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告訴自己:她不會砍偏的,她下午已經嘗試了好幾回,她練了好多次,她已經很熟練了!
嘭——
椅子一震。
她心一跳手一抖,手上的刀一顫。
醒、醒了嗎?
她不敢睜眼。
“醒、醒了又怎麼樣,你注定是要死的!”
嘭嘭嘭——
像是人在掙紮,椅子不停地敲擊着地面。
她一咬牙一狠心!
明明不會殺人,為什麼要裝出那副嘴臉呢?
一陣悠悠地歎氣聲響起。
“殺人不是砍柴,你的手法不對。”
男人好聽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讓她猛地睜開眼,同時手中的菜刀哐當一下掉落在地。
看見眼前的場景她眼瞳微縮,忍不住“啊”叫出聲來。
在外面聽到房間聲響的月牙色長裙女子發覺不對勁,她沖了過來,跌跌撞撞撞開門道:“出什麼事情了,沒事吧,你沒事吧?”
她剛一推開門就愣住了。
隻見原本綁了人的空曠屋子突然出現兩個陌生人影,一男一女。
男子長相清隽秀美,女子容貌豔麗,一雙含情目讓人有無限遐想,男子與女子一人分出一手,挽住中間是原本被綁在椅子上的另一個男子的手腕,不讓他脫落滑倒,那男子原本被綁得跟粽子一樣的雙手雙腳被解開,人迷迷瞪瞪,眼睛半眯半開,表情迷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你們是誰?”
月牙色長裙的女子害怕地望着二人,但她仍鼓起勇氣走到了淡綠色長裙女子身旁,伸出一隻手以保護的姿态擋在淡綠色女子面前。
“二位姑娘抓了我的人,準備殺他,最後問我是誰,這樣不好吧。”商溫深邃的眼眸望着她們,言語之間盡顯冰冷。
“是他先跟蹤我的!”淡綠色長裙的女子弱弱反駁道:“我隻是自衛罷了!”
“他對你們沒有惡意,隻是你們做賊心虛不是嗎?葉荼姑娘。”季稻挑眉道,毫不猶豫戳破了她們那點兒小心思。
淡綠色長裙的女子,也就是葉荼聞言,臉微微一白:“你們知道了什麼?你們想做什麼?”
“我們不想做什麼,對你們的事情也沒有興趣。不管你是為了小月姑娘,還是為了鑰兒姑娘,對我們都沒有任何區别。”季稻朝在葉荼身後的女子微微一笑。
女子愣住了。
“什麼鑰兒,我們不知道,你們找錯人了!”葉荼拉住小月的手腕将她狠狠望身後一扯,自己獨自站在了商溫和季稻面前,惡狠狠地盯着他們。
季稻無視葉荼護犢的動作,緩緩解釋道:“幾日前發生了幾件大事,一是葉姑娘老母病重,你沒有出攤而是在家照顧老母親,二是名動青城的花樓花魁鑰兒姑娘失蹤,老鸨報官卻因尋不到蹤迹不了了之,一個不出攤一個失蹤,怎麼就這麼巧呢?”
“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了,還差這一件嗎?”葉荼死不承認。
季稻順勢點頭:“确實。可我聽說鑰兒姑娘曾經因為因得了病跳河,而今日葉荼姑娘在鄭家藥鋪買了一些藥,治療的還是花柳病,這也算巧合?如果葉姑娘堅持這也是巧合,那就請葉姑娘告訴我,難不成是葉姑娘害了那病還是說葉姑娘要說是葉姑娘的老母親害了那病?”
季稻笑意盈盈,卻讓葉荼如墜冰窟,她咬了咬牙,嘴硬道:“這也不能說明我家小月姐就是花樓的逃妓!”
“就隻能請花樓的老鸨來辨認一下了,我與郎君皆是外鄉人,确實不太清楚鑰兒姑娘的容貌,不過花樓的老鸨應該很是了解吧?”季稻說道。
“不,不能請楊媽媽!”小月臉上血色盡失,她哀求道:“不能請楊媽媽!”
小月這樣一說,葉荼再也無可狡辯。
“是,小月姐就是鑰兒,你們滿意了吧!但是我不會讓你們帶走小月姐的,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葉荼執着的站在鑰兒前面。
“小荼……”
鑰兒掩面哭泣:“你們抓走我罷,一切都是我的錯,與小荼無關,她隻是覺得我可憐所以想幫幫我而已,她是個心地再好不過的姑娘,求你們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