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兄,你看呐,十歲,你是不是每日隻學習練武?救了人是不是也隻關心有沒有受傷?現在,你不止一次幫助聞臭,據我所知,馮兄每日為聞臭送去的膳食,不是普通的膳食,而是…… ”
公孫蘭貼近馮素貞耳朵說的,讓馮素貞頓時俊臉灼熱。
“公孫兄是如何得知那膳食……”
“馮兄這就不知道了吧,這是我唯一值得驕傲的本事了。”
拍拍衣襟的公孫蘭享受着馮素貞的疑問,至少在目前為止,公孫蘭覺得馮紹民的文采與容貌在自己之上,而馮紹民也懂醫術,面對這樣完美的一個人,心中自是有些許小驕傲。
“我們公孫家世代為醫,前幾日見馮兄拿着藥材去熬制,爾後看了那些藥渣。加上馮兄的那些膳食一起調理,便明了。”
“公孫兄深藏不露,佩服,日後公孫兄多指教。”
“馮兄謙虛了,你我相識多年,你的醫術我是知道的。馮兄術精岐黃救治人無數,這也是我敬佩的地方。所以說,倘若馮兄對那聞臭傾心,我公孫蘭替你說了。”
公孫蘭視馮紹民為再生父母,對馮紹民的事也是盡心盡力。
“今日與公孫兄月下相談甚歡,雖未作詩助興倒也歡暢,眼下就要科考,已無心去整理那些紅線之事,隻想借此科考一舉高中,将來造福百姓,那才是我馮紹民更想做的事情。”
馮素貞堅定的眼神似那璀璨明珠,等着發光發亮。
“馮兄說的是,我等堂堂男兒寒窗苦讀數十載,為的就是出力于社稷,為百姓為社稷,幹杯!”
兩人抱負不凡,各抒己見談論着民生問題直到深夜。
深夜洗滌心靈,公孫蘭的一襲話,馮素貞把甘蔗男孩與聞臭搬來搬去,有那麼多事情,卻沒那麼多經驗…… 漸漸地進入夢鄉。
“馮兄,如若你高中,那就是仕途之路,不論是那幼女還是聞臭,民間女子都很難再與馮兄共結連理。原因很簡單,當今萬歲定會招你為驸馬,作左膀右臂,屆時馮兄可隻能叩謝隆恩了……”
馮素貞睡夢中眉頭緊鎖成川,似在尋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有人期待這場科考,有人好奇這場科考,還有的人緊張這次科考……
天際浮雲一霎開,馮素貞在京的時光,一部分時間承擔起醫者的身份照顧着聞臭。從妙州到京城,從誤解到歡喜,碎钗到赢钗,受傷到關心,沒有通過誰的允許,慢慢地變成一束晨光和拐彎的情愫。
迎來科考,早已準備就緒的馮素貞,深深地呼吸似一場“劫難”,步入仕途的“劫難”!
恢複元氣的聞臭,異常興奮。她倒要看看,即将成為她父皇的那些棟梁之才是如何照出道路的。
馮素貞對聞臭再三強調不可調皮,聞臭對事情的大小重要性還是很明白,拍拍胸脯道:
“姓馮的,你放心吧,本大俠知道,我可是來考取功名的,說不定我高中,皇上看中我這英俊不凡、一表人才的模樣,招我為驸馬也說不定。”
搖頭晃腦的聞臭這樣的自信,馮紹民與公孫蘭面面相觑。
“聞臭大俠,公孫蘭甯願相信皇上招你這個女驸馬,也不願相信你高中。”
公孫蘭打量着聞臭,實在不敢苟同聞臭的自信。
“好你個姓公的,竟瞧不起本大俠。”
武力解決事情的聞臭才是真正的聞臭,信期過後的她如同王者歸來,這公孫蘭怕是有的受了。
聞臭說着便舉着甘蔗朝公孫蘭打去,不會武功的公孫蘭,隻得躲向馮紹民請求保命。
“馮兄救我……”
一個躲在馮素貞身後一個在身前,馮素貞此刻變成了一道防護牆,甘蔗不小心打中馮素貞那可憐的額頭。
“嘶~”
聞臭知自己誤打了馮素貞,立馬收手的聞臭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可憐巴巴的望着馮素貞,馮素貞依舊面帶笑容道:
“你們倆是一個願打一個不願挨,這羔羊還得由我來當啊。”
馮素貞修長幹淨的手指着額頭,一排潔白的牙齒也偷偷地替馮素貞感到疼痛。
“馮紹民,我……都怪那姓公的,誰叫他看不起本大俠。”
“你你你……姓聞的,是姓公孫,姓公孫,不是姓公的,下次再叫錯,我就叫你姓臭的。”
兩人在馮素貞這道防護牆下互相對仗着,馮素貞轉身點了公孫蘭的穴,隻見公孫蘭張着嘴舉着手,一腳稍稍擡起,那狼狽的樣子聞臭見了直鼓掌叫好。
“公孫兄,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一堂堂男子漢和聞臭争辯,有失風度了。”
公孫蘭算是明白了,瞇瞇眼,道:
“好你個馮紹民,啊,沒想到你是如此得重色輕友,我公孫蘭還把你當拜把子兄弟,為了一個女……”
話沒說完的公孫蘭被馮紹民點了啞穴,聞臭一旁開心地跳了起來。
“哈哈哈哈~姓公的,太好玩了,哈哈哈~咦~咦~哈哈好玩好玩 。”
馮素貞似乎好久沒聽到這樣的笑聲,笑容不禁翻動起來。
“聞大俠,解氣了嗎?”
