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使用的時候需要眼睛做出特定的動作,看上去可能有些奇怪。
雛同學的手機是最新款,她沒有說錯的是監護人确實很有資本,也确實不太在乎這些身外之物,外殼上的圖案依舊是碗魚子,雛同學對魚子的執着簡直可怕。
但是相應的,藤原莫名其妙的緊張和征十郎關鍵的提問也都有些可怕了。
這就是天選之子的力量嗎?光是直覺就能夠引起足夠的重視。
雛同學的手機沒有出現在桌洞角落或者灌木叢之類的地方,那家夥正在把手機殼拆開拿走銀行卡,而且看樣子整個手機裡裡外外的信息也都全部浏覽過一遍了。
毫無疑問,他不是那種撿到手機會立刻報告給老師的好學生,光是學校裡不該出現的奇怪發型和自改校服就足夠說明問題。
藤原曾經說過,再優秀的學校也會有混混出沒,即使是帝光——正因為是帝光。
[竟然真的有人這麼蠢,把銀行卡和密碼放在一起簡直是連做夢的都不敢想的事情,今天真是走運了!果然那個人一點戒心都沒有,随随便便就能偷到手。]
混混同學說着舉起了手機似乎是要銷毀證物——[這可是最新款的啊,就這麼砸掉是不是太可惜了……真有錢,切,拿去賣掉好了,正好給自己換一部新手機,前兩天不是他們還在說什麼遊戲,用老掉牙的翻蓋手機果然沒辦法一起玩吧。]
現在的情況下銷毀反而是比較正确的選擇,如果真的流通到市面上,雛同學的父親如果發現了不對勁會做出什麼來,我也沒辦法做出保證。
雖然我現在有一百三十六種方案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最簡便的當然還是直接弄暈這個心懷不軌的家夥,然後拿走雛同學的手機。
但是就這樣放過一個隐患怎麼想都有些不甘心。
我躲在灌木叢裡并沒有主動出頭的打算,用點小手段把老師引過來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在這之前——
“真寺同學,這應該不是你自己的手機吧?”
毛利蘭,和雛同學同樣都是二年級B班的學生,據說還是空手道社的主力成員。
比起剛剛才瞬移過來的我,毛利同學在旁邊觀望的時間還要更久一些。
當然,這并不是因為她膽小或者想要等着上去分一杯羹什麼的,事實正好相反。
“沒有經過允許拿走别人的私人物品,這在法律上屬于盜竊,現在最好快些把它歸還給失主,尤其還有銀行卡這種貴重的東西。”
[哈啊?這個人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說這些大道理有什麼用,難不成是小說看多了真的以為我這樣的“混混”會乖乖聽話嗎?]
真寺同學并沒有任何被發現的驚慌失措,就算是雛同學本人站在這裡他大概也依舊是這種态度,在帝光中學他還是很有名的。
因為十分不講道理。
也正是這個原因我才一直不想要主動出面。一個沒有什麼存在感的普通同學,甚至體育課成績都隻是踩線通過的力弱選手,如果真的成功“說服”身高接近一米九體重将近兩百斤的真寺同學,會被當作校園傳說的吧。
“這就是我自己的手機,我說這位同學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擅自把别人的東西說成是自己的是不是也涉及偷盜啊?”
“請不要強詞奪理,我親眼看到是你趁着雛同學丢垃圾的時候拿走了她放在窗台上的手機,到現在都沒有歸還回去,甚至還有毀壞的意圖,已經能夠确認是故意的了吧。”
[啧,這個女人到底看到了什麼東西,難不成從一開始她就跟在旁邊嗎?!]
正解,毛利同學可不是隻想着逞英雄的笨蛋。
隻不過真寺同學依舊不領情,就算是笨蛋也應該明白,敢這樣和他說話的人絕不可能沒有任何準備。
“我才不管你看到了什麼東西,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是沒辦法說明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不要總是當那種惡心的偷窺狂,我會誤會你其實喜歡的哦。”
……呃啊,真寺同學的下限還真是超出想象。
毛利同學并沒有被吓到,她終于拿出自己的手機将跟拍了一路的視頻展示給他看:
“這就是證據,我全部都記錄下來了,就算你不承認也有東西能夠證明這就是偷竊的行為,如果現在不去和老師坦白的話由我把這個東西交給老師也是可以的。”
果然,真寺同學在看到證據之後瞬間變了嘴臉,他剛才已經在思考怎麼拜托毛利同學然後快些把這些錢花出去,現在隻能推遲原本的計劃。
比起那份錄像其他東西已經完全不重要了,這不是很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會付出什麼代價嗎。
“什麼、你這個女人竟然還錄了像——快點給我删掉!”
[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我早就說了來接應的人應該進到學校裡面才行啊!現在這樣我根本沒辦法脫身!東西還要怎麼才能交出去啊喂!]
……同夥?竟然還是團體作案嗎。
真寺同學很快意識到這份錄像暴露的話自己的人生說不定就要完蛋了,帝光中學至今沒有開除他的原因之一就在于,在這之前從沒有這麼惡劣的事件發生,也從沒有這麼确鑿的證據出現。
“把那個東西給我删掉!!”
已經有些失去理智的真寺同學向毛利同學撲過去的時候,說實話我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因此用超能力稍微加強了一下毛利同學的力量——
但事實證明多管閑事的我絕對又做了一件蠢事。
毛利同學側身躲開之後一拳揮了過去,緊接着幾乎成長為正方形的真寺同學毫無還手之力,甚至沒辦法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被正義的毛利同學——還有正義的超能力者——共同打飛出去五米左右。
……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吧,肋骨沒有斷,真寺同學的脂肪稍微起了一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