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的反抗管用嗎?
伊爾迷不是别人不願意,就會自己做出改變的性格。她也并非順從着強者,就能輕易扭曲自己的心思之輩。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靜若止水的表情沒泛出半點浪花。
他碾碎手裡的鞭子,以頓開茅塞的語,“也是,别人用過的,不适合舒律娅。我會找管家定制一條新的交給你。”就是使用對象,也得換上一換。
主仆二人回到枯枯戮山,伊爾迷大少爺手繪鞭子的圖案,命工匠按着樣式,打造出一條藍紫色的長鞭。
他把不聽話的女仆抽成有氣進、沒氣出的血人。收攏成團的鞭子擡起舒律娅的下巴,是刺骨的、不近人情的嚴厲對待,“看來舒律娅沒将我,将你的主人所說的話當回事。”
“那今日我們重新溫習一遍吧。”
定制的鞭子平時攥在伊爾迷手裡,讓他能隔着數十米距離,拽住自己看似順從,實則從未真正被他馴服過的舒律娅。
它能快速地定位并勾住女仆的腰部,把人迅猛地拉回他的身側。若二人分開了,鞭子就挂在女仆的腰間,打成蝴蝶結形狀。随着她的走動,帶起蝴蝶羽翼振翅般輕盈的,帶來視覺效果的美妙體驗。
伊爾迷發現,他這個女仆看起來慫得可以,遇到觸及的底線的問題,便是片片剜下她的肉,也寸步不肯退讓。
他利用念釘下達指令是簡單明了,能快速地解決問題的所在。
但伊爾迷是個強者,是個驕傲、自負的,強大的念能力者。
他更願意自己取名的女仆,心悅誠服地服從于自己。他亦有信心,能教養到舒律娅成功地臣服于自己的時刻。
總是不由自主地擁有着極強的控制欲,大概是每個操作系的念能力者的通病。
伊爾迷也不意外,甚至由于誕生在揍敵客家族的緣故,耳濡目染,高控制的強度遠遠地超過其他的操作系念能力者。
舒律娅不服,他就打到她服。人是會趨利避害,屈從于強者的物種。他不信舒律娅能在自己的酷烈的手腕下撐多久。
如伊爾迷所料,面臨極刑懲處,舒律娅的确很快就讨饒了。
可當她被拎到任務目标跟前,要她動手殺人時,她甯可咬斷先一步舌頭自盡,也不願意去親自傷害别人。
“主仆協定第二百八十四條,仆從的身體、毛發、思想、靈魂,都歸屬于他的主人。”
大少爺的虎口鉗住她的下颔,制止了女仆進一步自毀的舉動。
他的食指、中指冷酷地撬開她的雙唇,跟兩條毒蛇一樣探進她的口腔,沿着舌頭的走勢,靈活地摸索着傷口的深淺。
“舒律娅,你違約了。”
揍敵客家的長子平靜的語調下,醞釀着比平日更粗犷、暴虐的暴風雨。偏柔情的音色乍一聽來,卻如絲竹奏響了靡靡之音,“你說,我該怎麼懲治你?”
可以扭曲人類思維的伊爾迷,扭曲不了女仆的意志。
能夠控制人類行動的大少爺,控制不了女仆的主張。
黑發的職業殺手兩根手指挑弄着仆人的口腔,指頭探進去,深入撥動她傷口極深的舌頭。他處決掉無關緊要的試驗品,抱起女仆去找醫生治療。
在那之後,伊爾迷不再帶舒律娅出行,好像認為她無可救藥,完全放棄她這個人似地。
養傷的舒律娅樂得輕松,隻要大少爺不來找她,除了暫時沒辦法正常說話、照常進食外,其他問題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在伊爾迷冷落她之後,随身侍候大少爺的女仆也換了人選。舒律娅也被轉為照顧五少爺柯特的女仆。
“五少爺。”
舒律娅半跪着,服侍着柯特,為自己逃出大少爺的魔爪歡欣雀躍。
托基裘夫人的福,她的子女大多承襲了她的美貌基因,長相各有千秋。便是整體橫向生長的二少爺糜稽,倘使他瘦下來也理當是個活脫脫的美女、啊不,是帥哥一枚。
說實話,真的無怪乎舒律娅一開始認錯了伊爾迷的性别。
主要是初次見面,當時的伊爾迷少爺穿着過膝長裙——基裘夫人生的孩子全是男性,基裘夫人又偏好女兒,所以給自己的五個兒子都換過女裝。
柯特少爺是裡面從一始終,穿到女裝現在都沒更改的一位。他上面的幾個哥哥長大,有自己的主意。除了四哥亞路嘉之外,就沒人讓基裘夫人肆意拿捏。
還有部分原因,是柯特少爺這個任媽媽拿扁搓圓,說換什麼就換什麼的孩子在。加上還有個尚且年少的哥哥亞路嘉出生了。
兩個年幼的孩子分攤了基裘夫人的打扮欲望,足夠她閑來無事,打發自己生不出女兒無處可發洩的過家家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