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那什麼,我奶奶好像要生我爸了,我回家去看看是男是女。
“他這是……逃出去了?”
“放狠話而已。”
莉莉絲收回巨斧,檢查了一下,四周并沒有殘留的魔法波動。
“這隻是它分裂出來的的一部分,真正的本體估計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裡邊陰暗的爬行邊陰暗的吐血呢。”
海外的某個島國的山頂祭壇邊,身披黑袍的男人猛然睜開雙眼,他手中新換的水晶球劇烈顫動,裡面原本清晰無比的魔法陣再次布滿了裂痕。
“……可惡!”
男人低聲咒罵。
他将身旁的石桌上散落着的羊皮卷軸拂落在地,忽然,他看到了什麼猛然停住了動作,目光鎖定在石桌邊緣。
“那是!”
黑袍男人瞳孔劇烈收縮。
“噗”
他伏在地上,向前爬了幾步,吐出一口醬油色的帶着破碎内髒的血液,将那張羊皮紙染上褐色 。
他急火攻心,又吐了一口血。
“該死!”
他伸出非人般的尖利手指,捧起地上的羊皮紙,盡管那上面已沾滿了他的血迹,但他的眼神依舊緊盯着上面扭曲的符文,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阿嚏!”
更多的血液和唾液噴在了羊皮紙上。
怎麼回事?
“阿嚏!阿嚏!……”
血液像是噴槍一樣,将紙上的符文遮得嚴嚴實實,甚至還将他的救命稻草向下腐蝕出來一個大洞。
黑袍男人:“……”
可惡!到底是誰?
“所以,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衆人好奇地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
該說不說啊,這一變成人形,大蛇之前的那股親切淳樸的鄉土氣息一下子就蕩然無存了。
不過前提是她沒有張嘴。
“我都想起來了。”
大蛇一腳踹飛了腳前的石雕碎塊,
“這裡,其實是我的墓地。”
衆人:“!!!”
他們幾乎同時向後退了一 大步。
不過大蛇的表情倒是很坦然:
“唉唉唉就是那兒,那些人當時好像就給我埋在那裡了。”
衆人:“!!!”
那他們剛才豈不是在人家的墳頭上……
他們的表情更加不好了。
三九看着那個原來被放置石像的位置,擰眉道:
“你是說,你被埋在了這下面?”
大蛇點頭:
“是啊,當年進宮喝了點酒,在回家的半路上掉進湖中的冰眼裡,等我酒醒了發現自己被埋在這裡動彈不了,再後來也不知怎麼變成了一條蛇。”
衆人聞言,皆是唏噓不已。
“等等,這個故事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玉秋霜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看着大蛇肩膀和腰背上的金甲,震驚道:
“你是……你是金婉兒?”
大蛇驚訝挑眉:
“我活着時候是叫這名字,你咋知道的?”
玉秋霜沉默。
金婉兒,大擎最後一位丞相,也是史書上記載的第一位有姓名女丞相,喜黃金,好美酒,但天妒英才,在風華正茂之年,飲酒過度,醉亡于宮中,一代英才就此隕落。
自她亡後,本就風雨飄搖的大擎便每況愈下,戰亂頻發。
這位的傳奇故事,幾乎是每個大雍女孩從小聽到大的。
玉秋霜眼睛微眯,表情更加凝重了。
“可為什麼書上要說你是飲酒過度而死,卻從未提及你真正的死因?”
金婉兒臉上的笑容淡下去。
即使已經過了那麼多年,想起自己的死因。
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給在場的衆人,講述了一個和曆史上完全不一樣的故事:
百年前的大擎,疆域遼闊,國力強盛,上有聖明之君,下有忠勇之臣,百姓安居樂業,經濟文化繁榮昌盛。
周邊的小國也紛紛向大擎朝貢,祈求庇護與商貿往來。
就這樣,一個自稱是來自永生教的黑袍人扣響了宮門。
他自稱為神使,能夠窺探天機,逆轉陰陽,能讓人靈魂不滅,穿越輪回,從而達到像神明一樣永生的境界。
大擎皇帝是個馬上皇帝,從不相信這些虛無缥缈的鬼神之說,可這位黑袍人的出現,卻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朝中一些年邁的臣子,被黑袍人口中那誘人的永生之象所動搖,紛紛向皇帝進言,請求賜予黑袍人一次展示神迹的機會。
他們認為,若能借此機會尋得永生之法,大擎定能千秋萬代,永享盛世。
“後來呢?大擎皇帝答應了沒有?”
衆人排排坐在墓前,好奇地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