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現在肯定不好受,那些人沒準會虐待哥哥,裘夜殇必須盡快找到玉玺的下落救回哥哥。
雲墨舒偶有出入東宮,這麼久沒有找到玉玺,太子殿下會把玉玺藏在哪裡呢?
裘夜殇趁着沒人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把書房翻了個遍,并沒有找到玉玺,但他有了一些發現,玉玺極有可能在太子殿下的房間。
裘夜殇去過太子殿下的房間,裡面有很多櫃子都上了鎖,鑰匙不知道放在了哪裡。
書房裡也有櫃子上了鎖,那些櫃子的鑰匙在書房的抽屜裡,裘夜殇一一打開過,隻有一個櫃子沒有鑰匙。
裘夜殇做了假設,書房裡那個沒有鑰匙的櫃子,或許鎖的就是太子殿下房間上鎖的櫃子的鑰匙,而能打開那個櫃子的鑰匙應該在太子殿下身上。
宋城拿到過那把鑰匙,因為裘夜殇無意間撞見過。
那時太子殿下給了宋城一把鑰匙,而後宋城去了趟書房取了另一把鑰匙,太子殿下這才能打開房間裡的櫃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本小冊子,然後他們開始秘密交談,談話的内容裘夜殇不得而知,他無法偷聽。
可以揣測太子殿下在房間裡鎖了很多比書房裡的東西還要重要的秘密,前朝玉玺很有可能就在那些櫃子裡面。
太子殿下生性多疑,一環扣一環,裘夜殇要拿到鑰匙很難,拿到後再找到玉玺并帶出宮會更難,先從第一步開始吧。
趁太子殿下不備拿到鑰匙,再将鑰匙拓印下來複制一把,之後挨着試驗哪個櫃子裡放着玉玺。
除了太子殿下主動帶裘夜殇去他的房間,裘夜殇平時并不能進入房間,但是可以趁太子殿下不在東宮,守衛散漫的時候偷溜進去,行動必須隐蔽,不能被任何發現端倪。
離下次毒發還有近一個月,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會不會碰自己。
難道要主動出擊?
裘夜殇心煩意躁,他長這麼大,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要如何引誘太子殿下啊?這可把他愁壞了。
“裘公子。”
來人打斷了裘夜殇的思緒,他轉過身行禮道,“參見婉荷郡主。”
“本郡主最近聽說了一些關于你的傳聞,你是不是和太子哥哥的關系特别親近?”
難道自己和太子殿下的關系被發現了?他與太子殿下隻在無人的時候才會逾矩,按理來說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裘夜殇故作不知,“我不明白婉荷郡主此言何意?”
“你是不是想勾引太子哥哥?前朝反賊之所以不殺你,就是因為你生的像隻狐狸精,你以美色侍主,所以才苟活了下來。”
“婉荷郡主,我被前朝反賊所俘,從未屈服,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家國的事,你為何要污蔑于我?”
“别以為本郡主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别想打太子哥哥的主意,太子哥哥才不會喜歡你這種不幹不淨的男妓!”
裘夜殇沉下了眸色,眼底浮現寒光,“婉荷郡主不會以為太子殿下在意你吧?搖尾乞憐的你又如何入得了太子殿下的眼?”
啪——
南宮婉荷扇了裘夜殇一巴掌,“本郡主就是未來的太子妃,等本郡主嫁入東宮,第一件事就是讓太子哥哥殺了你這個狐狸精。”
“呵。”
“裘夜殇,你竟敢輕視本郡主!早就聽說你爹功高震主,野心勃勃,誰知道你爹是用怎樣見不得人的手段坐上大将軍的位置,你們裘家死光了才好,不然朝堂上全是像你一樣的人,用卑劣的把戲往上爬。”
“南宮婉荷!”裘夜殇用力掐住南宮婉荷的脖子,誰也不能辱沒裘家英烈。
玄霆說的都是真的,裘家軍全軍覆沒絕非表面上那麼簡單,身處京邑的這群權貴一邊享受着爹爹打拼江山得來的安穩,一邊又猜忌爹爹,真是令人心寒。
“裘…裘夜殇,你…你放開本……”
裘夜殇不斷加重力道,南宮婉荷的臉變得紫紅,呼吸越來越急促,她拼命想要扳開裘夜殇的手。
“裘夜殇,你在幹什麼!”北辰瑾上前猛地推開裘夜殇,又接住了站不穩的南宮婉荷。
突如其來的一擊讓裘夜殇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他狼狽地看着北辰瑾,以及北辰瑾懷裡的南宮婉荷,苦澀勾了勾嘴角。
“太子哥哥,裘夜殇他打我,你看看,他還掐住我的脖子想要殺我。”南宮婉荷撲進北辰瑾的懷裡委屈哭訴起來。
北辰瑾質問道,“裘夜殇,婉荷郡主說的可是真的?你怎麼能對郡主動手!”
裘夜殇一句話也沒有辯解,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流言蜚語洶湧而起,全是議論裘夜殇被囚禁,被俘虜,被前朝反賊侮辱,這些人忘了,他為何被抓,又因何淪落到家破人亡,寄人籬下的可悲下場。
他是為了運送糧草,為了守護爹爹誓死也要守住的國土。
“哥哥。”南宮淩一走過來,南宮婉荷又開始訴苦,“我的脖子好疼。”
“怎麼留了這麼深的紅印子,誰幹的!”
“是他!是裘夜殇幹的,他想要謀害本郡主!”
北辰瑾狠下心道,“來人,裘夜殇冒犯郡主,乃大不敬,拉下去杖責十大闆。”
裘夜殇一直低垂着頭,沒看北辰瑾,他被人拖走,帶去了行刑的地方。
皇權無情,裘夜殇早該明白,不應抱有任何期待,也不至于到如此心灰意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