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對不住靳玄野,理當償還。
故而,縱然他心不甘情不願,亦當着靳玄野的面,毫不猶豫地覆下了手去。
手指好似不為他所有了,分外笨拙。
他不敢看靳玄野,又不想看自己,遂阖上了雙目。
他能感覺到靳玄野正注視着他,無地自容,身體卻甚是捧場。
興許他從不是禁欲律己的“九霄仙子”,他隻是不自覺地壓抑了本性而已。
他自小在繁芳閣長大,不止一回撞見過男女之事,他感到惡心,前幾回甚至吐了出來。
而今日,他亦成了當年教他作嘔之人。
陸厭一貫的面無表情,但從陸厭緊阖的雙目判斷,陸厭應該很是難受罷?
靳玄野再接再厲地下令道:“讓我看清楚些。”
陸厭并未拒絕,雙腿大張。
不知過了多久,雙手被弄髒了,期間,他耳畔時不時地響起靳玄野的品評。
他眼下的處境與小倌何異?但小倌至少能從恩客身上賺到活命的錢,而他是主動投懷送抱的,且分文不取。
靳玄野從陸厭手中沾了些濕液,送到陸厭唇邊:“睜眼。”
陸厭鼻尖滿是腥膻,不出所料,一睜眼,便瞧見了自己所出之物。
這靳玄野十之八.九會命他吃下去。
靳玄野摩挲着陸厭的唇瓣,使其水光盈盈,才道:“舔我的手指。”
陸厭聽話地照做了,當即嘗到了自己的滋味,并不可口。
半晌,靳玄野收回手指,轉而抓着陸厭後腦勺的發絲,向下按去。
陸厭知曉靳玄野的意思,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服侍靳玄野,上一世,為了讨靳玄野歡心,他做過好幾次。
可惜每一次他都做得不好,于此他委實沒甚麼天賦。
果不其然,這一次,他又傷着靳玄野了。
他擡目去看靳玄野,靳玄野一副吃痛的模樣。
靳玄野感受到陸厭的目光,垂目與陸厭四目相接:“繼續。”
費了好一番功夫,陸厭猛地被嗆着了,險些吐出來。
靳玄野磨蹭着陸厭鼓鼓囊囊的雙頰,軟聲道:“咽下去。”
陸厭不曾咽下去過,奇的是并不覺得惡心。
畢竟他心悅于靳玄野,本就沒甚麼可惡心的。
陸厭生着一張目無下塵的臉,卻被自己逼着做了這等事。
靳玄野一時間百味雜陳。
陸厭見靳玄野不言不動:“你接下來想要我做甚麼?”
靳玄野硬了心腸:“掰開來,給我看。”
“好。”陸厭滿足了靳玄野的要求。
靳玄野是在折辱他,他活該,沒甚麼好羞恥的,他本就不知廉恥。
他如是寬慰着自己卻毫無用處,要是能變成一塊無喜無怒無憂無愁的死肉該有多好?
靳玄野瞧着陸厭顫抖的手指,将陸厭抱到銅鏡前,道:“你自己亦看看罷。”
“好。”鑽入眼簾的畫面教陸厭惡心得想吐。
分明正被靳玄野折辱着,那處卻依舊貪.欲,就算沒中情毒,自己亦是這副不堪模樣罷?
娘親做皮肉生意是迫于無奈,她堪堪三歲便被賣入了繁芳閣,别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