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沙漏一般流失,禦書房内兩人無聲的畫面,除了沉默隻剩沉默,此時侍監來報,陵安公主來了,埋在政務之中的沈泓終于擡起了頭。
看向還在那跪着的蘇時見:“時見怎麼還在那跪着,快些起來,怪朕處理政務都沒得及與你說話。”
“皇上政務繁忙,是微臣來的不湊巧了。”
“起來吧,讓陵安進來。”
“謝陛下。”
由于昨日動用了武功,到底是傷了内裡,加上一日一夜沒睡,現在又在這兒跪了許久,此刻蘇時見的腿确實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
為了盡快站起來,蘇時見隻能雙手撐着地面,将自己給硬推着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退到了一旁,給即将進來的陵安公主讓位。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謝父皇。”
看着下面站着的兩人,沈泓笑着說到:“陵安,聽說前些日子,你經常去找國公府看時見啊。”
陵安在一進禦書房的時候,就看見了一旁的蘇時見,但礙于沈泓就坐在前面不敢放肆。
“回父皇,兒臣是去找念瑜妹妹的玩的,皇祖母有時候也會叫兒臣送東西過去。”
蘇時見内心譏笑,皇太後什麼時候這麼記挂蘇家了。
“哦,不是去找時見的嗎,父皇還以為你們兩個人情投意合,準備招時見給你做附馬呢。”
“既然你沒這個意思,那就算了吧。”
陵安一聽沈泓要将蘇時見招給自己做驸馬,整個眼睛頓時就發了亮。
自從上次回宮,按照蘇時見教的話說給父皇聽後,沈泓直接就将她關了起來,連帶着她整體的衣食用度都克扣了不少。
這些日子不小心染了風寒,父皇也沒來看過自己,隻是叫了禦醫來給她簡單的看了看。
剛才方清公公突然過來請她,說是父皇召見,還以為要開始懲罰自己了,沒想到,居然是父皇是要給自己招驸馬,還是自己心心念念蘇時見。
原本還在膽戰心驚的陵安,頓時又覺得父皇是疼愛自己的,一直為自己着想,根本沒有生自己的氣。
“父皇,父皇說的可是真的。”
陵安急切的樣子,讓沈泓極為滿意:“君無戲言。”
在蘇時見踏入朝堂前,蘇時見就想過沈泓能制約他的辦法,無非也就是兩種;
第一,尋個由頭,讓他遠離京都,調出去,在安排人半路劫殺;
第二,就是将他留下來,永遠待在他的把控之内,不過最終還是要除去的。
總而言之呢,就是都逃不過一死。
前些時日,陵安開始不停的往國公府走動,蘇時見便明白,沈泓選擇了第二種方法,利用陵安将他留下。
其實沈泓原本的打算,是讓陵安嫁進國公府,一來可以牽制蘇時見,二來可以對外展現,他對國公府的厚愛,做到名利雙收。
可今日當他發現,蘇時見不像表面那般可控後,便立馬放棄了這個方法,他要招蘇時見為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