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荷笑着,“太子哥哥和裘公子的夫子都是溫謙大人,連作業都一樣呢。”
南宮淩又接過話去,“沒想到二公子和裘公子的關系這麼好,遠遠就看見你們坐在一起賞荷。”
“二公子性格溫婉,善解人意,我很喜歡和二公子一起遊船,我待在王府也時常與二公子玩耍,有時我們還會談天說地,徹夜無眠。”
此話一出,幾人表情各不相同,南宮婉荷爛漫一笑,南宮淩笑意微淺,北辰瑾臉色低沉,阮寒言眼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怒意,而北辰玉軒慌了神,他實在不明白裘夜殇胡編亂造想幹什麼。
站在賞荷台上,放眼望去,層層綠浪翻滾,鑲嵌着粉紅的荷花,别有一番韻味。
北辰川月無心賞荷,比起荷花,身旁的人更能牽動他的心。
裴詩夢靠在欄杆上,微風拂過,吹起她的滿頭青絲,待青絲到白發,還能這般相守在一起,才是裴詩夢想要的生活。
兩人保持着合适的距離,沒有任何逾矩。
“我的冠禮已過,婚書已經備好,父王也請人算好了提親的日子,等他請旨得到皇上的應允,我就會帶上聘禮去你家提親,三書六禮,明媒正娶,我北辰川月這輩子認定了你,你就是我獨一無二的世子妃。”
“北辰川月,你心裡最重要的人是誰?”
“我說了你能不能别罵我?”
“我要聽你說實話,你若敢用花言巧語騙我,我絕對不會嫁你。”
“我心裡最重要的人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未來的一國之君,是鸾新帝國百姓的希望,我會誓死守護太子殿下,我也會傾盡所有護你周全,我對天發誓,若是違背此諾,必遭五雷……”
“夠了,不準發這種毒誓,要是你真的死了,你是想我後半輩子守寡嗎?”
“那怎麼可能!”北辰川月急了,“我絕對不會死的,即便要死,也絕對不會被雷劈死,我剛才說的話句句屬實,我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鑒!”
裴詩夢嫣然一笑,“我又沒說不信你。”
“嘿嘿。”北辰川月撓頭傻笑,像個呆瓜。
裘夜殇幾人遊完船,也來了賞荷台,大家圍坐在一起喝茶品嘗點心,暢聊天地。
“二公子,我幫你擦擦汗。”裘夜殇拿出手帕幫北辰玉軒擦汗,親密無間。
“不,不用。”北辰玉軒往後一躲,但裘夜殇偏要擦,盡管北辰玉軒根本沒怎麼出汗。
“二公子,嘗嘗這個糕點,味道很不錯。”裘夜殇說着就拿了塊茶酥放在北辰玉軒嘴邊,北辰玉軒驚愕,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拒絕,一口咬住糕點,“裘公子,你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吃。”
裘夜殇對北辰玉軒的話置之不理,又貼心為他倒了杯茶,“喝點水。”
“謝…謝謝。”北辰玉軒趕緊端過茶杯,他生怕裘夜殇還要喂他喝水。
北辰川月看見裘夜殇這副樣子,要不是和裘夜殇提前商量好,他都要誤會裘夜殇盯上了玉軒,為了引出那個人,裘夜殇真是下了苦功夫。
打量了一圈,衆人的反應好像都沒什麼特别的,或許玷污玉軒的人并不在其中,北辰川月想着,他剛倒了杯清茶,砰的一聲,身旁太子殿下放杯子的聲音格外大,吓了他一跳。
“太子殿下,發生了何事?難道是點心和茶水不合胃口?”北辰川月試探着問道。
北辰瑾淡漠一語,“手滑。”
南宮淩收起了手裡的扇子,在掌心一敲,“我們幹坐在這裡喝茶聊天也沒什麼意思,不如來鬥詩,就以‘荷’為題,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北辰瑾道,“南宮世子的提議甚好。”
“那太子殿下,就由我來作第一首詩可否?”
“南宮世子,請。”
“獻醜了。”
北辰川月玩笑道,“淩,你是不是早就準備好出醜了?”
“哈哈,川月世子還是不要說大話的好,一會兒誰出醜還不一定。”南宮淩笑着回怼。
嘩的一下,南宮淩又展開扇子,搖了兩下,來了靈感,“畫舸悠悠蕩碧波,文豪把酒賦詩多。荷香四溢沁心脾,醉卧船頭夢南柯。”
“不錯。”北辰瑾拍手叫好,大家也是十分贊賞。
“太子殿下不能一味褒揚,得實事求是,不然淩肯定要飄飄然。”
南宮淩當即放話,“既然川月世子不服氣,那你來一首。”
“來就來。”北辰川月站了起來,這樣更有氣場,“碧波輕漾映紅妝,荷風送香入夢長。月下仙子淩波舞,不染塵埃自清涼。”
“這裡無月,何來月下仙子,怕是沒有月下仙子,而是詩夢仙子吧。”南宮淩說罷,大家一起笑出了聲。
裴詩夢颔首低眉,一臉嬌羞,北辰川月上前就拿點心堵住了南宮淩的嘴,“多吃點,少說話!”
“太子哥哥,我也有一首詩。”
“婉荷郡主才情橫溢,本太子很想聽聽婉荷郡主所作的詩。”
南宮婉荷道來,“劍舞長空映日邊,荷香暗度入心田。江湖路遠情難寄,唯願君如荷中仙。”
北辰瑾笑而不語,衆人皆是笑笑,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