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砰——
北辰川月吓得掉了手裡的茶壺,茶壺摔在地上碎成幾片,他将手背在身後,盛氣淩人,卻不敢看向裘夜殇,俨然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裘夜殇走到床前,瞬間明白過來,他的床鋪被褥都濕了,肯定是北辰川月幹的好事。
“北辰川月,你幾歲了?”
“裘夜殇,誰給你的膽子,你竟敢直呼本世子的名字!你的床又不是我打濕的,自己這麼大了還尿床,好意思問别人幾歲嗎?”
“北辰川月,我一再忍讓,你不要得寸進尺!”
“哼,你能把我怎麼着,你要是不想幹,随時都能滾出王府,又沒人攔着你。”
裘夜殇撿起一塊碎片,身形矯健,步伐靈動,打了北辰川月一個措手不及。
“裘夜殇,你…你還敢對本世子動手!”北辰川月不斷閃避裘夜殇的攻擊,同時尋找反擊的機會。
突然,裘夜殇一個側步,同時左手迅速探出,一把抓住了北辰川月的手腕。
北辰川月一愣,拼命想要掙脫,裘夜殇見狀,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猛地發力,裘夜殇将北辰川月的手臂向後一拉,同時右腳迅速上前,一步跨到北辰川月的身後,雙手環抱住他的腰部,一個幹淨利落的過肩摔,将北辰川月重重地摔在地上。
北辰川月痛呼一聲,怒不可遏,“裘夜殇,本世子要殺了你!”
正當北辰川月掙紮着想要起身,裘夜殇已經迅速撲了上來,兩人再次陷入激烈的近身搏鬥。
這一次,裘夜殇的進攻更加主動,他利用自己的靈活和速度,讓北辰川月沒有反抗的餘地,雖然北辰川月在力量上占了優勢,可在與裘夜殇的交手中讨不到一點好處。
裘夜殇瞅準時機,一把扼住了北辰川月的脖子,碎片的鋒利讓北辰川月膽寒,他差一點就死在裘夜殇手裡了。
“北辰川月,我們兩個最好相安無事的相處,否則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别想好過到哪裡去。”
“你瘋了嗎?我可是瑞安王府的世子,你竟然用利刃抵住我的脖子,威脅我的性命,我一狀告到皇上那裡去,你就死定了!”
“連我都打不過,你也好意思說你自己是瑞安王府的世子?你纨绔又不學無術的名聲早就在皇城打響了,你這一狀告上去,先不說有多少人會信,丢臉丢到家了倒是真的。”
“你!”
“世子啊,這裡隻有你我兩個人,我完全可以否認剛才我做的事。而你告了狀,簡單來說,在别人眼裡,我是好孩子,你是壞孩子,你覺得他們會信誰的話?”
“你腦子真的沒問題嗎?人前一套,背後一套,雙面派嗎?”
“我在你面前也可以是好人,隻要你别來惹我。”
“我早晚要把你的僞裝撕碎,讓人看清你的真實嘴臉。”
“呵。”裘夜殇滿不在意,瘋批一笑,然後大搖大擺出了門。
那是嘲諷!
“裘夜殇!啊!我不會放過你的!”北辰川月氣得直跺腳,滿是不甘與憤怒。
床被打濕了,還要餓肚子,裘夜殇四處遊蕩,不知道該去哪裡。
不如趁着靶場沒人,可以去練習箭術,若是下一次有幸赢了太子殿下,那自己也能向太子殿下讨要點東西,裘夜殇想着,朝靶場走去。
靶場周圍平時有守衛,一般可以自由出入,但裘夜殇覺得哪裡怪怪的,怎麼感覺守衛變嚴了。
火把圍滿了整個靶場,光線不明不暗,裘夜殇走入靶場,忽地,身後有人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預感不妙,裘夜殇一個後踢,轉身又是一腳,但對方也不是個善茬,加上人多勢衆,裘夜殇敗下陣來,被數把刀團團圍住脖子。
“裘公子,怎麼會是你?”
“宋侍衛?”裘夜殇看清剛才與他交手的人,也是一驚。
“發生了何事?”
“參見太子殿下。”裘夜殇急忙跪了下來。
“這麼晚了,裘公子來靶場作甚?”
“我想來練習箭術,卻沒想到太子殿下也在,驚擾了太子殿下,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無礙,起來吧。”北辰瑾一揮手,宋城又帶着人馬退到一邊。
“謝太子殿下。”
“裘公子倒是勤奮,大半夜都不睡覺。”
“太子殿下不也一樣嗎?”
“哈哈,也是。”北辰瑾将自己的弓箭遞給了裘夜殇,“用本太子的弓箭試試,本太子覺得裘公子今天下午的那一箭可以射中靶心,隻是不知是何事亂了裘公子的心神?”
是太子殿下,裘夜殇那時太想赢了,反而無法靜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