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補充道:“不對,我一開始壓根兒就不會喜歡她。”
“行了吧,你别刺激他了。”羅松看着嚴旭晖還難看的臉色,“他都快氣死了。”
高賀拍了拍嚴旭晖的肩膀:“沒啥好氣的,你現在看清了真面目,及時止損反而是好事。”
嚴旭晖垂頭喪氣:“哎,我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走出這個情傷。”
“不用那麼久,多給自己安排點題來刷就想不起來其他的事情了。”齊歲寒建議他。
羅松覺得這位比高賀還不會安慰人。
但嚴旭晖竟然覺得齊歲寒說的很有道理:“寒哥說得對!我要提升自己,等我牛逼了,我讓她知道什麼叫高攀不起!”
齊歲寒:……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他看見嚴旭晖眼裡突然燃起的熊熊鬥志後,也就沒打算再解釋了。
嚴旭晖越說越鬥志昂揚起來:“對!從這周六開始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奶茶店寫作業,我要成為更優秀的我!”
羅松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額頭:“怎麼突然就跟被奪舍了一樣。你這樣我有點怕。”
嚴旭晖拍開了他的手:“我沒病。”
“你能這麼想就好。”高賀鼓勵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結果周六到奶茶店後,嚴旭晖坐下的第一句話就是:“以後我們四個人寫累了還可以一起打幾局麻将。”
羅松反而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我終于相信你還是你了,你這周變得太可怕了。”
“有什麼可怕的,我這周的學習強度還沒有寒哥一半多。”
羅松嫌棄地掃了他一眼:“你們倆有可比性嗎?再說了,有幾個人能像他那麼瘋狂的。”
嚴旭晖歎了口氣:“這倒也是。”
高賀擡頭瞟了他們一眼:“你倆安靜點兒。”
嚴旭晖看見高賀在寫數學卷子,于是也決定先寫數學。
他寫到倒數第二道大題的時候,發現最後一問他實在是想不出來。
他想找個人問問,擡頭就看到齊歲寒正在給高賀講數學卷子。
嚴旭晖眼睛一亮:“你們在講哪道題?我也聽一下。”
羅松掃了他的卷子一眼:“他們在講競賽卷子的題,不是你們班的周末作業。”
嚴旭晖一臉震驚:“操?!高賀也要去參加數學競賽了?”
“他沒,隻是剛好有适合他的題可以拓展一下。”齊歲寒抽空回答嚴旭晖。
“這道題你都不會!不用寒哥,我來給你講。”羅松放下筆,自告奮勇地開始給嚴旭晖講題。
等嚴旭晖好容易做完數學數學作業隻剩下英語了,他發現語法填空他也有不會的。
擡頭正想問高賀,就看見高賀在給齊歲寒講完形填空。
嚴旭晖湊近一看,發現講的還是他們班沒做到的地方。
“操!你們怎麼還超前學習了?”
“沒有,隻是他們班的進度要比我們上得快一點。”高賀解釋。
羅松看見嚴旭晖沒寫出來的空:“這個我也會,而且周五椿莉還評講了,來,我給你說,你看第一段……”
嚴旭晖還處于懵逼的狀态。
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愣愣地看着羅松:“他們兩個太恐怖了,要不咋倆單獨開一桌吧,這根本插不進他們的世界。”
“習慣就好。”羅松安撫地順了順他的後背,“上周我已經震驚過了。”
嚴旭晖一臉憋屈:“這哪兒是一起學習,這分明是我在單方面找虐。”
*
自從成立了這個周末學習小組,除了齊歲寒依舊遙遙領先以外,另外三個人的成績都有了很明顯地提高。
“這次月考我直接年級48名了!”
嚴旭晖溫柔地撫摸着他的成績單,還忍不住拿起來親了一口:“我媽知道了肯定能高興地抱着我轉兩圈。”
“多慮了,阿姨根本抱不動你。”高賀嫌棄地看了嚴旭晖一眼。
又從他盤子裡夾走了肉最多的一個排骨:“快把你成績單收起來吧,吃個飯也要随身帶着。”
嚴旭晖并不在意高賀搶了他的菜,小心翼翼地把成績單放在旁邊的空座上:“國慶我要好好犒勞犒勞自己。”
“你打算幹嘛?去環遊世界?”羅松問。
“這七天我就先不跟你們一起學習了。”嚴旭晖摸了摸臉,“這段時間我覺得我太拼了,整個人都憔悴了,我要好好吃喝玩樂補回來。”
羅松對着他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然後轉過頭去繼續吃飯不搭理他。
“我請你們吃飯吧。主要是想專門感謝一下寒哥。”嚴旭晖感激地看着齊歲寒,“要是沒有寒哥的幫助,我肯定考不了這麼好。”
羅松直接開口拒絕了:“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冬令營了,這周國慶,一放假就是一周,回來時間更緊張了,我們哪兒還有時間放松。”
齊歲寒也對嚴旭晖點了點頭。
“哦對,我差點忘了你們數學競賽進了決賽的事。”嚴旭晖一下子替他們緊張了起來。
他又笑了笑:“沒事,那你們好好考,考完了我再請你們吃這頓慶功宴!”
“你這算盤真會打,兩頓飯濃縮成一頓飯了。”高賀端着吃完了的餐盤起身,“去買水嗎?”
齊歲寒聽見高賀這日常怼人的話,忍不住笑了:“去。”
嚴旭晖拍着胸口也站了起來:“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請你們喝水!放開了喝!”
“這可是你說的啊!”羅松也跟着起身,“等一下我就和小賣部的阿姨說讓我把冰櫃搬走。”
嚴旭晖笑罵:“滾,你真是一點不考慮我的死活是吧!”
高賀也笑了:“你倆是都不考慮冰櫃的死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