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開的心,如同初綻的花蕾,羞澀而又充滿渴望。
北辰川月不由自主地走向她,腳步輕盈,生怕驚擾了這份甯靜的美好。
“這花,送給你。”北辰川月輕聲說道,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裴詩夢擡頭,目光與北辰川月相遇,兩人的心中都泛起了層層漣漪。
她羞澀地接過花束,低頭輕嗅,花香與她臉上的紅暈交相輝映,“真醜。”
“口是心非。”
輕柔的風吹拂着懵懂的心,恰似溪水繞過心間的鵝卵石,細膩而悠長。
“哎呀哎呀。”南宮淩張開五指,蒙住眼睛,蒙了個寂寞,“你說你們小時候一見面就幹仗,打了這麼多年,怎麼就打出感情來了,川月世子回去得好好教教我。”
“滾一邊去。”北辰川月上前就用胳膊拐住了南宮淩的脖子,然後強行把他拖走,“你這家夥不好好打獵,老是壞我好事。”
“本殿下與南宮世子看着這邊有小鹿才追了過來,沒想到是小鹿亂撞。”
南宮淩身後還有一人邁步而來,北辰川月松開南宮淩,急忙行禮道,“參見大殿下。”
裴詩夢也将野花藏在身後行禮道,“臣女參見大殿下。”
北辰子珩笑言,“不必多禮,是本殿下和南宮世子沒有眼力見。”
“大殿下可别再說了,一會兒回去川月世子又要找我算賬了。”南宮淩滿滿的求生欲。
北辰川月看向裴詩夢,眼神交彙,兩人的雙頰不約而同地泛起了一抹紅暈,空氣中彌漫着一種微妙的尴尬與羞澀,讓兩人不自覺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對方。
突然之間,暗箭難防。
“大殿下,小心!”北辰川月拔劍斬斷了飛來的利箭。
一群黑衣人如同鬼魅般從暗處竄出,手持寒光閃閃的利刃,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整個場面瞬間陷入了混亂與驚恐之中。
“有刺客!保護大殿下!”南宮淩大聲呼救,并與北辰川月聯手對付這些黑衣人。
裴詩夢扔出手裡的花束,打中一個黑衣人的眼睛,她又趁機一腳将黑衣人踹飛。
幾人與刺客展開了激烈的交鋒,身形交錯,劍光如織。
——
咻——
又射中了。
裘夜殇翻身下馬去撿中箭的野山雞,這是他狩獵的第五隻野雞,應該夠吃了,可以再射殺幾隻兔子,兔肉烤的焦香酥脆,味道也好吃。
耳邊傳來的打鬥聲引起了裘夜殇的警覺,他迅速上馬循着聲音找去,太子殿下遇刺了!
“太子殿下!”裘夜殇從飛馳的馬上猛然躍起,身姿矯健,直奔向被刺客團團圍住的太子殿下。
那些刺客個個手持利刃,眼神兇狠,裘夜殇沖入包圍圈,劍光閃爍,拳風呼嘯,鮮血淋漓。
突然,一支支冷箭劃破長空,朝着三人襲來。
長箭飛速射來,南宮婉荷驚得臉色慘白,退無可退,大喊道,“太子哥哥!”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北辰瑾迅速轉身,護住了南宮婉荷,擋在她身前。就在這時,裘夜殇借住樹幹騰空而起,用劍尖精準地挑開了那支箭矢。
然而,刺客們并沒有因此放棄,攻擊更加瘋狂,箭矢密密麻麻射來,裘夜殇雙拳難敵四手,躲閃不及,身中一箭。
北辰瑾從身後接住倒下的裘夜殇,刺客持劍繼續進攻,北辰瑾拼命抵抗。
裘夜殇斬斷箭尾,繼續與刺客鏖戰,一股劇痛傳來,他漸漸地感到力不從心,鮮血如注,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最終暈倒在地。
“夜殇!”
是太子殿下在叫我嗎?裘夜殇漸漸失去意識,太子殿下喚我…夜殇。
與此同時,那支暗箭劃傷了阮寒言的胳膊,黑衣人來者不善。
一個飛身旋踢,阮寒言拿出弓弩連着射殺了兩個黑衣人。
黑衣人群起而攻之,阮寒言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軌迹,直刺向最近的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反應迅速,揮刀格擋,但阮寒言的劍尖卻在接觸的瞬間巧妙一偏,順勢劃過刺客的側頸,留下一道血痕。刺客瞪大雙眼,倒地不起。
剩下的黑衣人步步緊逼,阮寒言身形暴退,眼神冷冽,打鬥時觀察着每一個黑衣人的動向,尋找着破綻。
驟然間,一名黑衣人從側翼偷襲,直取阮寒言的心髒。
北辰玉軒看穿了那人的目的,大聲提醒道,“阮寒言,小心左翼!”
阮寒言身形一側,長劍反手一揮,将黑衣人的武器擊飛,同時借着這股力量,身形前沖,一腳踹在刺客的胸口,将其踹飛數米。
戰鬥愈發激烈,阮寒言時而躍起劈斬,時而俯身突刺,每一次攻擊都伴随着黑衣人的慘叫和倒下,空氣中彌漫着濃厚的血腥味。
黑衣人突然改變了策略,妄圖繞到阮寒言身後對付北辰玉軒,徹底打亂了阮寒言的陣腳。
一名黑衣人趁阮寒言不備,從背後偷襲,舉起長劍劈向北辰玉軒,阮寒言挑劍無果,迅速近身,用自己的身體替北辰玉軒擋下了那一劍。
後背上的傷口血淋淋一片,觸目驚心。
“阮寒言,你受傷了!”
“死不了。”阮寒言再次拿出弓弩,射殺了最後一個黑衣人。
體力不支的他跌跪在地,北辰玉軒想去查看他的傷勢,猛地,阮寒言用力将北辰玉軒推開,刺殺還沒有結束。
阮寒言又身中數箭,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阮寒言!寒言!不要…不要啊!”北辰玉軒歇斯底裡地哭喊着,凄厲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