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耍賴皮。”
憨憨震驚,仙女無語。
我跟你講理智,你跟我談感情?
這像話嗎?啊?
萬萬沒想到,小醜竟是我自己。
不愧是身價兩千大洋的大張哥,是我小瞧你了,這場battle,我注定輸得體無完膚。
沉下翻湧的思潮。
沒事,老娘我十項全能,進可攻退可守,你這點招數算個烏龜蓋蓋。
你要講感性是吧,那我就來跟你講感性,這特麼可是我血液自帶的性别天賦!
強忍住上去拔他頭發的沖動,我深呼吸一口氣,快速轉換戰術,批臉說垮就垮,眼眶說紅就紅。
适時的靜默片刻,我哀哀的喚一聲“小哥”,一字一句宛如浸在憂愁中的柳絮,輕盈的哀愁帶入聲調。
我緩慢道:“共情是相互的,你心疼我的時候,我同樣也在心疼你,你對我的保護我感念于心,可是這麼多年過去,對我來說,我們之間早就不分彼此了,你受到傷害,就等于是我受到傷害。”
真情實感乍然上湧,我緊緊握住他的手,吸着鼻子,仿佛蘊着無盡的酸楚,低聲澀然
“你要知道,我們兩個人共用的,是同一顆心髒。”
細碎的淚珠盈盈若水,小哥微微怔住,我在模糊的淚光下注視着他,短短幾秒的凝視似有千言萬語,小哥眉宇一軟,随即伸手擁我入懷。
現下的場景,語言顯得尤為突兀,我沉默的伏低肩膀,左耳順勢貼着他的胸膛。
很快我就發現,他一貫沉穩而波瀾不驚的心跳,此時竟有略微的加速,如同準點走字的秒針,突然間亂了方寸。
吃驚的瞪大眼睛,我默默數着能聽到的每一聲響動,一分鐘過後,我掰掰指頭暗自算着剛剛數出的頻率,停頓好一會,我才從訝然中确定自己沒有聽錯。
用力眨回眼底的淚水,心霎時暖的有如三月春來百花開。
須臾,他異樣的跳動逐漸恢複如常,我想一想,立即趁熱打鐵道
“以前你是不是答應過我,會讓我适當的幫你分擔鬥下的風險與責任。”
見他點頭,我繼續道:“那你今天再答應我一次,除非真的遇到隻有麒麟血才能破解的局面,其他需要放血的場合,你不要動,讓我來,或者讓我們一起來都行,一人湊一點,總比薅你個不怎麼長毛的羊好。”
話到半截,我凄凄慘慘戚戚的歎口氣:“我不想再給你炖十天半個月的紅棗烏雞湯了,他倆都被我喂的白白胖胖,一個比一個面色紅潤有光澤,隻有你不胖,不長肉,穿上衣服消瘦的不行,就像那個‘我一滴都沒有了’的熊貓頭表情包,小豬仔使勁喂使勁瘦,四五年了,你吃飯就跟沒吃一樣,這打擊誰受得了,雨村十八個大媽,十九個聽了都會哭。”
我心塞的抽抽搭搭,小哥卻不說話,我甕聲甕氣的輕搖他胳膊,祈求般望着他,活像個泥鳅似的扭來扭去。
作妖不過半分鐘,被命運的大手一把按住,伴随着無可奈何的輕歎,一聲低低的“好”自頭頂響起。
“小哥我超愛你!聽話的孩子有糖吃!”
樂不可支的我作勢就要撲倒他來一頓猛親,後者長手一撐,臉被牢牢的摁在他半米之外,小哥眼風飄向帳篷外映出的倒影,我秒懂的縮回脖子,嘿嘿笑着
“不好意思,一激動就忘了正事,先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