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損對帝尊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了。
因為除非打的是與自己差距太大的人,帝尊沒戰意就是擡擡手碾蟲子,否則打有兩把刷子的大魔,他都是用劍的。
他天生是有些瘋狂的,魔性好戰,他仗着天生魔體恢複比較快,故意去受點傷,美其名曰“感受活着”,浴血會有短暫的暢快,但事後他會被業力糾纏,其實很沉重。
平時自己一人戰損時,他會什麼也不說,隻是端着孤冷的神情,把一切關心他的屬下都趕出魔宮,自己閉關熬。
放着不管總會痊愈的,但是孤獨與脆弱是絕對不可以給别人看到的。哪怕他一個人時痛的死去活來,他也隻會咬着牙,血反複浸透衣衫,反複告誡自己絕不再犯。
所以一般這種時候,蕭珩見他浴血回來,就出去持槍守門了,将夜則是待在房頂上看月亮,陸機則是把陛下所有要做的工作了全做了,為他減輕壓力(這是什麼人間好秘書)
然後陛下如常出關,他們就會默不作聲,聽他交代,此人被殺後,應該如何處理後續,安排民生。
有時陛下說了一半,發現他們都神情不對,才會笑,道一句:“我無事,擺出這副模樣做什麼,受點傷又不是死了。”
但是他要是去找師尊,卻是兩種情況。
要是帝尊受了那種破了皮的輕傷,他在師尊面前能裝的和絕症一樣。
他能倒在師尊的肩上,裝模作樣地說自己好疼,無限誇大自己受傷的程度。
雖然他的傷不及時上藥就要好了,但他還要堅持去師尊那裡矯情,“我好痛,今天沒有力氣,但是需要雙修撫慰呢,師尊自己動嘛。”
實際上,再不趕快啃一口師尊,好不容易受的傷就要好啦!
師尊心裡清楚他就是來诓人的,但無奈帝尊從背後挂在他身上,墨色長發全垂在他身前,體溫熾熱,白皙的小臂上一道很淺淡的,快要好了的血痕,卻裝的渾身無力元氣大虧的樣子,寬松又好脫的黑袍幾乎都快要從肩上落下來了,滾燙的胸膛貼着他。
每到這個時候,帝尊都是軟綿綿特别好捏的小奶狗模樣,師尊一摸就笑,一推就倒,脫他或者是綁着他都不反抗的,隻會笑着撩起眼眸掃他一眼。
他笑:“我受傷啦,師尊就算做壞事,我也反抗不了呢。”
“您當真不乘虛而入?我的傷很嚴重哦,就算強制我做什麼……”再不強制他的傷就痊愈了。
但道理都懂,師尊還是會心疼他,也會被他刻意垂下眼睑裝委屈的樣子勾到,就會莫名其妙被這黏着他的不放的大漂亮帝尊給吃了幹淨。
而殷别崖真的受了重傷,被師尊發現了,他卻又是一個态度。
他會非常冷淡,甚至還會陰陽怪氣,動不動用話語刺師尊一句,什麼“本座之私事,與聖人何幹?”“聖人不必在意,比聖人當年傷的輕多了。”“蝼蟻之輩,何足挂齒,聖人事務繁雜,不需要操心這點小事。”
反正就是端着冷臉,又氣人又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