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哥哥可能要動手揍你的孩子了。
宇智波泉奈:???
有生之年難得知道宇智波斑産生了要揍自己的想法,宇智波神奈感覺有點神奇,“陰陽合二為一,孕得森羅萬象。”
宇智波斑的目光動了動,“你去看了南賀神社的石碑。”
并且已經能解讀到這個程度了。
“啊,我覺得都是扯淡。”宇智波神奈語氣淡淡地開口,“一方面文不對題,不說别的,單單是寫作水平就讓人堪憂,另一方面,解決萬花筒寫輪眼失明的方法……呵。”
那笑容透着嘲諷的意味,“簡直在說,快殺了你的兄弟一樣。”
雷霆劈裂天空,漆黑的雨水從天而降,濃郁的煙塵混着水汽在木葉上空翻滾。
宇智波斑掀開了兜帽,猩紅的鞏膜,繁複妖異的紋路,那雙美麗的眼睛暴露在空氣裡,卻隻有一隻。
看到對方那雙紋理繁複的眼睛,他就知道自己想的沒錯,這個孩子是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斑看着這個瘦削、年紀不大的孩子,還是個長得像弟弟的女孩。
重蹈覆轍。
對象還是在一個肖似弟弟的女孩子身上。
“那是宇智波代代相傳,六道仙人留下來的石碑。”
宇智波斑聽到自己同她這麼陳述,聲音有些沙啞幹澀,不知道是因為悲傷還是憤怒,冰涼的雨水順着臉龐的輪廓滑進了領口。
“仙人要是寫下這麼個東西留給後代,我不介意把他的腦袋按進馬桶裡。”
桀骜不馴的野狼崽子溫柔地微笑,卻像磨牙吮血的惡獸,說着大逆不道的話。
連把祖先的腦袋按進馬桶裡這種話都敢說,宇智波斑覺得她比他還要猖狂,各種程度上面。
青年靜靜地看着這個猖狂的小丫頭,動了動嘴唇,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笑聲,很快被磅礴的雨水蓋過。
“狂妄的小姑娘。”
但是他很喜歡,沒由來地就喜歡。
宇智波斑的目光凝固了一瞬間,什麼時候……
“說起來,奈良家的影子束縛術隻用在絞首和控制敵人行動上面,我覺得挺浪費的。”宇智波神奈說。
“這是什麼術?”宇智波斑的臉黑了,拳頭也梆硬。
“十種影法術的延伸和應用,再配合一點構築術式。”宇智波神奈指了指自己,而後擡手做出一個會讓韓國人暴怒的手勢,“我是她拿自己的影子做出來的,影子,是身體的一部分,也是意識的一部分。”
“就一點點。”宇智波神奈情真意切的表情看得宇智波斑想揍人。
“啊,忘了。”宇智波神奈右手握成拳頭,啪的一聲敲在手心裡,“本體去吃宵夜了,兩個影分身去跟那兄弟兩個打招呼去了,她讓我告訴你,防火防盜防詐騙,有個住在月亮上的死不要臉的千歲老太婆饞你身子。”
面前的小姑娘卻像是化開的墨水一樣,啪的一聲跌到了地上,濺起黑色的水花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新鮮玩意兒,還是用身體的一部分做出來的,沒點咒術和陰陽道功底,一時半會兒看不穿不奇怪,以宇智波斑的瞳力,看得次數和時間久了,就算知識面涉及不到這些東西,察覺到也是遲早的事情,但是目前的宇智波斑隻有一隻眼睛。
……
“這張臉,真是越看越不順眼。”
剛才他們在幹什麼來的?
哦哦,是在吃水果,雖然全程隻有她一個人在吃。
還有講故事,雖然講的是黑暗風格的童話故事,但是還是在講故事。
從她出現的時候,他就隐隐約約意識到對方是來做什麼的了。
這個孩子喜怒無常,起初用童話的衣裳包裹着黑色的果實,再用殘忍的語言一點點地剝開,露出血淋淋的内裡。
惡劣又肆意妄為。
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曆,才會造就這樣一個孩子?
