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謝嘉弈回答,車輛已經到達王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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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臨近春節,村口已經挂上了大紅色的燈籠,村道裡出現的每個村民都是一臉的開心和期待。
而前兩天去世的姚依,被人永久的遺忘在了死去的那一天。
沒有人會記得,沒有人會操心。
包括姚依的父親。
經過金大寶家門口的時候,謝嘉弈不免繼續好奇,走幾步湊上前聽對方屋内的動靜,卻沒有打算進門——
如果對方改過自新倒還算好。
如果沒有。
自己也沒有錢再貼進去了。
“謝警官,你們在找金大寶嗎?”
謝嘉弈剛将耳朵貼在金家大門,身後傳來聲響,本能循聲轉頭,正看到王佳的腦袋在自己面前一臉好奇。
“沒沒沒。”謝嘉弈結結巴巴擺手,和許星柏對視一眼:“我們是恰好過來,順便看看金大寶有沒有在欺負孩子。”
“對了,王佳你就住在金大寶家對門,這幾天有沒有察覺到,金大寶對孩子怎麼樣,還打嗎?”
“當然——”王佳别過臉,随意的嗤笑一聲,随即估計到謝許二人的付出,這才闆正臉舉起雙手:“你們放心,說實話,金大寶現在喝多了或者心情壓抑在哪受到委屈了,都會打孩子來解壓。但是你們也放心,人類有自我保護功能,孩子自己都已經習慣,會保護好自己的。”
“不是,這話我咋聽着這麼刺耳的,”謝嘉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兩手叉腰,像隻憤怒的圓規:“我們也在努力協調努力勸解,我們的目的是解決問題,這種情況隻能以苦口婆心為主,我們如果一刀切,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确實達到了威懾金大寶的作用,但孩子呢,去你家?去福利院?還是在街上流浪?孩子不是小貓小狗,肯定是要以孩子的利益為主。”
聽到謝嘉弈的話,剛剛還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王佳深有體會的點點頭:“我明白了。我這邊會及時關注,如果平日我看見了,我一定會喝止,有必要的話,我這邊報警,可以嗎?”
“這也麻煩你了,善心人都會有福報。”有了下坡梯,謝嘉弈也不客氣,借着溜。
“你們是準備去姚家嗎?”看到謝嘉弈往姚家的方向轉,王佳跟着好奇,湊近許星柏賊眼反光的涎笑:“怎麼樣,我聽說你們将陳冠抓了?”
“你還聽說什麼了,你聽說姚依的腦袋在哪裡兇器在哪裡?”許星柏沒有謝嘉弈那麼好說話,一句話直接怼到王佳恨不得回家找媽媽。
“哎呀警官,我這不是在村子裡,想着比較了解來幫忙麼,警民一家親,何必這麼生分呢。”
走在前面的謝嘉弈聽到身後的風波,轉身看到許星柏滿臉都是工作被打擾的不滿,又看看王佳眼神上下打量對方,回身擡手繞在王佳身後,将其拱在自己身邊賠着解釋:“大過年的,大度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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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吱呀一聲響,謝嘉弈推開姚家的大門。
一行人用了一個小時,将姚家搜了個底朝天。
整個家裡,樓上樓下是兩個世界。
樓上,有着嶄新的書櫃嶄新的電腦嶄新的衣服嶄新的燈具,嶄新的一切。
樓下,宛如貧民窟。必備的床櫃椅,剩下的,就是各種雜亂的明顯是撿的垃圾。
幾個人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發現。
直到從姚家準備離開的時候,王佳經過小院一側菜地,看到裡面有栽種辣椒的菜地,默默看了半天。
“怎麼?”謝嘉弈跟着對方的眼神,順着向下,看到新鮮的土堆——
跟着心髒被提起。
果然。
王佳皺着眉歪着腦袋抱着胳膊五官皺在一起用表情表演疑惑:“都是一起來的,這幾顆苗的辣椒大小,好像有點...”
“許——”
不等謝嘉弈安排,許星柏已經從角落裡拿來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