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下車後先打車去酒店辦理了入住,剛好放完行李他們都餓了,就又打車去吃了地道的北京烤鴨。
回到酒店也還不到十點。
“烤鴨也太好吃了。”羅松一臉滿足地揉着肚子。
嚴旭晖也咽了咽口水:“回去的時候一定要買兩隻帶走。”
“你不是才吃了嗎?怎麼感覺跟又餓了一樣。”高賀狐疑地看着他。
嚴旭晖搖頭晃腦地往前走:“吃飽滿足的隻是我的胃,但面對美食,我永遠毫無抵抗力,依舊會眼饞。”
“旭旭這話我認同。”賀雅珍沖他數了數大拇指。
嚴旭晖回了一個抱拳的手勢:“同道中人。”
“行了,都各自回房吧,記得上好鬧鐘啊。”嚴旭晖媽媽開口道。
嚴旭晖:“剛才不是都檢查過我們的手機了嗎?”
“擔心你們都起不來,5點就升旗了,我們三點過就要起床。”賀雅珍對衆人揮了揮手,轉身刷房卡,“所以洗完澡都早點睡。”
高賀原以為他會睡不着,畢竟下午睡了那麼久。
但不知道是剛才下車之後舟車勞頓了,還是才吃飽了好睡覺的原因。
總之他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着了。
不僅是他,他們六個人都睡得很香。
以至于三點的鬧鐘響起來時,誰都沒有第一時間醒過來。
直到齊歲寒被過道外面其他房客的關門聲吵醒,他才翻身看手機,發現已經3:20了。
正好這個時候他和高賀的鬧鐘又同時響了起來。
他揉着眼睛看向高賀的床,見他一動不動的,就睡眼惺忪地順着聲音的方向走過去。
好半天才摸黑關了他的鬧鐘。
“高賀,高賀。”齊歲寒隔着被子推了推高賀的肩膀,高賀隻是微微動了動頭,他就伸手去拽他的被子。
“啪”的一掌,沒什麼力道地揮在齊歲寒的手臂上。
高賀皺着眉,想一掌揮開拽着自己被子的東西,但發現對方好像越來越使勁了,他就感覺自己快被從高處拽到了地上。
他猛地睜開眼睛。
看見齊歲寒坐在自己的床邊,高賀吓了一大跳,他“啊”地大叫一聲,倒是把兩個人都震清醒了點。
“三點半了,我們起晚了。”齊歲寒這會兒是徹底醒了。
高賀聽見他這話,也一下子清醒了。
*
三個房間一陣兵荒馬亂地起床,洗漱,換衣服,出門打車。
好半天才到了升旗儀式的安檢口。
“還好,趕上了。”嚴旭晖跑得氣喘籲籲。
“咱們運氣還算好,差不多是最後一批來看升旗的人了。”嚴旭晖媽媽也喘着氣,環顧了一圈身邊的人群。
另外五人也跟着轉頭看了看,發現他們的确在隊伍的末尾,就跟着點了點頭。
他們順着人群緊趕慢趕走到了廣場的中心。
才剛站定,就見國旗護衛隊從天安門城樓中心的拱形城門那裡踢着正步往這邊過來。
每一步都整齊又穩健,軍人的氣質一下就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周圍嘈雜的說話聲逐漸安靜了下來。
整齊劃一的正步聲就像一面戰鼓,有節奏有氣勢地敲響。
當國歌響起,國旗緩緩上升時,高賀隻覺心中激蕩萬分,一股強烈的民族自豪感在心中油然而生,洶湧地翻滾。
曲畢,國旗在旗杆頂端迎風飛揚,就好像此刻現場每一個人的心。
半晌後,羅松才感慨地開口:“雖然每周一學校都有升旗儀式,但是在天安門廣場的感覺真的太不一樣了。”
嚴旭晖也豪情萬丈地點頭:“何其有幸啊,我們生于華夏!”
“算是實現了我多年以來的一大願望了。”高賀仰頭看着飄揚的國旗。
齊歲寒也注視着國旗:“這一幕會讓我終身難忘的。”
幾人感歎完就忙着一頓拍照,單人照,雙人照,三人照,母子合照,同學合照,最後還請路人拍了六人的大合照。
“靠,你倆怎麼沒有一張是醜的。”嚴旭晖一張張翻着照片。
“你看這張,狀元擡手想整理頭發來着,不僅表情沒崩,還把他的手也拍得那麼好看。”嚴旭晖把手機遞到羅松跟前示意他看。
“他們倆不是拍得好看,是寫實。”
羅松順勢翻了翻後面的照片:“卧槽,這張我還在說話吧,怎麼就拍了,要拍也不告訴我一聲,我這表情怎麼那麼猥瑣,誰拍的這是!”
“我媽。”嚴旭晖看了眼照片,“她剛才不小心設置到快閃了。”
羅松瞬間一噎,說不出話了。
齊歲寒安慰他:“阿姨快閃了好多張,你慢慢挑。”
“可是快閃的這些,我都一個樣。”羅松越翻越喪氣,直到翻完了這組的快閃照片。
高賀看了看照片,一時間也找不出安慰他的話,隻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反正你倆每張都帥,到時候我發朋友圈就隻挑我們兩個滿意的啊。”嚴旭晖對高賀和齊歲寒說。
羅松哀怨:“啧,能把我裁掉嗎?”
“松松,你看這幾張呢?”賀雅珍剛才就聽見了他們說話的内容,于是翻了她剛才拍的照片給羅松看。
羅松其實長得也不錯的,五官有點清秀,屬于比較耐看的類型,但他就是不太上鏡。
特别是這種直面鏡頭的遊客照,拍出來都不太自然,也沒有真人看起來好看。
恰好賀雅珍拍得這幾張是在羅松不知情的情況下抓拍的,表情都很自然,看起來竟比他本人還好看些。
“阿姨,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二個媽媽了!”羅松感動地假裝淚眼汪汪的樣子。
賀雅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回頭我發群裡,你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