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洲想不到都這時候了她的關注點還是這個,用腳狠狠碾了碾煙頭,嘿然一笑:“程老師,你說要是我們幾個扒光了你的衣服,把你的裸照發到學校論壇上,看你這個婊子還有沒有臉面在一中繼續教書?”
說着,他拿出了手機,而他身旁的幾個小弟也面露淫邪之色,上去就要去扒拉九黎。
九黎低低歎息一聲:
“甯同學,你真是個無可救藥的渣滓。”
五分鐘後——
五六個少年在地上七零八落的躺着,慘叫聲此起彼伏,而剛運動過後的九黎則是一臉清爽,一邊拿手給自己扇風,一邊腳踩着甯洲的胸口。衆人隻見她慢悠悠地俯身,纖細的手指就如同鋼筋一般箍住甯洲的手腕,隻聽見咔——的一聲!
甯洲當即哀嚎出聲。
剩下的人頭皮發麻,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脫臼而已,叫什麼叫?不是幫你接回去了嗎?”九黎說着拿過甯洲正在錄像的手機,一邊不忘吩咐地上的其他人:“把你們的手機通通交出來,有密碼的給我解鎖。”
少年們不敢違抗,紛紛上交。
疼得虛脫的甯洲在地上喘着粗氣,看着九黎翻到寥寥的通話記錄,惡狠狠地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噓!”九黎神神秘秘地笑了笑,撥通了電話,“甯同學,讓我們來看看,如果你父親知道了你做的好事,會怎麼樣呢?”
她如今可是一名正兒八經的教師,學生的問題,當然要和家長去解決了。
甯洲呼哧呼哧地喘息着,眼睜睜看她撥通了電話,卻動彈不得,隻能一通惡犬咆哮。
“喂?”
九黎開了免提,手機裡傳來的男聲磁性富有低沉意味:“……你是?”
九黎:“甯先生您好,我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程九黎,就您兒子甯洲的情況我想跟您談談,您明天下午有空嗎?”
“哦,程老師。”對方不愧是商界大佬,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是小洲的事嗎?可我明天下午有一個重要的會議……”
“這是關乎您兒子人生的大事,難道您作為父親也無法出席麼?”
對方先是沉默了幾秒,而後道:“很抱歉,程老師。”
九黎笑了一下:“您不該對我說抱歉,甯先生,您真正抱歉的是你的兒子。”
對方沉默了兩三秒,卻見九黎忽的話鋒一轉,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我就不該跟您客氣的。甯先生,您兒子剛叫了一幫小混混把我堵在巷子裡,想拍我的裸照并發到學校論壇,不過被我給制止了,就算這樣您也沒有時間的話,我隻能如實上報學校了——祝您生活愉快,再見。”
然後她挂了電話。
甯洲不再出聲,而是雙眸微垂,長長的劉海掩下了眼中的失望。
九黎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原作裡,甯洲惡劣性格的養成很大一部分來自他的原生家庭,就跟大部分文學作品裡的父母一樣,他的父親忙碌到幾乎沒有時間回家,他的母親按捺不住寂寞出軌,父母離婚,母親根本不想養他,而将他交給了父親,父親卻又是個大忙人。自此之後,甯洲對于像他母親那樣美麗的女性都心懷芥蒂,甚至有了嚴重的心理問題。
他暴躁,他打人,他欺淩學生毆打老師,都是因為他有嚴重的心理疾病。
那麼問題來了,男主看個心理醫生是違法嗎?
得,又是一個把好姑娘強行配給有病男的所謂救贖故事。
九黎:“六個人……那我還有五個電話要打,慢慢來。”
“程老師我知道錯了!别打給我爸!”
“程老師,我媽身體不好,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吧!”
“程老師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程老師!”
九黎微微笑:“真的嗎?我不信。”
在餘下小崽子們的哀嚎跟求饒中,九黎一一撥通了他們家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