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英看着打不通的電話被氣笑了,她以為他不敢回來了嗎?天真的可愛。有些事他既然做了,那他就有萬全的準備,或明殺人的證據,或暗警局的關系,他都能全身而退,他可不是全在俊那個蠢貨,好色的把自己都搭裡。
而之所以要去英國,主要是想給藝率換個環境,樸妍珍校園暴力,殺人鬧的沸沸揚揚的,韓國國内的環境不适合藝率生活。
至于文東恩和崔恩惠,他都喜歡,文東恩更多的是欣賞,底層的螞蟻想要扳倒大象,偏偏還成功了,這很有趣不是嗎?但這樣的女人沾上了意味着麻煩,而他不喜歡麻煩,所以,欣賞卻沒性趣。崔恩惠他是喜歡,長得哪哪都合他心意,三十歲了,孩子媽了,身材卻依然凹凸有緻,還被全在俊養的天真單純,心思剔透的一眼就可以望到底,就連學的抽煙,都像小朋友偷偷做大人做的事,四不像,和全在俊,樸妍珍她們格格不入,他一度也疑惑過她到底是怎麼和全在俊在一起的,後來悟出了些過程,便也動了養她的心思,現在看來,人家不稀罕他啊,河道英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就開車離開了。
距離河道英離開已經一個周過去了,這一個周全在俊沒有一點消息,崔恩惠焦急的再也沒有辦法等待,把全熙仁扔給父母,自己開車回了清州,到公安局報了失蹤,去店裡把客人的訂金退了,結了工人工資,就回家繼續等消息。
望着空空的房子,落了一層灰,客廳還挂着一家三口的去法國旅遊的照片,洗手台上還放着全在俊的刮胡刀。
“老婆,幫我看看下巴胡子刮幹淨了嗎?”
“歐媽,幫我看看還有泡沫嗎?”
崔恩惠恍惚看到洗手池旁邊站着一大一小,同樣的擡着臉,讓她去看,每當她不耐煩的說着:“呀,自己不會照鏡子嗎?”便會看到兩張委屈的臉湊在一起,小聲嘀咕着她好兇。
“老婆,晚上我給你做大醬湯,我可最會做大醬湯了。”全在俊會在廚房顯擺着自己的廚藝。
“啊,又吃大醬湯嗎?我不要!”全熙仁聽見大醬湯便會抗議,他和他阿爸一樣,最不喜歡喝大醬湯了。
“呀,臭小子,你歐媽愛喝啊。”說着父子倆便會鬧成一團。
崔恩惠走遍家裡每個角落,那些不是她期盼的日子卻一幕一幕的出現在她的眼前,讓她感覺要窒息了,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曾幾何時,她面對全在俊的目光才感覺窒息,如今卻又思念的窒息,她愛他嗎?她清楚的知道她不愛他,可如今為什麼會這麼難過,她給不了自己答案,崔恩惠把自己埋進被子裡,放聲大哭,哭什麼?她也不知道。
“看上去你很憔悴。”文東恩看着對面喝着咖啡的女人,“聽說全在俊失蹤了?”
“李莎拉和樸妍珍都在監獄裡,孫明悟死了,崔慧廷啞了,全在俊瞎了也失蹤了,恭喜你報完仇了,也祝願你未來陽光明媚,一切順利。”崔恩惠沒想到喝杯咖啡也會遇到文東恩和周汝正,看也不看二人一眼,說完便起身離開,她現在已經夠煩了,不想再給自己添亂。
“你說她會恨我嗎?”文東恩看着面無表情離去的崔恩惠,問周汝正。
“不會恨你,因為其實她和你有同樣的經曆,所以理解你。”周汝正帶着文東恩走到旁邊的桌子坐下,“但也不會喜歡你,因為她沒有切身的體會你的痛,而你把她的保護傘給弄丢了。”
“你說誰對全在俊動手了。”文東恩對全在俊的報複真的就是想要弄瞎他的雙眼,而他的莫名失蹤,也是出乎她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