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萬物的運動和變化都需要能量驅動,作為祭司首先要做的就是觀察萬物,察覺變化的模式,能量流淌轉換的方向以及每次流動的量。然後繪制程式,模拟變化,複現自然的鬼斧神工。
當然,話是背下來了,但不耽誤付萳裡沒聽懂。
光是能量他就有點迷糊,更别說什麼變化什麼模式了。
今天終于理論全部講完,該是實踐的時候了,祭司拿出了一個刻着回路的木片,放在了低低的石桌上。
“按照前天說的,灌注能量,施展‘術’。”
付萳裡嚴肅的點點頭,将手貼上了石闆,純白的光芒在他身上浮起,然後開始注入木片上刻下的紋路。
木片上的紋路開始微微散發出光芒,然後越來越閃耀,越來越閃耀……
“砰——”
一聲巨響過後,木片瞬間炸成了碎片,并且木屑飛的到處都是,堪比暗器。
付萳裡驚訝地詢問對面的黃角祭司:“厲害,是捕獵用的嗎?感覺殺傷力很大。”
對面的祭司靜靜地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他保持的羊頭緩緩變化,然後變成了一個面色非常白的男青年。
他的棕發有些長,拿皮繩稍微系了系,顯得十分年輕随性。
變成了人臉後,付萳裡終于辨認出來了他臉上的無奈。
“這是引光式,主要作用是照明,就是你在牆上看到的那些。”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一時間付萳裡和祭司面面相觑。最終,還是祭司開口了:“沒關系,是你體内存儲的力量太多,一次注入了太多将回路破壞了。”
付萳裡心有戚戚,覺得關于刻印和回路的學習将是一場持久戰。不行,不能耽誤太多時間!他得想個辦法,趕緊獲得化人的回路。
“對了,祭司大人,我們可不可以從簡單開始,比如刻在每個獸人身體裡的回路。”
祭司疑惑地看了看他:“這可不是基礎的式,難度比引光可高多了。”
“呃,這個,畢竟這個回路在每個獸人身上都有,或許我學習起來會更順手一點”付萳裡心虛地瞎掰。
黃角祭司思考了一會,覺得好像确實是這麼個道理。
“好,我刻印一份回路,你可以對照着體内的能量流動來催動。”
付萳裡在心中暗中比了個yeah,計劃通。
最終,傍晚他離開山洞的時候,帶上了一塊刻着獸人化形式的回路。
眼見着勝利就在眼前,付萳裡相當開心,走路步子都輕了不少。在溜達着回羊羊們營地的路上,突然他又瞧見了那隻黑熊。
由于還隔着段距離,黑熊并未發現他。
而付萳裡也沒有和黑熊打交道的意思,轉身就離開。不過這短暫的匆匆一瞥中,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昨天攔住自己的那個青綠色發絲的蛇獸人正在同黑熊褐土說話。
付萳裡問過祭司他的身份,隻得到了部落中自願來清掃山洞的獸人的回答。祭司似乎也對這人沒什麼印象,大概确實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大概是恰好相識吧,他走向羊羊們的營地,并未在意兩人的談話。
“萳裡,你回來啦!”營地裡的阿冬滿臉灰塵,身上還帶着草屑,“我們搭好房子了,今晚可以不用睡外面了。”
這幾天付萳裡拿着弓箭去森林裡練手,捉到了不少獵物,便幹脆包攬了羊羊們一家的夥食,讓他們專心把庇護所搭建起來,抓緊結束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日子。
“看起來很不錯。”付萳裡瞧了瞧,是和村子裡一樣的制式。
在地上挖出地基,架上木棍做支撐,然後再用獸世的一種特别長的葉子紮緊鋪上去便是一個合格的遮風擋雨之處了。
“聽草婆婆說,這裡的冬天風很大,也很冷,大家還要全部搬到山洞裡。”阿冬伸了伸挖土挖得有些酸痛的胳膊,“每個春天再重新修建草屋,還是有點麻煩。”
今天的村落好像有點躁動,往日裡這個時候大家應該都吃完飯休息了,但是村子裡還有獸人們影影綽綽的身影。
嘈雜的說話聲中,有的幾個獸人燃起了火把,進入漆黑的森林中。
“怎麼回事,晚上的森林不是很危險嗎?”
付萳裡有些疑惑。
“好像今天狩獵外出的人裡有人沒有回來。”
付萳裡皺起了眉頭,“這麼晚了,怕是兇多吉少,是誰沒有回來?”
“聽說,是狩獵隊的金羽。”