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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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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天空裡招來幾片雲影,馮素貞端着膳食在窗外望着風移雲動。

聞臭信期已過五天,距考試還有三天時間,馮素貞從她信期開始就為她定制飯菜,生怕聞臭不認真用餐而胡吃海喝。

“這貪玩的聞臭這幾日也是不動不鬧,消停了幾日,應是耐不住性了吧?”

此時的馮素貞梨渦再現,被聞臭的“老實”逗得破顔微笑。望着手裡的飯菜想着這幾日的時光,一日三餐如此簡單豐富,生活變得抒情起來。

慣例進行的馮素貞敲着溝通的房門,在這場友誼裡,也不知這團歡喜從何處來,照亮她們。

“姓馮的,你來的正好,快來幫我看看這是什麼意思,你腦袋瓜聰明,快快快,幫我看看。”

一頭霧水的馮素貞就這樣被聞臭拉了進去,腳下險些沒走穩,聞臭那跳躍性的思維馮素貞仍是摸不清。

“聞大俠,慢着點兒,手裡還端着飯菜,小心撒了。”

聞臭一把接過飯菜放在桌上,拉着馮素貞的胳膊讓其坐下,拿來一本書,對馮素貞說道:

“姓馮的,你是讀書人,應該知道這作詩的一些門道,雖然我聞大俠也是才高八鬥,但也不能将所有的書都塞進腦袋,對吧?”

馮素貞接過書本細看了起來,原來是作詩的第五大綱裡的寫詩規則。

“聞大俠不知四體法,是嗎?”

馮素貞仰頭望着站在身旁的聞臭,笑意漸濃。

“對啊,本大俠看這書上隻說作詩的要點,但不知具體是什麼要點,所以就想不出是什麼規則了。”

馮素貞留意到聞臭的可愛,難道她對考試還真下了決心,想學寫詩?二人一站一坐一問一答。

“來,你坐下,我解釋給你聽。”

馮素貞伸手抓住聞臭小臂,讓其坐旁邊。

此刻的時光慢了,在空中飄搖,馮素貞如果把手返回去,可能會讓彼此忸怩不安。

一個人就是一片荒原,偶爾有雷聲,有流逝的水土,有春暖花開……

沒有誰能看到聞臭的緊張與低頭的弧度。

“這作詩,總八大綱,如已知前幾綱,再領會這第五綱就較容易了。詩必有所為而作,所為者何?即喜、怒、哀、樂之四體也。”

馮素貞講解時,那明亮的眼中蕩漾着一池清波,飄蕩着聰明與智慧。

“你說這些還是有點複雜,有沒有更詳細的分析呢?”

聞臭認真求學的樣子與她行走江湖的樣子判若兩人,倒挺虔誠。

“喜而得之則其辭麗,怒而得之則其辭憤,哀而得之則其辭傷,樂而得之則其辭逸,是謂四得。反是而失之大喜則其辭放,失之大怒則其辭燥,失之大哀則其辭慘,失之大樂則其辭蕩,是為四失。取得失而比較之,而詩之體用判焉。”

馮素貞的答案自然是讓聞臭對之乎者也更加“憂傷”。

“原來學寫詩,這麼複雜難學……”

為了獲得答案的聞臭,如何能一下吸收這麼多要點,馮素貞見其沮喪,便安慰道:

“聞大俠,其實詩并不難,隻是你現在沒有掌握方法便覺得難,倘若你知道其中的規律,相信聞大俠定會喜歡。”

聞臭不知從哪要來的信心,雙手忽然拍着桌子站了起來道:

“本大俠好歹也是念過書的人,這麼一本小書我就不信我還不行了。”

馮素貞見她志在必得,清晰地看到她的另一種容貌。笃志、自信。

“聞大俠,在下方才說的,我再細說一點,這樣聞大俠便更能理解。”

聞臭見馮素貞還沒說完,又坐下來認真地聽講,乖巧的樣子象是初入學堂的孩童。

“快說快說,怎麼不早說嘛,害得我以為我學不會了。”

馮素貞手臂搭着桌角,嘴角點燃了微笑道:

“這詩之麗者,如【有時三點兩點雨,到處十枝九枝花】其是也。詩之憤者,如【癫狂柳絮随風舞,輕薄桃花逐水流】

詩之傷者,如【淚流襟上血,發變鏡中絲】。這,明白嗎?”

