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綱糖,大家随便吃吃!
*有一些怪異的xp,比如大漂亮穿女裝且綠茶還作精又勾人,但是師尊就是不講道理的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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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七夕要到了。
仙魔有别,但是每逢佳節,魔道帝尊殷無極總要不遠萬裡地去仙門,百般找借口約聖人出來玩,他除夕約,中秋約,重陽都要約個登山遠望,七夕自然也不例外。
當然,他的身份敏感,不能以魔君的名義。
但是他還是寫信,用最好的雪浪箋,認認真真地寫小詞:“風煙疊翠,平湖寒碧,遇洛神臨江,玉骨冰姿,皎皎鐘靈秋月。與君别已三秋,乞巧時節。金風偏纏玉露,相逢何處杳杳。”
收到信的謝衍,看着他風骨凜然的字,平日都在批奏折,今日卻在極為浪漫地寫些風月,心中一笑,便是回信:“曾與美人惜别。白鹭城,乞巧時節,侯君一夜風露中。”
如此含蓄的邀約,兩人都心領神會,七夕當夜在白鹭城橋邊相見。
謝衍收斂了所有靈氣,化為尋常白衣書生,就算有幻術掩飾身份,也蓋不住他一身清霁潇灑。
在仙門大城,白衣修真者實在是一抓一大把,皆是憧憬聖人的,除非遇上熟悉他的修士,否則不會穿幫。
但是帝尊就不一樣了,他不能輕易入仙門,否則會有外交問題,沒有提前告知,他隻能偷偷摸摸地來。
而在仙友雲集的仙門城池,這種七夕盛會,大能亦雲集,若是他被發現在聖人身邊過七夕,第二天仙門就能直接爆炸。
所以帝尊想了想,用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操作。
謝衍沉默了半天,看着鬼界裡如傾城名花的謝夫人又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一身绮麗華貴的紅黑色裙裝,行止時裙擺如細浪,甚至還樂的用折扇掩着唇,似笑非笑地道:“先生,您怎麼不說話?”
“别崖,你怎麼穿成這樣。”以前墜入鬼界時,诓騙這小狼崽兒穿過一次裙子,結果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謝衍看着圍觀他的人越來越多,蹙着眉,顧不得說他兩下,就拽着他的手先行走下長橋,倒是顯得有些霸道,“實在惹眼。”
“您不喜歡嗎?”往昔一令天下從的魔君撫過肩上的黑狐皮披肩,動作十分優雅,甚至還矜持地揚揚下颌,語氣卻毫無廉恥,道:“中洲保守,乞巧時節,兩名男子同遊街市太罕見,比我穿成這樣更惹人注意,您又是死活不肯丢面子的人,又不會扮成女子,隻能我委屈下。這樣,您就算被人認出,也頂多是被認作風流,總比被人認為是與魔君有私情強得多。”
話是這麼說,謝衍不說話,拉着他的手卻緊了緊,“這樣,你實在委屈。”
“彩衣娛親嘛,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殷無極用小扇輕輕敲了敲師尊的肩膀,略略勾起唇,原本捏起嗓子時是酥麻的女子聲線,再一開口,又是低沉的男音,“聖人呐,您還記得怎麼喚我?”
“……卿卿。”在這兒等着他是吧,謝衍歎了口氣,還是伸手握住他伸出的腕子,把他護到自己身邊,“跟着我,别走丢了。”
“夫君真好。”小漂亮笑逐顔開。
謝衍伸手護住他緊繃的腰,隻覺他這般變化,頗有些他少年時期的影子,是他最惹人憐愛的模樣。
而帝尊一阖眸,原本的绯瞳化為漆黑色,原先凜然的威嚴之色褪去,昳麗明媚的笑意漫上了他刻意柔化了的容貌上,連噙着的笑,都顯得十足的妖孽。
但這樣的天真爛漫到底是裝出來的,他在看着謝衍的白衣墨發時,笑容仍不變,眸底湧動的,是濃稠的化不開的欲。
乞巧時節,果然有很多仙友聚會。除卻年輕人之外,有的是與道侶相伴同遊,有的是邀請了有好感的女修,大家都是熟人,平日裡擡頭不見低頭見,看破了僞裝也不見得會戳破,而是寒暄兩句,打趣打趣,也就揭過了。
韓度走過花燈街市時,卻沒想過,會在這裡碰見聖人。
雖說有精妙的幻術加身,又收斂了靈氣,但是那股高寒凜冽的氣息實在是無法隐藏,他很快就發現那手上提着一盞琉璃燈的白衣書生是聖人。
他本能地想上前一步,想要向他問好。
“謝先生也在與仙友同樂……”韓度的笑模樣還沒維持好,就有點崩了。
白衣書生并未注意到他,而是站在街邊投壺的攤子邊,握着一名絕世美人的手,極為溫柔地低頭俯身,與他共同投壺。
“先生,我想要那個法寶。”那美人身形纖細,容貌豔絕如荼蘼,一擡眸,一勾唇,都是引誘。
而他毫不在乎周圍投來的視線,正被聖人從背後半攬住,密不透風的,是個極為霸道的守護姿勢。
他們身邊已經堆滿了赢下來的法寶,老闆哭喪着臉,卻是半個字不敢說。
“好。”白衣書生扶着他的手臂,再度一投即中。
他偏了偏頭,笑彎了的眉眼泛着溫柔的色澤,鬓邊簪着灼灼的鳳凰花,“再赢下去,老闆要哭了呀。”
“無妨。”而聖人卻輕輕瞥了一眼,随手擲出一袋靈石,俨然是要千金買美人一笑的架勢,平靜道,“再上點有意思的獎品。”
草,他發現了什麼。韓度頓時不敢說話了,在原地呆了半天,才見他們玩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