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大好了。”嚴世蕃心裡MMP,這兩人一個比一個難對付,他笑容和煦,“坐,我今日特意準備了陸經曆素來常喝的秋露白。”
“上酒!陸經曆,你可要多喝幾杯。”說着,又看向許念,“你呢?”
一個個貌美的侍女,魚貫而入,手上托盤中放着美酒和各色菜肴,色香味俱全,看着賞心悅目。
在嚴世蕃的地盤上,許念不願喝酒,“大人,卑職不善飲酒,還望大人見諒。”
嚴世蕃指着許念點了點,笑看向陸繹,“這些小姑娘啊,初時總說自己不善飲酒,可最後呢?要用整整兩壇子酒,才能把她們灌醉。”
“嚴大人,您可真懂女人心啊!”陸繹笑着恭維兩句,眼神寵溺的看向許念,“不過,我家陳瑜确實不善飲酒,大人勿怪。”
“嚴大人,卑職确實不善飲酒,就不在這裡打擾大人雅興了,先行告退。”和嚴世蕃待在同一屋檐下,許念真怕她會忍不住,随時砍了他。
“你帶陳小旗去客艙休息。”嚴世蕃朝許念身旁的侍女吩咐道,态度強硬,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這畫舫行在湖中,景緻優美,陸經曆和陳小旗今晚就歇在本官這裡。”
“去吧!”他朝許念擺擺手,示意她跟侍女先下去。
陸繹給了許念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許念起身離開。
跟着侍女,兩人來到船尾的一處客艙。
推開門,入眼便是正廳,地上鋪着暗紅色地毯,廳中擺放着一張檀木的四方雕花桌,配着兩把椅子,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張軟榻,榻上一張小幾,幾案上放着一個鎏金瑞獸香爐,青煙袅袅,香味透着股甜膩。
左手邊一架繡着四大美人的折疊屏風,兩旁的博古架上擺放着各種珍奇古玩,轉過屏風,裡面是淨室;右手邊一扇圓形拱門,拱門上垂挂着透亮的粉色水晶珠簾,如瀑般垂至地面,裡面卧房門緊閉。
整間客艙,都透着舒适和奢華。
“陳小姐,您要喝茶嗎?”侍女笑盈盈的問道,說話間,已經給許念倒了杯熱茶。
“喝茶?許念真想大聲告訴她,别裝了!”她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進門她便知道了,這屋内香爐燃着的香,還有那窗邊的兩盆花,還有這杯茶水,裡面全都加了軟筋散,也不知嚴世蕃要做什麼,心下思量,“配合一下,看看他還有什麼招數?”
軟筋散,顧名思義,短時間内可以讓人手腳無力。
“不用了。”許念以手支着下颌,坐在方桌旁,片刻後,慢慢軟下身子,侍女身手極快的接住了她。看來,這侍女還是個練家子。
門外又進來兩個侍女,三人将許念洗白白,換了一身妩媚清涼的紗衣放到卧室床上,蓋好被子,三人便關門出去,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
許念等的都快睡着了,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心下松了口氣, “聽腳步聲,是我的陸大人。”
“陸大人請休息,裡頭已經按照主子的吩咐,安排好了,大人若有需要,拉下床頭的鈴繩即可。”侍女溫聲道。
陸繹在前廳和嚴世蕃一番虛與委蛇,身心疲憊,推開卧室門,看到床上被子下鼓起的小包,想到剛才嚴世蕃在席上說的那句話,“陸經曆,我保證,今晚讓你最喜歡的那個陪你。”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床上躺着的人正是許念,她乖巧的躺在那裡,清水芙蓉般的容顔下,是紗衣遮掩不住的姣好身材,精緻的鎖骨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顫動,一雙秋水剪瞳,盈盈看向陸繹,
陸繹擡手捂上自己眼睛,唇角卻高高揚起,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笑容清甜如蜜,“嚴大人說,今晚會讓我最喜歡的那個陪我,果然沒騙我。”
說話間,他便起身開始脫衣,罩甲,腰帶,直襟,一件一件,笑容魅惑,動作優雅撩人,許念臉頰紅紅的别過眼去,“喂喂,陸繹,你幹嘛脫衣服?”
女人,你是不是喊的有點兒遲,人家都快脫完了你才喊?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許念表示,這麼秀色可餐的人間理想陸大人,誰不想撲倒?
看着她羞紅的臉頰,陸繹側躺到她身側,低聲在她耳邊呢喃道:“有人看着呢。”
兩兩相望,眼中盡是對彼此的濃濃愛意,陸繹擡手将飛到許念頰邊的發絲撥去耳後,灼熱的呼吸交融,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門外,嚴世蕃通過一個特制的小孔,欣賞着屋内兩人擁吻的纏綿,唇舌糾纏的聲音給整間屋子染上了旖旎的春色。他笑的了然,“這些個臭男人,喝點兒酒,一個德行。陸繹,呵!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他小聲問身後的嚴風,“你要看看嗎?”
嚴風挺着他那張棺材臉,搖搖頭。
屋内,兩人分開時,嚴世蕃早已離開,陸繹隔着被子将許念攬入懷中,他用額頭輕輕蹭蹭許念,聲音暗啞道:“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和你在一起,我從未覺得委屈。”許念扭頭在他頰邊親了一下,“大人,他欺負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