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忍者,有幸來指揮部工作,反正,現在打_仗,這裡居于戰_線後方,恐怕是最不容易死,之後最容易獲得榮譽被提攜的地方了,隻不過整天忙的昏天黑地的,他們通宵,我也得通宵。
說真的,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新來的,來到這整天拿根木棍在地上寫寫畫畫,閑的很。
聽說是上面直派來的,幹什麼也不說,不過這樣也好,比之前見過的那些什麼都不懂還偏要趾高氣昂的來指手畫腳的白癡好上那麼一點點。
本來想去看看她在畫什麼,卻被人攔住了,說什麼在畫很重要的東西,誰都不能靠近。
呵,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反正我是不信的,既然這次靠近被發現了,那就不看了,我也是很忙的……
現在戰場那邊傳訊來的消息很危險,隻是,路過之前怎麼都不讓我看的“畫”,我鬼使神差的,伸腳踏了進去想再靠近一點看。
“别過來!”
這道聲音夾雜着什麼東西飛速砸向地面,本能告訴自己要迅速閃身離開這裡,但是這幾天高強度的工作,讓本就不怎麼靈活的身體_反應更遲鈍了。
巨大的推力把我推開原地,那是冰盾?!
再看自己剛剛站立的位置,突兀的出現了一根漆黑的巨型木柱,突然表面爆出密密麻麻的尖長細刺,就像是植物扡插時向外延生分支的樣子,若是剛剛自己還站在那,現在已經被從上自下_貫_穿_紮_死了。
再看她一副吐血的虛弱模樣,不是,這也要不了多少查克拉呀,怎麼就吐血了?還有,為什麼這裡出現這個漆黑的柱子卻沒人管管?!
剛要開口逼問,之前攔住我的人直接沖過來掐着我的衣領大吼:“這麼想死嗎!都說了别過去!做好你自己的事!”
……我把話咽下去,這次确實是我不對,下次一定。
“千萬别再讓人靠近了,計劃有變,現在的我沒辦法保護所有人。”她苦笑着對那個人說道。
你這麼弱,誰讓你保護了?我有一種無法反駁的憋屈感。
她的眼神我沒看懂,自動歸結于陰陽怪氣。臨走前瞥了她一眼,她渾身都在微微顫抖,嘴角的鮮血被纏在手臂上的綁帶拭去,眼淚都掉出來了!啊不是?上面的人真就直派來一個草包啊?這點場面就吓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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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寫遺書,但好像時間不允許,預估着越來越近的尾獸炮,我閉上眼迎接死亡。
過了幾秒,我:?
睜開眼一看,身邊的一切仿佛被安上了慢鏡頭,幾乎所有人抵達了另一個世界,明明還在這個房間卻觸碰不到周圍的事物,唯獨她!她還在閉着眼睛在地上坐着,地上的陣術發着光,卷起的風将她圍在中心。
“喂!”我适應了一下現在的狀态往她那裡飄,沒錯,是飄!這裡的時間流速比那裡的慢了很多!
好多同樣在指揮部工作的人都和自己一樣,試圖伸手去拉她,卻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穿透過她的胳膊,什麼都碰不到。
“快走啊!!”大家推搡着,焦急的想着辦法,卻發現自己無計可施。
我終于讀懂了她的眼神,她緩緩睜開的眼裡存的是死志,明明經脈斷盡,渾身發抖都是血,明明也在恐懼死亡,她卻微笑起來,嘴巴一張一合。
“晚安。”我難以控制的跟着念了出來,巨大的尾獸炮穿過我們身軀的畫面過于驚悚,她的身影消失在其中,尾獸炮觸碰到地面,發出極為刺眼的白光。
我閉上了眼……
她是傻嗎?有這個能力為什麼自己不跑?是……當時,為了救我?最後的查克拉……用完了?
存在的一切都被抹除了,有人按住了我的肩膀,我的腦袋好似生鏽了一樣,不敢再往下想,眼淚卻不聽我的,迅速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