯眯地開口,“這裡不是地獄。”

宇智波神奈擡手,翹起大拇指往兩面宿傩的方向一指,“是這狗東西的生得領域。”

“所以你還沒有死。”末了還擡手在虎杖悠仁的頭發上撸了一把,手感不錯。

狗頭被撸的虎杖悠仁滿臉懵逼,絲毫沒有被兩個千年老妖夾在中間的緊迫感和恐懼,“伏黑好像講過……”

神經大到這個程度,宇智波神奈覺得這孩子挺有前途的。

“隻是現在。”兩面宿傩姿态悠閑地把手肘撂在膝蓋上,掀了掀自己的眼皮子,“時間久了就不能保證了。”

“我可以治好你的心髒。”兩面宿傩坐在男孩的背部,微微眯起眼睛,用輕飄飄的聲音誘導這個年歲不大的孩子。

“你什麼時候學會做好事了?”宇智波神奈戳了戳小老虎的毛毛,眼睛是看着虎杖悠仁的,話卻是對兩面宿傩說的。

“我做事什麼時候需要理由了?”兩面宿傩把問題抛了回去。

“在小孩子這裡占不到什麼便宜,就想換個能讓你占到便宜的容器啊。”

宇智波神奈揪了揪虎杖悠仁的毛毛,看着小孩子吃痛的表情,眨巴兩下貓兒似的眼眸,透出惡作劇得逞的狡黠。

“你可真渣。”宇智波神奈滿臉戲谑的表情。

“……”

眼尾、嘴角的笑意沒有消失,連帶着四隻眼珠裡的戲谑和趣味性越發得濃郁。

宇智波神奈托着腮,歪着腦袋,對着虎杖悠仁笑,少女的臉龐清麗妩媚,頭一次這麼被女孩子看,虎杖悠仁有點不好意思。

轟隆——

打啞謎似的對話過去沒有多久,兩個家夥就打了起來,巨大的骸骨瑟瑟發動,抖落下稀碎的渣滓。

虎杖悠仁眼疾手快地抱着腦袋滾到了角落裡,看着不遠處打起來的那兩個人,掄圓了胳膊,握緊了的拳頭往對方臉上招呼,腳擡高了踹,一看就知道是有深仇大恨。

動作精簡,沒有多餘,幹脆利落到野蠻,貼緊的肌肉一觸即分後,又進行下一輪的碰撞,血紅色的水花揚起又落下,水幕被撤下的瞬息,虎杖悠仁看到了那兩個人的臉,磨牙允血,殘暴兇狠,仿佛兩隻野性畢露的野獸。

拳腳相加的聲音接連響起,密集宛若鼓棒擊打鼓面的撞擊聲,堆積在周圍的骸骨被無辜波及,這倆不知道是誰一拳下去,堆疊在一起的骸骨應聲顫抖,震耳欲聾的聲音過去之後,宛若山體塌方一樣倒塌了一大半。

踹胯、戳眼、抓喉嚨……

專攻男性下三路的路數,隻要承受一擊,就足以留下一輩子刻骨銘心的傷痛。

招式陰損暴戾,這是虎杖悠仁第一次直擊女性打架的場面,在此之前,他從來不知道女人打架能如此的兇殘和陰損。

虎杖悠仁扒拉着巨大的肋骨,咽了咽口水。

純純是體術的對轟,兩個人誰也占不了誰的便宜,白熱化的戰鬥持續到最後,女孩子擡手就揪住了兩面宿傩鬓角的頭發,兩面宿傩的拳頭砸向了脆弱的腹部。

巨大的力道砸在腹部,五腹六髒移位般悶痛,胃酸和血氣翻滾着湧入口腔,小姑娘臉上的笑容卻越發肆無忌憚,手裡的力道收緊,一副死活都不撒手的架勢。

兩面宿傩的眉梢不自覺地一抽,頭皮被撕扯的刺痛感格外清晰,緊接着對方的空出來的一隻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把腕骨捏碎。

“呵。”

