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裘夜殇和北辰玉軒,北辰玉軒與裘夜殇不熟,也沒什麼話可說,“裘公子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推着輪椅在這裡走走。”
“川月世子既然把你交給我,我自然要好好照顧你。”裘夜殇說着就推着北辰川月朝渡頭走去,“船夫,我們想坐船去荷塘中間,你可否載我們一程?”
老船夫打量着二人,問道,“這位公子的腿怎麼了?”
北辰玉軒下意識将自己的腿藏起來,他不想被人看見他身上難堪的傷痕。
裘夜殇編了個借口,“染了痼疾,還在醫治。”
“可惜了。”老船夫撐船靠近,“上來吧。”
“裘公子,我不想坐船,你自己坐吧。”北辰玉軒抗拒道。
“二公子不用怕,我會陪着你的,遊船的樂趣等二公子體驗過後絕對難以忘懷。”裘夜殇将北辰玉軒的手臂放在自己肩頭,攙扶着他上了船。
确定北辰玉軒坐好,裘夜殇才讓船夫開船。
“二公子以前來遊過船嗎?”
“遊過。”北辰玉軒反應冷漠,并不想言談。
“二公子把自己悶在屋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沒想什麼。”
“你在思念那個對你來說不一般的人嗎?”
北辰玉軒變了臉色,“是不是兄長告訴了你些什麼?”
裘夜殇答非所問,“若我是二公子,我絕對不會傷害自己,我一定會手握利刃,殺盡負我之人。”
“裘公子現在一定沒有在意的人。”北辰玉軒一臉笃定。
“二公子何以見得?”
“等你像我一樣有了在意的人,就不會有這種想法。”
“哈哈。”裘夜殇噗嗤一笑,“我沒二公子那麼蠢,會去在意一個根本不值得在意的人。”
“值不值得隻有我知道。”
“二公子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你自以為值得的那個人卻抛棄你逃走了,你被王爺責罰他也沒有出現,你傷害自己他還是置之不理,那種人隻适合待在棺材裡。”
北辰玉軒第一次直視裘夜殇的眼睛,他忽然覺得這個人和他想的并不一樣,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我還以為裘公子是個性子溫和的人,沒想到你也有不一樣的一面。”
“我和二公子口中所說之人完全不沾邊,我這人睚眦必報。”
“裘公子是什麼樣的人我并不想知道。”
“但我很想知道二公子心裡想的那個人是誰。”
“是兄長讓你來打探的吧,我不會說的,你不用白費力氣。”
“二公子不用開口,我可以自己發現。”
“如何發現?”
裘公子突然起身,來到北辰玉軒身側坐下,“今天有不少人來賞荷,其中可有二公子心裡想着的人?”
“你不用試探我,我一個字也不會說。”
裘夜殇伸手幫北辰玉軒整理發絲,動作格外親密,北辰玉軒不明白裘夜殇的用意,“你…你想幹什麼?”
“二公子的頭發被風吹亂了,我幫你理理。”
“我自己可以,你不用離我這麼近。”
裘夜殇把手放在北辰玉軒肩頭,故意靠近他,“二公子有沒有覺得那裡的荷花更美?”
“沒覺得。”
“船家,多逛一逛,争取把這片荷塘都遊一遍。”
“好嘞。”船家撐着船,前行的速度很慢,足以一飽荷塘的美景。
——
“玉軒哥哥。”一條更大的遊船靠近,船上的南宮婉荷用甜美的嗓音喊着北辰玉軒。
南宮婉荷站在船頭招手,南宮淩坐在她身邊,而北辰瑾和阮寒言各據一方,修養了這麼久,阮寒言氣色紅潤不少,想來傷勢已經恢複了。
看清遊船上的人,裘夜殇急忙松開北辰玉軒,行禮道,“參見太子殿下。”
“裘公子和二公子都不必多禮。”北辰瑾見北辰玉軒也想行禮,揮手免了,“今日你們也偷閑來遊船?”
裘夜殇答道,“溫謙夫子布置了作業。”
“巧了,溫謙夫子也給本太子布置了同樣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