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棟的别墅坐落在郊外小丘上,零星有幾顆樹遮擋,卻并不顯得隐蔽,從很遠的地方開始,透過車窗,嗅着撲在臉上的風,許安聞道的不再光是炎熱太陽下的橡膠味,更多的是稻香,草香,木香。
至于沒有路燈,她連車道旁究竟是什麼東西都看不清楚的情況下,琴酒是怎麼開車的?
嗨,别掉溝裡就行。
正如她所猜想,琴酒一路上速度雖然不慢,卻開的很穩,看着他一臉認真看向前方,帶着薄繭的手握在車把上,許安總覺得應該說些什麼:“你開車好穩哦。”
“話說,嗯……那次我開朋友車差點撞在你車上,我整個人都快吓傻了。”
“你那時候知道撞的是我的車?”
“不知道,但是看你的車貴啊,還好當時沒有真的撞上去,不然把我賣/黑/市/上都不一定能賠的。”
快要到達目的地了,琴酒似乎對這裡格外熟悉,許安獨膽猜測這裡不光是他口中所說的安全屋,恐怕他平時也住在這裡吧。
“你不會開車?”
“理論知識全會,實操技術為零。”
車子拐過一個路口後,琴酒分了她一個眼神,看見了對方傻呵呵的臉。
“哦,我還以為你連駕照都沒有。”
“你有?”
“我有。”
“啊?這麼遵守交通法規的?”許安問完就後悔了,琴酒這次看她的眼神很不對勁,像是在看智障。
“下車。”琴酒像是怕許安聽不懂一樣,又補充了一句,“到地方了。”
許安怔愣的看着眼前的别墅,豆豆眼一眨一眨的。琴酒從後備箱拿了點什麼東西,轉身便看見比自己矮了快有兩個頭的許安,一副大腦宕機的模樣。
突然惡趣味蹭蹭的往外面冒。他站在許安身後,把對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用輕飄飄的語氣發問:“怎麼了,難不成被波本的Honey trap 迷得神魂颠倒,現在還想回他那裡?”
“那真不至于。你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是怎麼過的,我總感覺波本他要殺了我,Honey trap ?見鬼去吧。”
“哦。”
嘤嘤嘤,好冷淡。
别墅内部的裝潢很簡約,巨大的水晶吊燈從三樓頂部延續到一樓上空,暖黃燈光讓它們折射出不同的光彩。
琴酒很随意的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琴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靠在沙發上休息。
在許安心中,已經默認這是琴酒家了。畢竟以她多年正常人的生活經曆來看,應該是這樣的。
然而,她以一種癡漢的模樣看着别人家,就顯得很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