馮素貞舉一反三讓聞臭更加能理解其意,不厭其煩,為聞臭梳理着。

“啊,那我明白了,詩之逸者,讓我想想……”

聞臭出身金貴,自春風中坐,即使貪玩也是一點就通。

“詩之逸者,如【誰家綠酒歡連夜,何處紅妝睡到明。】

茅塞頓開的聞臭,得到馮素貞的指點後,肚子裡的墨水即刻濃稠了起來。

一些纖細的表情,關于溫暖,繞來繞去的花紅柳綠,是陽光灼灼的。

“聞大俠一點就通,在下佩服。”

“哈哈~本大俠果然聰明絕頂,就說嘛,這小小的一本書,怎麼能難倒我聞臭聞大俠。”

這聞臭還真是不謙虛,前一秒沮喪後一秒驕傲,也就隻有她能這樣單純的放肆了。

“聞大俠可不要驕傲,這書中的道理與知識,我們是學無止境的,如果你細細去研究,會發現平日裡的一些事情,書中都會講得明明白白。書中内容也是“擇其善者而從之 其不善者而改之”,如此一來,我們才能真正地學到做到。”

聞臭的領悟馮素貞自是為她感到開心,如若學了一點就得意忘形,馮素貞的直言不諱是最好的保護。

“馮夫子所言極是,學生定當牢記。”

聞臭沿着馮素貞的話語順勢作揖,兩人第一次談論着學問,這天空與雲朵又有了新鮮的味道。

“聞大俠,學完了,該用餐了,這幾日有沒有認真在服用?”

一陣暖暖的氣氛圍繞着兩人,身兼多職的馮素貞,醫者的身份站了出來。

“吃了,都吃了。”

心情大好的聞臭用着膳回着馮素貞。

“都吃了?怎麼能都吃了,一天隻能服用兩粒。”

聽聞聞臭說都吃了,馮素貞神色緊張了起來。

“馮紹民,你想什麼啊?什麼都吃了,是我每天都吃了,一天兩粒,每天都吃了啊。”

随着馮素貞的關切轉變,聞臭竟覺這馮紹民是不是有點笨。

“……”

方才慌忙起身,知自己過于在意聞臭,緩緩地坐下,那樣子象是初次赴會,拘謹害羞。

“吃了就好…… 吃了就好……”

就這樣,馮素貞認為自己僅僅是關心一個俠義單純善良的人。

人悄悄,簾外月珑明。

公孫蘭找來馮素貞喝酒吟詩作對,一連幾日見馮紹民都忙于那聞臭,煞是費解。

“馮兄,這幾日你與那聞臭走得挺近,馮兄對那聞臭當真毫無半點男女之情?”

舉着酒杯輕輕碰撞的公孫蘭,對馮素貞倒是很關心。

“公孫兄,在下一心隻想科考,哪有那閑情雅緻,況在下四海為家無安定之處,業未立又怎安家?”

回敬公孫蘭的馮紹民,話語裡多了些傷感。

“馮兄此言差矣,大丈夫成家立業,自是先成家後立業,家有賢妻更能安心立業。如馮兄對聞臭傾心,我公孫蘭就是你倆的牽線月老,如何?”

旁觀者清,公孫蘭倒是看得明白馮紹民潛在的心思。

“公孫兄,在下沒那福分。出其東門,有女如雲。雖則如雲,匪我思存。”

馮素貞把酒倒滿,随着珑月倒進了胃裡。

“聽馮兄之意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那她身處何方?為何不與馮兄一同前來京城呢?”

馮素貞從未對他人談及過自己的内心,她自己也不知道,情為何物,隻是兒時的約定,讓她不想違背。

“不瞞公孫兄,在下十歲那年,偶然救過一對兄妹,那其中幼女便與聞臭極為相像,那幼女姓氏名誰亦不知曉,自那次之後便再無相遇。本也忘卻此事,但自遇到聞臭,讓我再次想起那對兄妹,那幼女極其活潑可愛,也出手相救于我,臨走前說定會來找我……”

公孫蘭聽馮紹民說着前因後果,算明白了什麼。

“原來馮兄對那幼女早就埋下情愫,隻是當時你們都年幼,有的僅僅是一種純真無邪的約定。然而遇到聞臭,發覺與之很像,便有種寄托在聞臭那。”

“公孫兄如此說,那對聞臭豈不是種傷害?”

兩個讀書人今日并不是吟詩作對,而是讨論情感問題。

“話又說回來,馮兄十歲時的情感又怎能與現在相比,兒時那是純真是美好,現在可不一樣。”

低頭看着杯中裡酒的公孫蘭,頗有研究地說道。

“有何不同?”

馮素貞捎來一份困擾請教着公孫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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