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進來的?”兩人擠在小沙發上,平複着心跳。
“就那麼進來的。”河道英雙手還覆在崔恩惠胸前,還惡劣的用力捏了捏,他此時有些後悔,早就應該下手,裝什麼正人君子,他倒是嫌七嫌八的,睡的不還是樸妍珍那種女人。
“還不快走!”感受到男人的惡劣,崔恩惠從男人懷裡起來穿上衣服,輕輕推拒河道英。“想被捉奸嗎?”
“捉奸?呵,看他有沒有機會了。”河道英從身後把人摟進懷裡,薄唇還在崔恩惠頸間不斷作亂,感覺到崔恩惠的顫抖,“害怕?”河道英沒問害怕什麼,可崔恩惠有些聯想,想到鄭在景曾經和自己說的,人命最不值錢。
“你做了什麼?”崔恩惠的聲音帶着哽咽。
“你以為我幹了什麼?”河道英把崔恩惠轉了個方向,面朝自己,看着她眼淚不住的流,“你在為他難過?”河道英雙手用力環住崔恩惠的腰。
“回去收拾好東西,明天和我去英國。”河道英把人送到樓下,直接命令崔恩惠。
“知道了。”崔恩惠乖巧的應着,剛才河道英直到最後也沒回答她的問題,但她心裡有了猜測。
崔恩惠回到家裡,四處尋找,全在俊果然沒在家,她現在的心情很糟糕,手指顫抖着撥出文東恩的電話。
“西八,你到底做了什麼!”電話一接通,崔恩惠忍不住的對着文東恩大喊,心裡的焦慮,憤怒,迷茫,恐懼以及内心深處摻雜的一絲放松與欣喜,這霎時間撲來的所有情緒,差點把她壓垮。
“我隻做了他應得的事,那雙讨厭的眼睛,你不覺得應該廢掉嗎?”文東恩輕笑,“怎麼?好日子過習慣了,忘記了那惡心透頂的感覺了嗎?”
“你到底要做什麼!”崔恩惠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但十年如一日的生活被打破,她感覺到十分的忐忑。
“我說了,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事,那雙惡心的眼睛應該廢掉。”文東恩說完便挂了電話。
“呀西!”崔恩惠用力的捶下桌子,平靜了一會兒便快速的收拾好東西,叫醒全熙仁。
“寶貝起來,我們去外公外婆那,你幫媽媽拿好包。”崔恩惠用冷水打濕毛巾給全熙仁擦了把臉,等他清醒了,便給他換好衣服母子二人,拎好行李下樓,車庫裡還有兩輛車,崔恩惠選擇了保姆阿姨買菜用的車,怕河道英還沒走,她特意的換了個門出去。
“兒子,躺在後面睡吧。”崔恩惠看着全熙仁眼睛都要睜不開了,輕聲安撫着。
出了小區一段距離後,崔恩惠停下車,給保姆阿姨發了短信,告訴她自己帶着全熙仁出去旅遊了,讓她帶薪休假,随後,又給單位領導發了辭職信,說家裡出了急事,最後通知,買手店的服務員休店。
把這些事情都做完,崔恩惠開始認真思考,文東恩一直強調全在俊的雙眼,那肯定在眼睛上動手腳了,全在俊青光眼要用眼藥水,那就是眼藥水出了問題,能動他眼藥水的除了自己,目前隻有崔慧廷,呵,這也是另一種死在女人肚皮上了,可文東恩沒說别的,那應該也就是沒做别的,那全在俊人去哪裡了?按理說應該去醫院,醫院會通知家屬,她并沒有接到通知,雙眼出了問題的人,又沒有去醫院,出個三長兩短應該很容易,畢竟這時候很可能是雙眼看不見出的意外,最後,也大概率會是崔慧廷的責任,這麼周密,還能知道全在俊眼睛出問題,又有理由要他命的人就是河道英,所以,他剛才才确定全在俊不會去店裡,他才要去英國。
崔恩惠靠在車的靠背上,閉着眼睛,低聲的哭泣,不停的想着全在俊人在哪,卻毫無頭緒,眼淚啪啦啪啦的掉,過了半個鐘頭,才慢慢的啟動車子,往濟州島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