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北辰瑾背過雙手,眼底浮現出難以遏制的怒火,他緊握雙拳,指節因憤怒而泛白。
今日發生的事非常詭異,獵場中很多人都遭受到了刺殺,齊侯的傷勢最為嚴重,若不是侍衛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太子殿下,刺客全部自殺身亡,屬下帶人趕到時隻剩滿地屍首。”宋城趕回來複命,“屬下在刺客的身上發現了這個令牌。”
金銅色的令牌上刻着一個字——玄。
“又是前朝反賊?僅憑前朝勢力,怎麼可能将手伸向皇家獵場,獵場内守衛森嚴,絕對有人在與前朝反賊裡應外合。”
“太子殿下是在懷疑大殿下嗎?可大殿下也遇刺了。”
“正因如此才能更好的掩耳盜鈴,大殿下遇刺,自然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确實存在可疑點,連環刺殺中,隻有圍攻太子殿下和齊侯的刺客最多,他們的目标顯而易見。”
“齊侯的傷勢如何?”
“屬下讓人去侯府打聽過了,侯爺傷的很重,雖然沒有直接傷及要害,但情況不容樂觀,性命危在旦夕,皇上派了宮裡的太醫去,還在全力救治。”
轟然一聲巨響,北辰瑾一拳砸在桌案上,“給本太子徹查此事,一旦抓住主謀,殺無赦!”
“屬下遵命。”
宋城前腳剛走,聞石奕後腳走了進來,“太子殿下,裘公子傷的并不嚴重,他已經醒了。”
“這幾日他就在東宮養傷,你好生照料。”
“太子殿下不去看看裘公子嗎?”
“不了,本太子現在要去求見皇上。”
“恭送太子殿下。”
——
來東宮已經兩日了,裘夜殇一次都沒見過太子殿下,向聞大人問起太子殿下時,聞大人總說太子殿下在忙。
步入院子裡,荷花壇裡的小魚引得裘夜殇駐足觀賞,旁邊放着魚飼料,他抓了一把撒入水裡,魚兒争相搶食,都放了這麼多餌,魚兒怎麼還不上鈎呢。
沒時間了,裘夜殇皺眉沉思。
“身體怎麼樣了?”
回神,裘夜殇急忙下跪,北辰瑾先于他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用跪。”
“謝太子殿下,傷口已經不疼了,聞大人對我很照顧。”
“裘公子為何總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呢?既然知道危險,為何不逃跑?”
“太子殿下有危險,我怎可一個人逃跑?”裘夜殇輕輕揚起下颌,晶亮的眸子裡閃出動人的光暈。
北辰瑾俯下身,捧起裘夜殇的臉,雙唇輕輕碰觸,裘夜殇當場愣住,渾身像觸電一樣動彈不得。
北辰瑾又用另一隻手捏住裘夜殇的下巴,強行撬開了他的嘴,裘夜殇閉上眼,緊張到了極點,但北辰瑾不見停歇,舌尖交纏,炙熱無盡。
随着吻的深入,裘夜殇呼吸急促,變得困難,北辰瑾這才肯罷休,他放開裘夜殇時,正巧看見雙頰通紅、羞澀無措的裘夜殇,惹人憐愛。
“太子殿下為何…為何要吻我?”
“耍流氓。”
“啊?!”裘夜殇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會做這種事。
北辰瑾沒管懵圈驚愕的裘夜殇,切入正題,“聽說你答應了齊侯協助他抓捕前朝細作?”
“确有其事,齊侯讓我穿…穿紅裙,說是這樣可以引出細作。”
“齊侯身負重傷,此事由本太子接手,裘公子可否願意助本太子一臂之力?”
“當然願意。”
“本太子記得母妃以前穿過一條紅裙,你穿上應該剛剛好,本太子給你找找,随本太子來吧。”
這間屋子是北辰瑾特意命人修建的,按照母妃喜歡的風格,裡面擺放了很多母妃生前用過的東西,北辰瑾思念母妃時,就會過來坐一坐。
打開衣櫃,北辰瑾找到了那身衣裙,“換上吧,試試合不合身。”
裘夜殇接過衣服,結結巴巴道,“在…在這裡…換嗎?”
“若是本太子在這裡裘公子覺得别扭,本太子可以先離開。”
“沒有沒有。”裘夜殇将衣裙放在床邊,背過身去,解開自己的腰帶,脫下衣衫。
北辰瑾眼皮都不帶眨一下地盯着裘夜殇,這不是他第一見裘夜殇脫衣服,但每次都讓人挪不開眼。
裘夜殇換好衣服轉過身,一襲絢爛如火的紅衣裙,那紅,不似烈焰般熾熱逼人,卻如朝霞初升,溫柔地鋪展于他曼妙的身姿之上,動人心魄。
紅裙映襯之下,裘夜殇的肌膚更顯白皙如玉,眉眼間流轉着秋水般的柔情與溫婉,北辰瑾看得呆住了。
那一眼,漫山遍野,山花爛漫,百花叢中,唯你最盛。
見太子殿下不說話,隻是一直看着自己,裘夜殇有些惶恐,“太子殿下,我穿着是不是不好看?”
“不,很美。”北辰瑾一步一步靠近,攬上裘夜殇的腰,“早知道就現在吻你了。”
比起紅裙,裘夜殇的臉才是绯紅動人,慌亂不已。
“放心,沒有你的應允,本太子不會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