詛咒之王掀了掀嘴唇,空出來的另一隻手直掐小姑娘的脖子。

女孩子的頸部柔軟細膩,潔白脆弱宛若天鵝的頸脖,輕輕一掐就能斷掉,兩面宿傩惡劣地收緊手裡的力道,目光落在對方那張仍然帶着稚氣的臉龐上,似乎想要從上面看出點什麼來。

牙關緊緊咬合在一起,宇智波神奈挑了挑眉,擡腳,直踹對方的下三路。

事實證明,即使是詛咒之王也會本能地懼怕下三路被攻擊。

空氣裡的血腥味驟然收緊,反應過來這丫頭要幹什麼的詛咒之王火急火燎地撒開手,甩手就要把人扔了出去,對方卻沒有撒開揪着他頭皮的手的意思。

宇智波神奈拽緊了手裡的頭發,提膝一躍而起,堅硬的膝蓋照着臉就往上怼了過去。

嘶啦——

咔嚓——

頭皮被撕扯和骨裂的聲音同時響起,聽得一旁的虎杖悠仁牙酸,翻騰的水聲歇斂,沉默和寂靜填滿了整個生得領域。

腰部發力往後折,宇智波神奈淩空反轉身體向後躍,清越的水聲響起,血水蕩開渾濁的漣漪。

宇智波神奈擡手,手背在嘴唇擦過,低頭吐掉了嘴裡的血。

溫熱粘稠的液體沿着少年氣的輪廓往下滾,頭皮傳來針紮一樣的陣陣刺痛,兩面宿傩擡手摸了把額頭,紮眼的紅色黏連在指腹。

兩面宿傩放下手,摩挲了兩下指腹,“這是第幾次了?”

宇智波神奈肩頭一松,“記不清了。”

“啧。”兩面宿傩嫌棄地甩了甩沾上宇智波神奈血的手。

宇智波神奈揚起嘴唇,眼眸的鋒芒直露峭刻,“一千年前讓我喝下你的血,四百年前讓我吞下你的血肉,眼前的這一切不是你想要的麼?”

兩面宿傩嗤笑一聲,上上下下把又一次長成少女模樣的人看了一遍,蓦地又想到了什麼,慢悠悠地開口,“果然六眼都是不讨喜的家夥。”

宇智波神奈翻了個白眼,偏頭看向虎杖悠仁,“注意你的每一句話,你最好不要跟他訂下任何約定,包括口頭。”

虎杖悠仁怔愣了片刻,還沒有從宇智波神奈的話語裡回過神來,兩面宿傩的話再度響起,“多嘴。”

淩厲的罡風劃破空氣直劈小姑娘的面門,然而下一刻卻劈了空,蓬勃的水花被掀到了半空中,淋淋瀝瀝墜落。

“嘁。”兩面宿傩臉色陰沉地放下雙指并攏的手,兩隻手臂揣進了寬大的袖口裡,臉上換上了一副松散的表情,目光落到了虎杖悠仁身上,“小丫頭走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

冬日籠罩在格外安谧沉靜的天幕下,熹微的晨光綴挂在遙遠的地平線上,碎光灑滿了厚重的積雪。

天氣不錯,氣溫稍稍回暖,堆積了好幾日的積雪在溫暖的陽光裡稍微化開了一點,纖細的枝桠稍稍傾斜了一點,積雪順着枝條一路往下滾,啪叽一聲砸進了地面。

白光映在半敞開的紙槅門上,柔軟得像是白色繡球花小巧的花瓣。

突然爆開的氣息像是深山老林裡突然炸響的野獸是示威的咆哮,陰冷暴戾的氣息填滿了整個千手家大宅,刹那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異樣一樣。

千手扉間拽開宇智波神奈房間的大門,入眼就是劈頭散發坐在被掀得一團亂遭的被窩裡的人,烏黑的長發頗顯得淩亂,籠罩在發絲底下的臉龐顯得有些陰郁。

宇智波神奈盤腿坐在被窩裡,深吸一口氣,吐納、收氣,動作重複了兩三次後,擡手把亂糟糟的頭發往後一捋,重新暴露在空氣裡的臉龐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千手扉間抱着胳膊站在門口,“解釋一下。”

“女人每個月都會有脾氣比較暴躁的那麼幾天。”宇智波神奈眯了眯眼睛,目光狡黠,仿佛隐藏在深山老林裡的狐狸,“你想聽,我可以跟你仔細講講。”