殺戮和紛争,這些發生在大人身上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無論如何,出現在一個孩子身上是不正常的。
咽喉被割斷,鮮血噴湧而出的時候,擦着水面飛躍南賀川的石子,澄澈明亮的天空,金屬的兵戈撞擊在一起的清脆聲音,被綠色的樹冠簇擁在其中的房頂,透過樹葉中央的空洞,他看到了被雕刻的火影岩,還有背對着自己離開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神奈笑得眉眼彎彎的臉又出現在腦海裡,同嘴角溢出血液的宇智波泉奈重合在一起。
這是個保護孩子免受無謂紛争的村子,但是那個孩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臉是帶笑的,性格看起來也挺開朗的,但卻透着遊蕩在荒野的孤僻野獸一樣的氣息。
啊,你都做了什麼?
“你是來為泉奈複仇的嗎?”他問。
“複你個頭,我又不是複仇者。”她在擦拭着那把刀,剛才被她拿來削蘋果的刀,刀身被擦得賊亮賊亮,仿佛準備重新切一個蘋果。
那個孩子蹲下身,笑容透着孩童般的天真無邪和野獸一樣的惡劣秉性,“這張臉,真是越看越不順眼。”
表情礙眼到她想在上面留下一個鞋印子。
千手柱間深吸一口氣,胸腔起伏後趨于平靜,“無論如何,殺了我之後,不要再繼續複仇了。”
“仇恨,不應該由孩子延續下去。”千手柱間的語氣透着悲涼。
宇智波神奈确認這厮沒在聽人話,手起刀落,刀鋒幹脆利落地割斷了他的脖子,不枉她來之前還特地去集市上挑了把新的水果刀。
咒禁存思。
原本是麻倉葉王研究出來複活他母親的術,但是他找不到母親的靈魂,所以再多的努力都是白搭。
被咒禁存思複活過的身體,是健康的,沒有任何病痛與折磨。
死去的時間不長,複活的難度會降低。
首先,得讓他重新上一次線。
要上線,前提是下線。
鮮血迎面澆了她一腦袋,鐵鏽的味道瞬間填滿了整個病房。
宇智波神奈面無表情地抹了把臉,開始在地面上畫瞬移的符咒,預備把本體置換過來施術。
……
一個用影法術和構築術式做出來的「自己」,加上兩個影分身。
宇智波斑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不好糊弄,所以她謹慎了一點,用了影法術,加上一點點構築術式的原理,用影子做出了一個新的「自己」。
宇智波神奈的本體在木葉之外的短冊街,找了一家還在營業的拉面店鋪,簾子一掀,扯開嗓子,要了一碗超大碗的豚骨拉面,屁股往凳子上一座,碗端上來,她就吸溜吸溜開始嗦面。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這倆目前的情況簡單概括一下,就是身殘體虛,或者身殘志堅。
料想過這倆的情況不會好,但是腦海中的設想完全沒有直擊現場來的沖擊力大。
有沒有搞錯啊,都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怎麼你倆混成這樣了。
宇智波神奈坐在長凳上,氣勢洶洶地嗦面,面目猙獰的表情把煮面的師傅吓得不輕。
靈力用得太多,還被宇智波斑威脅打斷腿,風卷殘雲地幹掉一碗面之後,宇智波神奈扯開嗓子,中氣十足嚎了一句‘再來一碗’。
#接下來就要想辦法給宇智波斑補齊眼睛。
想到宇智波斑那隻因為伊邪那岐瞎掉的眼睛,宇智波神奈使勁兒地咬着嘴裡的筷子。
代價造成的損傷,有點麻煩啊。
#今天晚上沒法善了。
老闆抖了兩抖,縮了縮腦袋,小心翼翼地給她煮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