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依舊帶着面具來到馮紹民所住之處,隻是這天香運用輕功落在房頂之上,遠遠看見馮紹民望着天空。
馮紹民雙手附背,筆挺的身段任月光包裹,淡淡的銀光使得馮紹民更加閃閃發光。
“三五明月滿,四五蟾兔缺。”
天香見馮紹民似乎在說些什麼,距離有點遠聽不清楚的她嫌棄道:
“這書呆子,寡淡無味,天空有什麼好看的,說不定,還通宵達旦地與這月亮對視一夜。”
天香雖說着也望着天空看了起來,高挂的明月猶如明晃晃的鏡子,象是鑲在深灰色的天幕上,連烏雲都識趣地躲了起來。
坐在屋頂上的天香被這清亮典雅的月色所吸引,天香淡黃的衣襟裝滿了風與柔情,出神的沉溺在這微醺之中。
馮紹民正欲回房看到屋頂上的人兒,淡黃上衣臉罩面具,似乎望着月亮在佐證什麼。
“公主?”
馮紹民思忖着這位公主因何而來,月光照在馮紹民身上也鋪在天香身上,看着天香四周散發着淡黃的光茫宛如仙子下凡,馮紹民恍惚看到了聞臭的影子。
天香雙手拖着下巴看着月亮,忘卻自己此次來的目的。
“原來,這月亮的光茫真能讓人心情舒暢。”
馮紹民白日領教過這位公主的調皮,比起聞臭絲毫不差,也是一位至純至善之人。馮紹民怕她呆在屋頂有什麼閃失,便開口道:
“不知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望公主恕罪。”
沉醉其中的天香,被一道有铿锵有力的聲音吓得驚慌失措。
“姓馮的,你要吓死本公主嗎?”
馮紹民再次聽到久違的姓馮的,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公主稱在下姓馮的?難道……”
天香發覺自己嘴快,脫口而出的話讓自己趕緊圓回來。
“怎麼,狀元馮紹民難道不是姓馮嗎?本公主稱你為姓馮的,有問題嗎?”
天香邊說邊起身看着地面上的馮紹民,高挑清瘦,不敢相信,這樣的男子怎會有無窮的力量。
“微臣不敢,隻是公主方才叫微臣的時候,讓微臣想起一個人。”
正準備下來的天來急匆匆地說着是誰,腳下不甚踩進房屋的凹槽裡,整個人搖搖擺擺就要跌倒。
“公主,留神!”
馮紹民顧不得回憶聞臭,隻見那道白色光影直飛數丈,飛步疾奔繞至天香身旁,拉住搖搖晃晃的天香道:
“公主小心!”
天香不領馮紹民好意,想着白天的那馮紹民戲弄自己,便出手與馮紹民打了起來。
“公主……微臣見公主險些摔倒才無意冒犯,為何還要大打出手?”
馮紹民沒想到這公主比聞臭還不講理,一招一式都窮追不舍。
“公主,很危險,我們下去再談,好嗎?”
天香手腕一翻,抓住馮紹民的手臂,在空中旋身,仿佛要與天連接在一起。
“馮紹民,白天你不是風頭正勁,現在怎麼怕了?”
馮紹民怕傷着這位金貴的公主,既不敢出手又不能說過激的話。
“公主,白天的事是我不對,微臣向公主賠禮道歉,可好?”
天香覺這馮紹民也有怕的時候,更加肆無忌憚的玩了起來。
馮紹民害怕公主真有什麼閃失,可是擔不起這個罪。
“公主既然如此,在下失禮了。”
馮紹民速度極快,朝前一大步瞬間移動,一招便結束這場打鬥。正點中天香後背穴位,天香動彈不得,嘴裡直叫嚣。
“馮紹民,你不想活了,敢點本公主穴,小心我讓父皇治你罪。”
“公主,就算是死,微臣也要以公主的安危為主。”
說罷,馮紹民輕攬天香腰間,朝地面飛去。面具下的天香對馮紹民的書卷氣息甚是留戀。
“馮紹民,大膽,快解開本公主穴道。”
“得罪了,公主。”
抱拳施禮的馮紹民随即解開天香穴道,天香一掌打在馮紹民胸前,使得馮紹民不經後退兩步。
“你怎麼不還手?”
收手的天香焦急地說着,馮紹民看着面具下的眼睛,那雙瞳孔一點兒也不陌生。
“微臣不能還手,你是君我是臣。”
馮紹民依然賠禮道歉着,讓天香覺得他們的距離咫尺又天涯。
“馮紹民,本公主不喜歡這樣生疏,本公主讨厭這樣的禮節。”
馮紹民不知公主為何勃然變色,小心翼翼地說道:
“公主恕罪,在下不知哪裡冒犯公主,請公主恕罪。”
連聲恕罪的馮紹民惹怒了天香,她忘記此刻的自己是在宮中,忘記自己是公主身份。
“不怪你,是本公主聽多了這些恕罪,讨厭這些說辭,命令你不許說這些。”
“微臣遵命便是,公主請勿動怒。”
天香看着馮紹民胸前,手指着問道:
“我……沒傷着你吧?”
馮紹民有時覺得這位公主很像聞臭,摸着胸口道:
“謝公主,無事,隻是日後勿要貪玩跑到屋頂,若是出了什麼差池,可就不好了。”
“本公主也不是天天上那房頂,這不是想打探……想體察民情,才至那屋頂。”
馮紹民可不是天香,整日有好玩兒的就好,天香那改口的話被馮紹民聽了進去,問道:
“打探?民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