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朔博兵一見來人是“修羅鲨”,士氣便立時弱了三分,眼底隐有懼意,隻見來人一杆長木倉,所過之處,血花四濺,朔博兵紛紛倒地身亡,剩下的人見此,轉身想要逃命,卻是為時已晚。
一場戰鬥快速結束,兵士們在打掃戰場。
“娜莎,幸虧你來了!”赫失高高壯壯的像隻大熊,笑起來卻讓人覺得他憨憨的。
“都是兄弟,客氣什麼!”許念笑着回道。
“對了,你遇到九公主了嗎?我讓她去王帳求援,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赫失對鐵達爾王的忠誠毋庸置疑,凡是王上寵愛的,他都會竭盡全力去保護。
“沒有。”許念搖了搖頭,“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她應該還沒走遠,我派人去追。”
傍晚時分,一群人在天亘山附近的賓裡河旁駐紮,這裡是丹蚩與豊朝的交界處,大家做飯的做飯,給傷員包紮傷口的包紮傷口,各司其職,忙忙碌碌。
“将軍,屬下等辦事不利,并未發現九公主的蹤迹,還請将軍責罰。”
“茫茫草原,地勢複雜,找人确實不易,你們也盡力了,先下去休息吧,換一批人繼續去找,務必找到九公主,确保她的安全。”許念也不為難自己的兵,又沒有GPS定位,如何能快速找到九公主。
靜谧的夜裡,許念躺在簡易的營帳中,容齊躺在他身旁,從身後将她擁入懷中,大手輕拍着她,溫聲說道:“睡吧,我守着你。”
嗅着容齊身上熟悉的味道,許念轉身窩入他懷中,很快便睡着了。容齊的唇角不由的上揚,眼裡是濃濃的溫柔愛意,他在她發頂輕輕一吻,“好夢,寶貝。”
第二日一早,大軍正準備拔營,就遇到了帶兵前來的豊朝軍隊,衆人紛紛拿起武器戒嚴。
許念翻身上馬,朝來人行去,“來者何人?速速止步!”
“西境安護府都騎校尉裴照。”年輕男子一身铠甲,打馬上前,右手握着一支長木倉,“丹蚩赫失将軍的妹妹,到我營帳前求助,說有一群朔博兵綁了赫失将軍,裴某職責所在,特來調停。”說着,他四下打量了一番,這裡井然有序,将士神情肅穆,未見一個朔博兵。
“原來是裴校尉!”
“調停?那裴校尉可來晚了,他們此時已魂歸天神,就不勞裴校尉費心了。”許念幽幽說道,她看了眼九公主,朝赫失示意,“赫失,去帶你妹妹阿渡過來。”
“裴校尉,話又說回來,這個是我們丹蚩和朔博之間的事,與豊朝
無關,裴校尉還是莫要管的太寬。”許念說話絲毫也不客氣,氣場全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亘山一帶,屬于西境安護府管轄範圍,又豈能說此事與豊朝無關?”裴照穩住胯|下不安的良駒,直直看向許念,大義淩然的說道:“西境安護府的職責,在于維護西境各國安定,你們目無王法,肆意殺戮,難道是想向豊朝宣戰嗎?”
許念卻絲毫也不怵他的威脅,“說的真是冠冕堂皇,這豊朝将軍的嘴,也染上豊朝文人的酸腐,僞善的可以。天亘山是三國交界之處,可不屬于你豊朝。設個安護府,就想将這天亘山劃入豊朝疆土,未免太過不自量力。”
話音剛落,手中的長木倉微轉,木倉尖寒光凜凜,她目光幽深,聲音冷厲的喝道:“要戰便戰,如此多廢話,我丹蚩兒女從不畏戰!”
許念身後的士兵也舉起手中的彎刀,齊聲應和道:“戰!戰!戰!”
裴照瞬間變了臉色,手中的長木倉刹那握緊,安撫的夾了夾馬腹,穩住戰馬的躁動。
“娜莎姐姐,你不要為難裴校尉啊,他幫了我,對我有救命之恩,這次過來也是為了救赫失。”西州九公主曲小楓噌噌的跑到許念的馬旁,拉着她的裙擺撒嬌,“娜莎姐姐…”
許念看着這樣天真的曲小楓,又隐晦的看了眼裴照身後的兩個青年,一個一身白衣,面容俊逸,一個青衣加身,儒雅溫和。她舉手讓身後的兵士安靜,“裴校尉,這裡是賓裡河,是我丹蚩地界,還請你帶着你的兵速速離去。否則,我會将視之為豊朝對我丹蚩的挑釁!”
既然注定是仇敵,便不必浪費感情。
“阿渡的事,謝謝你!”赫失朝裴照道謝,左手握拳放置胸前,躬身一禮,許念也微微欠身。
此時的她,不是丹蚩的大将軍,隻是阿渡的姐姐。什麼身份做什麼事,她活的十分清醒。
“職責所在,無需言謝!告辭!”裴照朝許念和赫失虛虛一拱手,調轉馬身,和兩個青年交換了個彼此都懂的眼神,帶着他的人快速離去。
曲小楓見此,立馬朝兩個青年跑去,開心的笑容溢于言表,“娜莎,赫失,我給你們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