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或許應該問,你覺得你是誰?”
“言字旁的許,寶蓋頭的安,一直都叫這個名字。”許安感覺琴酒的手指在脖頸上用力的按着,以至于兩人都能感受到輕微的脈搏跳動。
“真的嗎?”
“話說組織沒查清嗎?就我這樣子的一個小菜鳥,不是随便查一查就可以查到嗎?怎麼感覺你們好像都不太明白我身份的樣子,那當時你們還真是心大,直接把我帶到組織據點。”
“可以查,”琴酒把女孩烏黑的頭發捋到一邊,側頭将臉靠到許安另一側的脖頸上,說話間,暖暖的氣息撲撒,奈何許安不敢低頭,生怕現在對上琴酒的眼睛,“但是他們查不到,就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樣,除了我以外,好像都發現不了端倪。”
“你說呢?你說是不是有一雙無形的手……”
話語間,琴酒的手已經順着脖子向上,整隻大手覆蓋住雪白,仿佛下一秒,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将它折斷。
綠色的眸子一眼不眨的緊盯着許安的側顔,把她眼下慌亂當成枯燥生活最好的調味品。
許安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之前在組織訓練是迷宮裡面,她也像這樣子被琴酒鎖住了脖子。之前她能說說笑笑,一點也不害怕,現在同樣。
感受到琴酒除了輕微的摩挲以外,并沒有采取其他行動,許安眨了兩下眼睛,睫毛忽閃忽閃的。然而,此時讓她低頭也是不可能,那雙大手禁锢了她,仿佛正等待着主人的一聲令下,便會将不可控因子扼殺在搖籃中。
“那你想我回答什麼呢?”
“……”暗自思忖,他想要得到什麼回答呢。
他好像沒有一個正當的身份,也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要一個他想要的回答。
八年前,當他私自開一下那一槍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
所以記憶的遺失究竟是應該喜還是應該悲。
算了,還有時間。
“波本給上面的報告說你,似乎記憶非常的混亂,你知道原因嗎。”
“不知道,除了兩次回去和兩個朋友吃飯,除此以外我都呆在他們那棟公寓裡面,真的哪裡都沒去。”許安敢向上天發誓,她總不可能自己拿頭撞牆吧。
琴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重重的呼出。随即把握住女孩脖頸的手稍微拿開,兩人之間留出了一段距離,不像剛才那般緊貼。
他的語氣很不好:“遠離他們。”就像是在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