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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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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月千紗下了狠心,每日早睡早起,不停歇地進行格鬥術的基本功訓練及腦内模拟訓練。

不知為何,她的身體素質在短短幾日内便有所改善。相較于前幾日,她的力量、爆發力、耐力、持久力等都有了長足的長進。

“這麼快就見效,有悖于常理的進步……這就是非人類的優勢嗎?”若月千紗好奇地捏了捏自己變結實的胳膊肌肉,“按照這種趨勢,我會不會練成金剛芭比?噫,别啊,想想就覺得辣眼睛……不對,真練成那種不好惹的模樣,走出門估計會很安全?”

她有一點點心動。

生存比美貌重要,特别是現在。

她走到窗戶旁邊,透過狹窄的邊框眺望外面的世界。

窗外的世界一如她初見那時,不停地上演一幕幕慘劇。主角們的臉換了一張又一張,但這種劇目從未停息過。

她的喉嚨蠕動了幾下,舔了舔發幹的嘴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這麼多天以來,她的大腦從未向她釋放過饑餓的信号,她的喉嚨卻逐漸變得幹燥。如今,她已經産生了口渴感。在可想而知的未來,那種感覺勢必會越來越迫切。

“可以不吃,但不能不喝,難道我是隻喝露水的小仙女嗎?”她被自己滑稽的聯想逗笑了一回,目光觸及不遠處的血色時,瞬間收斂起笑意,擡眼看了看萬裡無雲的蔚藍天空,臉色凝重,“再不下雨的話,我必須做出抉擇了。二選一,要麼活生生渴死,要麼抛棄常識入鄉随俗。”

時至今日,縱然未出大門一步,但她通過多日觀察并結合自身情況,對自己身處的環境有了進一步的猜測——讓這裡變成人間地獄的罪魁禍首,就是缺水。

這裡的人并不是出于喜歡才每日拼個你死我活,而是為了一線生機,無可奈何之下,用厮殺的方式決出存活者,靠别人的生命延續自己的生命。這裡是極端的獵場,奉行優勝劣汰的叢林法則,他們既是獵人,同時也是獵物。

若月千紗凝視着一個勝利者,看着他急不可耐地咬向戰利品的脖頸,露出死裡逃生的解脫表情。

她的手指緊扣住窗框,手背青筋暴起,目光卻沒有逃避,将那一幕盡收眼底。她必須銘記自己的處境,将強烈的危機感深深地刻進心底。

“我要活下去。”她喃喃道,“我不想虛無地死去。可是,為了生存而妥協,淪落成他們那般的嗜血野獸?心裡好膈應。所以——”

她離開窗戶,繼續練習白打。

她不想過早卷入生存之戰。在迫不得已的抉擇到來之前,提高戰鬥力是第一要務。

隻有實力變得強大,她才具有選擇權。當她不必再因環境擔心受怕時,她或許能走出第三條路。

但是,現實不可能輕易讓人如願以償,尤其是在這種複雜的環境之中。

她不曾窺見暗藏在斜對面房屋裡的一道人影。當她立于窗邊時,那人曾透過窗戶向她投來惡意的目光。

不到兩日,一直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更木區在屍魂界最偏僻邊緣的地區,土地荒蕪,草木不生,山窮水盡,就連雨露都極少恩澤這片不毛之地。

在這片廣闊的土地上,所有人都遵循物競天擇的法則,厮殺是永恒的主旋律。每隔數日,渴望存活下去的人必然得加入厮殺場,奪取生命源泉。

在這裡,有人居住的房屋多日不開門,大緻上隻有三種可能性。

其一,屋主接受不了這種慘無人道的生存方式,自願放棄生命,在屋裡等死;

其二,屋主身體不适,或因恐懼不敢出門,被迫在屋裡等死;

其三,屋主的屋裡有新鮮的“儲備糧”,能夠長時間待在屋子裡。

更木區的生存環境無比惡劣,催生出各種各樣的人,其中就有一種把這類屋主當成目标、喜歡闖空門的不速之客。

對他們而言,前兩種情況堪稱撿漏。由于多日不進水,屋主多半已瀕臨死亡,不具備反抗之力,甚至已死亡,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獲得存活的資源。後一種情況容易被反殺,但撞上的概率微乎其微,值得他們賭上一把。

若月千紗落腳的房屋恰好處于這類人之一的狩獵範圍内,被他選定為目标。

“咣當!砰咚!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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