聞臭望着高出自己半頭的馮素貞,他額頭上還附着一塊紅色印記,聞臭欲伸手去撫摸他額頭,問道:
“都這麼紅了,疼嗎?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那公孫蘭……”
“無妨。”
可憐的公孫蘭,就這樣啞巴吃黃蓮苦難言,還要看着那兩個可惡的人在“無恥”
“姓馮的,你把他穴道解開吧,那小白臉禁不住這樣的折磨。”
聞臭的轉變在馮素貞這無時無刻都在變。
“馮紹民,馮紹民,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今日真真正正的明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可以斷手斷腳,但不能衣不遮體。”
公孫蘭被那兩人折磨的領悟到的真理。馮素貞見公孫蘭可憐樣,走進湊他耳朵說道:
“人家是姑娘,你和她争什麼,你能赢得了嗎?她就是道理,與她鬥,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兩人再次面面相觑,公孫蘭服氣馮紹民的見解,如若不是馮紹民處處護着聞臭,公孫蘭定要與其争個輸赢。
“你們兩個偷偷摸摸說什麼呢,大白天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切~”
聞臭說着就得意大步地向前走,得了便宜的聞臭心情自然很好,因為馮紹民在幫她。
“馮兄,你所言極是,我的才華是赢不了她的道理,女人的道理,真理!”
馮素貞此刻也覺額頭有點火辣辣的,這後勁可真大。
三人的歡樂在象是一道燦爛的煙花。
紛紛入場考試的學子,做完一系列檢查入座等待考試。馮素貞與聞臭因是丞相有令,免去那些檢查,直接順利的進入考場。聞臭因是公主身份,皇帝下令隻要聞臭不玩過頭允許她與大家一同進行考試。這讓馮素貞心裡不禁更加愉悅起來。此次考試過後,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馮素貞與聞臭公孫蘭三人在同一考場,聞臭知道這場考試關乎着每個人的未來,所以聞臭并沒有覺得自己是來玩的,反而是為那些苦讀的學子加油。
考題已發,聞臭看着每一位飽讀詩書的人,看着這些學子個個都胸有成竹,洋洋灑灑地揮着筆墨。她為她的父皇感到驕傲,為這個天下感到驕傲。
咬着筆頭的聞臭看着公孫蘭,嫩白肌膚像個女人一樣,不像其他男子那般粗犷,全神貫注的樣子還挺不錯。
待她目光來到馮紹民這,隻見馮紹民身體筆直,側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異常俊美,不聲不響的攤開白紙,提起飽蘸濃墨的毛筆,片刻沉思,節骨分明的手,龍飛鳳舞地寫着。
馮素貞滿腹經綸智勇雙全,加上自己勤學苦讀,睡前書讀百頁方能就寝,這樣的人想不出衆出衆都難。
作答完畢的馮素貞,看着自己的抱負又進了一步,深吸一口氣,實在是來之不易。
馮素貞看着聞臭在埋頭苦幹,時而見她咬筆頭時而抓腦袋,沒想到聞臭不動不鬧,認認真真地在寫文章。
擡頭的聞臭望向馮素貞,又是一個四目相對,而這次,馮素貞并未躲閃,眼神堅定地看着聞臭。
聞臭見馮素貞放下筆墨,想着應是已經作答完畢,玩心又起的聞臭,大大的眼睛左右來回的掃描。
馮素貞見此不妙,趴在桌子前方,俊臉揚起迷人的微笑,右手食指放在唇邊,左右的擺動起來。
聞臭就是那不安分的小獅子,拿出一張白紙,寫了幾個大字。【馮紹民呆頭鵝】翻過紙身給那馮紹民看。
見聞臭說自己呆頭鵝,纖細的手指緊握成拳,馮紹民亦拿出一張白紙回着【女子難養】。氣的聞臭瞪大了眼睛再回【馮紹民小白臉】 。
馮紹民這次花了點時間回着聞臭【豬】 ,隻見馮紹民畫了一頭豬。這可把聞臭的火點了起來,拍了拍桌子。
衆人被聞臭的舉動吓得停下了筆 ,聞臭知自己過于激動,便縮回手,繼續埋頭苦幹着。
聞臭畫了一隻極其難看的豬與一根栩栩如生的甘蔗,那甘蔗打在豬的頭上。
公孫蘭坐他們兩人的正前方,這樣的你來我往,公孫蘭是看了一場好戲。
公孫蘭也加入其中,娟秀的字迹寫着【公孫蘭蜂媚蝶使】。
不明其意的聞臭,以為公孫蘭在說自己是蜜蜂是蝴蝶,遂給了公孫蘭一個鬼臉,而馮素貞就略顯尴尬,臉紅,乖乖地收起筆墨。
“這公孫兄總有意無意地撮合我和聞臭,女子“小人”難養也。”
聞臭喜歡這樣的玩鬧。
馮素貞喜歡這樣的歡樂。
公孫蘭喜歡他們這樣的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