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然一聲巨響,門被大力推開,吓了兩人一大跳。
阮寒言怒氣沖沖闖了進來,他在客棧附近閑逛,卻聽到了一些不堪的傳聞,瑞安王府的二公子竟然在屋裡玩起了多人運動,這可把阮寒言氣得不輕。
結果一走進來,屋内隻有裘夜殇和北辰玉軒在喝茶聊天,兩人看見阮寒言,皆是一驚。
裘夜殇疑惑,“齊侯,你怎麼會在這兒?”
“裘夜殇,關于你的傳聞比比皆是,本侯還不信,沒想到你竟然敢毀壞瑞安王府二公子的清譽!”
北辰玉軒立馬出言維護裘夜殇,“阮寒言,這是我與裘公子的事,與你何幹,滾出去!”
“北辰玉軒,你還看不清這個人的嘴臉嗎?裘夜殇被前朝反賊俘虜,誰知道他用了什麼不堪的手段活下來,你為什麼非得和這種人來往!”
“阮寒言!”北辰玉軒端起茶杯就朝阮寒言潑去,“裘公子是我的摯友,我不允許你在這兒诋毀他!你成天隻知道流連煙花巷柳之地,真正髒的人不是你嗎!”
阮寒言心有不甘地抓住了北辰玉軒,怒而質問,“北辰玉軒,本侯去那些地方買醉又是因為誰!”
“阮寒言,你放開我!”
裘夜殇起身拉住了阮寒言,“齊侯,松手!”
“該松手的人是你!”
三人僵持不下,誰也不肯退讓,妥妥一個大型修羅場。
裘夜殇猛踩了一下阮寒言的腳,阮寒言吃疼後退,又立馬招式狠辣朝裘夜殇襲去,兩人大打出手,好好的屋子遭了殃。
看準時機,阮寒言拿起茶壺砸向裘夜殇,北辰玉軒想伸手阻止,關鍵時刻,裘夜殇又護住了北辰玉軒,茶壺砸在裘夜殇身上,燙傷了他的手。
“裘公子,你沒事吧?”北辰玉軒看着裘夜殇被燙的通紅的左手,怒不可遏,“阮寒言!立馬滾出去!我與誰來往都與你無關!”
“你聽聽外面那些流言是如何說你的,你現在就是在自毀前程!”
“我和你不一樣,要是讓我随随便便娶一個人,那我甯願去死!”北辰玉軒失望透頂,“裘公子,我們走,你的傷得趕緊處理。”
阮寒言一拳砸在桌上,到底哪裡錯了,他想盡一切辦法保護的人,努力克制着心裡的渴求不去靠近,就是不希望北辰玉軒被人诋毀。
可做了這麼多,換來的隻有北辰玉軒的冷眼相待,現在北辰玉軒還要自己毀壞自己的清譽,阮寒言布局這麼久,又是為了什麼。
玉軒啊,若是那時我沒有逃,若是我和你一起受罰,我們之間會不會不一樣。
可阮寒言不能那麼做,一旦這件事傳開,王爺極有可能會将有辱王府名譽的北辰玉軒逐出王府,而阮寒言也會被聖上降罪,地位不保,到那時阮寒言連保護北辰玉軒的力量都沒有。
該怎麼辦才能讓你明白我對你的心意?玉軒啊玉軒,阮寒言在嘴邊碎碎念念着,愛意缱绻,相思入骨。
——
因為發生了些意外,回東宮的時間比裘夜殇想的晚了些,幸好回去的時候太子殿下還沒回來。
裘夜殇回屋将鑰匙藏好,剛出房門,就見着太子殿下也回來了,他快步跑上前,“太子殿下。”
“夜殇。”北辰瑾柔柔笑着,牽起了裘夜殇的手,“這幾日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太子殿下是在擔心我毒發嗎?似乎沒有,上個月提前,這個月好像又推遲了,我遲遲沒有感覺。”
“會不會是有了?”
“啊?!”裘夜殇的心咯噔了一下,是在期待,可又在擔憂害怕。
“快讓聞石奕給你瞧瞧。”北辰瑾拉着裘夜殇進了屋,裘夜殇跟着加快了步子,太子殿下看起來為什麼那麼開心。
聞石奕搭上裘夜殇的脈,道,“太子殿下,裘公子的身子這些時日養的不錯,蠱毒才會推遲發作,裘公子并沒有身孕。”
北辰瑾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他忽地注意到了裘夜殇手上的傷,“你這裡怎麼這麼紅,還起了水泡?”
“隻是不小心燙傷的,已經塗了藥,太子殿下不用擔心。”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我今日不是出宮給世子妃送藥去了嘛,然後約着二公子去客棧喝茶聊天,碰巧遇到了齊侯,齊侯給我倒茶時不小心燙傷的,也不嚴重。”裘夜殇說了些實話,又摻了假。
“都紅成這個樣子,如何不嚴重?齊侯這麼大個人了,連杯茶都端不穩!”
“我真的沒事,太子殿下快吃飯吧,你今天忙了一天,一定餓了。”
北辰瑾吃着裘夜殇夾的菜肴,心裡那口氣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