被這人的糟糕破爛性格折磨了快個把月的千手扉間面無表情穩如老狗地重新把門合上。

紙槅門在面前被合上,宇智波神奈往後一躺,後腦勺貼上了柔軟的被褥,雙手交疊在腹部,姿勢莫名安詳。

房頂的橫梁映入視野,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目光宛若凝固的湖面。

“多治比。”宇智波神奈耷拉着眼皮子,“羂索。”

這個大腦花真是名副其實的生孩子的專業戶,在人口老齡化嚴重的現代,政府沒給他頒個獎真是委屈他了。

“十種影法術啊。”宇智波神奈看着房頂的眼睛眨巴了兩下,“原來你想要這個。”

嘩啦——

門再次被拉開,千手扉間闆磚一樣表情刻闆的臉又一次出現在門口。

宇智波神奈耷拉着眼皮子,轉動了一下腦袋,活脫脫就是一條粘在鍋底不想動彈的鹹魚。

兩個人對視了三秒鐘,三秒鐘過後,千手扉間開口,“大哥讓我叫你出來吃早飯。”

兩個人又對視了三秒鐘,宇智波神奈慢吞吞地從被窩裡爬起來,耷拉着眼皮,頂着亂糟糟的頭發開口,“哦。”

“……”

◆◆◆◆◆

早上弄出來的動靜太明顯,很容易被察覺到,尤其這座宅邸裡住着的幾個人都是當世少有的強者。

被霜花裹住的枝條像是垂下的絲縧,薄薄的一層陽光裹在霧凇表情,仿佛塗上了蜂蜜的年糕。

午間休息時間,屋檐下的長廊鋪開了長長的卷軸,宇智波神奈盤腿坐在地闆上,手裡抓着筆在空白的地方寫寫畫畫。

宇智波斑跨過門檻,入眼就是那半截子寫滿了字迹的卷軸。

最後一筆落下,宇智波神奈手裡動作随之停住,卷軸“嘩啦”一聲被收卷起來,反手就被扔到了宇智波斑手裡。

宇智波斑目光在手裡的卷軸停留了須臾,“這是……”

“一點點有關陰陽遁研究心得。”宇智波神奈說。

宇智波斑的目光動了動,面無表情地把卷軸塞進了袖子裡,“早上是怎麼回事?”

“心情不好。”宇智波神奈托着腮,眼底浮動着少見的陰郁。

人都會有不高興的時候,宇智波神奈也不例外。

宇智波斑頓了頓。

宇智波神奈歪了歪腦袋。

片刻之後,青年走到宇智波神奈面前,蹲下身,托着她的腰肢把人舉了起來,小姑娘的腰肢纖細,兩隻手不用就能攏起來,宇智波斑皺了皺眉頭,掂了兩下。

“輕了。”宇智波斑輕聲開口。

他早就想要這麼做了。

天知道他總想着有那麼一天能這樣抱起一個孩子,那個孩子不會面露驚恐地哇哇大哭起來。

他沒有孩子,過去也沒有任何一個孩子敢親近他。

這是唯一一個敢在他面前嬉皮笑臉、與他血脈相連、與他的弟弟血脈相連的孩子。

年少的時候父親宇智波田島族務繁忙,無暇顧及自己的兩個兒子,戰國時代的孩子普遍心智早熟,宇智波斑一手帶大了宇智波泉奈。

但那總歸不一樣,宇智波泉奈的心智在各種方面甚至比宇智波斑還要早熟,更多的時候,被體恤的那一方是宇智波斑。

兩個彼此扶持的兄弟,本能地會為對方考慮,努力避免自己的兄弟因為自己産生過多的焦慮和擔憂,因此宇智波斑鮮少有需要哄弟弟的時候。

小孩子總會有不高興的時候,不高興的時候就需要哄。

經由「靈視」共鳴得來的記憶裡,教「宇智波斑」哄孩子的還是「千手柱間」。

——小孩子最喜歡舉高高。

宇智波神奈晃了晃懸空的腳尖,鼓了鼓腮幫子,認真地說:“這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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